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民却是真心待他的,只为他的才智喜悦。
戴雨民说:“我回去一定再好好想想你的分析,此事如成我绝对不会隐瞒你的功劳!我也得让他们知道,我戴雨民的用人之才,哈哈哈。”
他找沈炼辰就是为这件事,本意也只是发泄一番,谁知得这等意外之喜。
戴雨民的心思暂去。
这便和沈炼辰说起家事。
他戏言道:“你吩咐我的事,我都安排了。丁默屯吞的那些,我已经安排人和徐恩曾交涉。何况丁默屯又在我手里,所以程家的财物是不会少只会多了。另外你未来岳父的工作我也已经拜托了人,上面会让他到民政部当个实权科长。你看如何?”
沈炼辰灰头土脸的拱手求饶道:“处座,您就别拿我开刷了。”
“这事关你的终生,岂能儿戏。”戴雨民又一本正经起来。
沈炼辰最近在外边为他厮杀为他奔波,他坐镇大本营负责上层的沟通。
在工作之余他也暗中观察过苏无垢,苏无垢安静本分,新派却不轻浮,一举一动和其品性,都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戴雨民觉得此女确实是沈炼辰的良配。
虎将赴命何以酬之?唯有升官提拔加金钱美色。
所以戴雨民才真正的上了心。
至于沈炼辰最近在上海站的这些人事安排,戴雨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沈炼辰已经用足够的付出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忠诚,他将上海站弄好了再多些功劳出来的话,戴雨民只会觉得脸上有光。
于是戴雨民接着就直接聊到了这个问题。
他说:“余乐行既做训导主任,就不好兼职上海这等大站的职。换其他人的话谁也没有你在沪上的名望地位,所以虽然你年纪轻轻,但我还是决定将上海站交付给你。不过这需要等到你从八期结业后,我才好安排。”
“卑职都听处座您的。”沈炼辰并没有谦虚。
这个时候谦虚假不假?他不屑为之。
但戴雨民随即问他:“只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向北峰顶得住吗?”
“要的好,处座还是要安排个经验老道的人帮衬他一把才行。不管怎么说,上海站的这些弟兄对我再认可,我们也都是军情麾下的人马,是戴系,而不是沈系。”沈炼辰敞亮的道。
这也是他早有心理准备的事。
戴雨民虽然信他,可他的姿态还是要做的,他必须得请戴雨民安排个人来。
当然了,要是来人是第二个毛任峰,他也不介意将那厮弄成狗。
戴雨民听的“戴系”两个字心花怒放,连连说:“你是忠诚的,我是知道的。”
沈炼辰受不了了,说:“处座,就当卑职放肆了,我们脾性相投,事业之外还有情义,因此我对您用命您对我信任。但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聊这些了?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在说亲事呢,你又没得女儿给我。”
戴雨民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吃酒吃酒。”
散席后,从头到尾都没提毛任峰的两人回了军情后,戴雨民便将抽屉里的一份材料袋递给沈炼辰,并提醒他:“你去洗个澡,然后就去后面拜访一下苏家人吧。这个里面是党务那边给的程老板的资产清单,你让他核查一下有没有缺失。还有一个是民政部的调职委任,名字是空白的,苏博安愿意去就让他自己填了你再给我。”
沈炼辰大喜。
他刚刚在席上听戴雨民说了此事,本以为还要些日子,他正愁怎么和人家交代。
毕竟空口白话人家也不踏实,谁知戴雨民已经办好。
但这厮要跑之前戴雨民又喊住他:“站住,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给我。”
沈炼辰愣了下,戴雨民就自作聪明的道:“花了是不是?你呀,你这是遇到我这样的上官,换做其他人岂不当你私发奖励收买人心!居然将月生给我的好处都发了下去!真是了得。算了,不和你计较,去吧去吧。”
沈炼辰脸色古怪,心想你对我这么好,我是还你呢还是吞了呢,我要说我之前是忘记给你了你信吗?
戴雨民疑惑他的表现,问:“你心虚什么呢?是不是还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冲他这态度,沈炼辰就决定吞了杜月笙给他的好处。
这厮便反咬一口质问长官:“我早上在上海站发钱的事你是怎么晓得的,上海站有你的眼线是不是?”
戴雨民都震惊了,才说好的戴系呢,我特么堂堂的军情处长官知道点下面的事,怎么就成埋眼线了!
“是谁?”沈炼辰忧心忡忡的很,一副我要把那厮挖出来的模样。
戴雨民知道他在装腔作势还是觉得很心塞,于是大骂:“滚蛋。”
沈炼辰求之不得哈哈一笑撒腿就跑。
后院那家虽然自由,其实如同坐牢的几个人已从多嘴的侍卫嘴里听到他回来的消息。
但很快又听说他和戴雨民出去忙什么了。
年长的还沉得住气,年轻的程真已上蹿下跳。
而他的姐姐看似安静,其实回了房间锁上门后,就坐立难安起来。
苏无垢时不时的走去窗后,看向前面的圆门,每当有内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