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爱赚钱更爱投资人,他明显前途运达,而程志成这个生意人踏实本分没有花头,但生意经却是有的。
对于这样的人杜月笙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程志成听后叹道:“我一个老乡入了恒社,转眼飞黄腾达,都不用正眼看我,亏我当年还帮过他。”
“你说的是张元庆那个白眼狼?”他老婆咬牙切齿。
沈炼辰怕中年妇女罗嗦起来没完,耽误了他和苏无垢的相处,就赶紧打断她的抱怨,道:“你们和这个人具体的恩怨,还是等叔父你有空和我单独说吧,总之,你想入恒社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年刚过二十的他,坐在灯下,说笑间那些曾经让程志成几乎窒息的过往恩怨,竟如棉絮一般轻飘飘的飞起。
而在场人等都知道,沈炼辰这些话肯定没有任何吹嘘的意味在里面。
程志成随即看了外甥女一眼,心想,养个漂亮女儿就是好,不然怎么钓的到如此的金龟婿,好在我这个舅舅往日对她好,这才沾了光的啊。
两对夫妻识趣的上楼后,客堂内只剩下三个年轻人。
要是没有程真的话,苏无垢都不好意思坐在这里,一时半刻间也不晓得和他聊些什么。
但程真既在这里,她又觉得弟弟真的很烦。
因为程真自父母上楼后缠着沈炼辰,嘴巴就没个停的。
其实沈炼辰也嫌程真烦,勉强应付了会儿后,沈炼辰的土匪性子就上来了,瞪着眼低声喝道:“你哪里来这么多话,我特么的跑来是找你的吗?你是不是傻?”
程真:“啊?哦!”
“蹲楼梯口去看着点,我和你姐有话说。”沈炼辰使唤起他来没任何的心理负担。
程真乖的很,估计是怕挨打,赶紧跑去楼梯边的椅子上坐好,还特地不看这边,但这货的两个耳朵都是竖着的。
苏无垢自程真被沈炼辰骂走后脸就红了,两只手紧张的在桌子下纠缠着,手心竟有微汗。
她从父母,尤其是母亲的态度已经明确了家人的心思。
而她自己对沈炼辰也充满着好感,只是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要是在一起后他将我当金丝雀养着那可不行,哎呀,我在想什么呢!
“无垢,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得害羞了呢,我记得在上海的时候,为了让你请我吃一顿馄饨,你可是在楼梯上和我吵的不轻的。”沈炼辰调侃她道。
苏无垢不吭声只在想,那能一样吗,现在是什么时候!
明亮但柔和的灯光,将沈炼辰对面的年轻女孩的肤色照的洁白如玉,她的皮肤细腻的几乎看不到毛孔。
苏无垢此刻正微抵着头,挽起的秀发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在她脑后,零散的发丝在晶莹微红的耳郭上轻颤。
而淡淡的娥眉下,长长的睫毛就如片薄云,遮着盈盈的秋水,却挡不住她笔挺微翘的瑶鼻和一双红唇。
国色佳人,如花似玉。
她近在咫尺,她身上的清香幽幽,就仿佛她安静下来后的气质一样的娴静迷人。
沈炼辰写意的看着自己的猎物,神态自然轻松甚至带了点无耻。
苏无垢正心乱如麻着,根本经不起他的挑逗,听他说自己当时和他凶过,俏脸就更红了,索性扭了半圈身子不理他。
沈炼辰看的有趣,就说:“哟,原来是哑巴了。那行,程真,纸笔伺候。”
程真屁颠颠拿来后凑边上要看,沈炼辰挥挥手,他只得灰溜溜走开,接着苏无垢就听到沈炼辰在纸上刷刷的写些什么。
但她听动静,沈炼辰似写了一半,又放下笔,换了什么在那里吭哧坑次的倒腾。
苏无垢心里好奇不懂他在做什么,但得矜持,也只能忍着。
忽听沈炼辰忙好了,对她说:“无垢,我是认真的。”
她不由回头,正对上那双认真的眼,沈炼辰将手中的纸叠好推去,口中继续道:“无论程叔还是你父亲的事,我都是因为你才做的。就如程叔所说,我为国家出生入死得来的功劳,都换做了照顾你的家人。我如此对你,你可不能薄情负我,不然,我就去跳河。”
这厮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有迷惑性,程真忍不住看向他们,并听的很感动。
谁知他最后却如个女子似的,居然以跳河威胁。
此刻白痴都知道他是在作怪,程真噗嗤一笑,而苏无垢反应过来后也忍俊不禁,然后觉得不妥又赶紧咬牙忍住,只恨恨的嗔怪他:“你这个人!”
“我先走了,明日上午我打电话来,请你们姐弟一起游玩。这个,你只能自己看,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就纳妾。”
苏无垢听到纳妾两个字,本能就说:“你敢。”
但说完她才知道上当,瞬间捂住脸,后来觉得难堪太甚,干脆趴在桌上,埋头跺脚:“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沈炼辰哈哈一笑洒脱的扬长而去。
等他走后,苏无垢一溜烟回了房间。
几个长辈就抓着程真问刚刚什么情况,程真绘声绘色的说后,女人们都笑,程志成则说:“炼辰这种性格,倒是开朗,无垢和他一起定是笑口敞开的。”
苏博安却摆着架子说:“看他平时四平八稳,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