沈炼辰听的很紧张,因为他觉得陈大有找自己从来没好事,这是上海那边的我党又出什么篓子了吗?
陈大有和他出去找个地方坐下后张口的却似乎是个私事。
“沈老弟,你在江湖上的名声了得,我这次是遇到难题了,所以才来找你啊。”这厮开口就是市井腔,丝毫没有一点党国官吏的气质。
沈炼辰闻言无语的看着他,索性掀先听他说。
陈大有告诉他,自己一个老弟兄叫曹三平在上海开了家当铺,前年去世之后只留孤女寡母,这时曹玉平老婆的侄子找上门来。
一开始,做姨娘的对侄子还是很照顾的。
谁晓得做侄子的却是个畜生,他勾搭表妹曹玉香不提,还出去花天酒地,没钱了就来偷姨娘的金条。
遇到这种事换谁也不能忍,姨娘将他赶走,可这厮依旧时不时的勾搭缺了心眼的表妹!
男人痴一时迷,女人痴迷一世。
没什么见识的曹玉香被见惯花花世界的表哥凹凸的死去活来,这下姨娘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最终走投无路,求到了陈大有这边…。
沈炼辰听完后头都大了,道:“陈老哥你是来搞笑的吧,以你的本事,安排几个手下半夜三更将这厮摁住打断腿脚丢黄浦江中,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陈大有苦笑道:“我可是党国的…”
“你滚犊子。”沈炼辰火眼金睛的瞪着他:“耍我很好玩是吧,这厮到底什么身份,值得你这样顾虑重重,居然找我出手!”
陈大有来的时候就没奢望骗的过这畜生。
但他心里虽有预感,和当面给堵着,确实是两回事。
陈大有就火了,道:“理由我不好说,我就问你帮不帮,你就说吧。”
“不帮。”沈炼辰回的干脆利落的很。
陈大有见他说不帮,急了,轰隆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你这畜生出事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啊!我给你钱,给你人,又帮你忙。结果呢,你抢我的钱,赖我的功,甚至还想偷看我家婆娘洗澡!”
尼玛!这个岂能认。
沈炼辰顿时勃然大怒:“放你的屁,你再说那破事我翻脸了啊。老子那是关心你的安危,你居然把我想成那样的人,我真替你渗的慌。”
“我老婆洗澡的时候你踹门没有?行,你不帮忙是吧,那我不要脸了,我现在就去军情处找戴雨民告状去。”陈大有卷起袖子就往外,都走到门口了,见沈炼辰不拉他,陈大有更火,回头吼道:“你做的出来的!老子这么不要脸的求你帮个忙你就这样!亏你在外边有个义薄云天的称呼…”
“等会,什么义薄云天?”沈炼辰很懵逼。
“跟你的弟兄就没个吃亏的,不是升官就是发财,遇到事情你也从不退让,和弟兄之间一向仗义实在。所以马祥生他们都说韩少爷这个人义薄云天呢。对了,你不是排行老二吗,年轻点的现在都叫你韩二爷了。”
这都什么破事,是你为捧我才这么造的吧。
沈炼辰就冷笑起来道:“二哥也好二爷也罢,世上有两种,一种是义薄云天关二爷,一种是烛影斧声的赵二哥。不好意思,陈科长您看错人了,我是后面这种,我都没品的偷看您老婆洗澡去了,您就别埋汰我吧,想用我做刀子你就直说,弯弯绕绕的搞什么花头精呢?我告诉你,你不说实情我肯定不会帮你,你说了实情我也未必帮,你自己考虑吧。”
他斩钉截铁的说完后就自顾自抽起烟来。
一个浑圆的乳白色烟圈翻滚着透过窗外洒进的最后一缕余晖,重重的砸在包厢的花架上。
陈大有似听到了自己碎裂的心声,他看着这个滑不留手的小畜生,最终憋出一句:“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我这个弟兄当年对我真的很好,我最近正忙着述职不好出手,唯有你好操作。”
说完他很紧张的看着沈炼辰,但沈炼辰心如铁石的道:“告诉我真相先!”
沈炼辰其实很想帮他,可他再信任陈大有也绝不会表露自己真正的立场,哪怕对方似有感觉。
但他就是要打消掉这种很有可能影响他未来的“心照不宣”。
在两世为人的沈炼辰的城府和心肠面前,陈大有思来想去,忽生出一招,这厮居然绝口不提此事了。
然后他拂袖而去!
看陈大有气冲冲的走掉,沈炼辰总算晕了。
怎么你也不按套路出牌啊,他闷着想,应该不是顾顺章的事,顾顺章叛变是在31年,那么除了顾顺章叛变之外,如今的上海又能有什么人事,让陈大有狗急跳墙的这样呢?
他是狐狸成精,可是人家陈大有的肚子里也是很拐的。
沈炼辰做梦都想不到,陈大有上车后就在想,我话说一半就走,按着这厮的性子肯定要查一查是什么个情况,只要他一查,就能碰上徐恩曾。
这厮和徐恩曾天生不对,一旦双方碰面后,哪怕他不管徐恩曾也不信,那我的事也就成一半了!
他推测的没错。
沈炼辰果然回军情处就打电话去上海,让阿青秘密查探此事去了。
而阿青一动。
盯着陈大有口中的那个侄儿的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