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敏感时候,闹出这动静的人和动静附近的人见沈炼辰转头,都吓傻了。
三楼上两个人赶紧将个痨病鬼子似的家伙往走廊后面拽,而落在地上的那件东西,居然是杆带着玻璃泡的烟斗…。鸦片枪?楼上那烟鬼估计是抽嗨了,竟在喊:“我是玉皇大帝的三儿子,我一把刀杀的高老庄的猪头满地的滚呀。”
有病!沈炼辰摇摇头转身出门后,坐在车内的戴雨民含笑看着他:“你很好。”
沈炼辰也笑了,道:“处座,是弟兄们都有种。”
“不错,弟兄们都辛苦了,走,我们回家。”戴雨民欣慰的说。
几辆车就此远去,被当众收拾的金斌在众目睽睽之下,杵了半天后,忽然一声长叹:“蠢货啊,自作聪明的蠢货。”
也不知道他骂的谁。
金斌说完便甩手出门,他们走后的百乐门内,那些看完整个事件的宾客一下就炸了窝。
军情出手,警局吃瘪,而军情处那个带队的小子是何等的凶猛。
人们都在议论纷纷,金斌这次吃瘪后会有什么反应,是发狠报复还是就此缩卵呢?
但谁都没想到,金斌上车后的第一句就是:“让他们都散了,你马上就陪我去军情处一趟。”
“您这是?”
“妈的巴子的,那些王八蛋拿我当枪使,却没先告诉我,人家架的居然是尊炮!我搞不过的人老子就跪!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戴雨民有这般的精兵强将,他绝对输不了!”
金斌是个真正的聪明人,糊涂一把就醒了,至于脸面问题,他也有他的算盘。
他去找戴雨民,回头就能说今儿他只是配合演的戏,这面子不就回来嘛。
“局座英明。”杨博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马屁道。
领导有时候就是孩子,吃瘪了总得哄哄先。
金斌却不领情,骂骂咧咧道:“你滚犊子吧。你要是有那厮的本事,我也敢硬啊。算了算了,刘勇那厮都死了,我总不能让你也上去送死吧。那小子太猛了,我的妈呀,他是怎么弄的,那三下五除二的。”
杨博宇立刻给他科普说:“那小子先用的南派的擒拿手,和北边的谭腿,至于那招搂头割喉应该是少林的反手刀。”
金斌顿时大叫:“曹尼玛你再给我说这些玄乎的,老子一招白鹤亮翅先打碎你蛋你信不信!赶紧走。去晚了屎都吃不到热乎的。”
感情他也是个武术爱好者。
办案的是军情处,对持的是辖区警局的一把。
百乐门也有自己的道行。
既如此,虽然市面在流传之前的故事,现场死了个刘勇,官方当夜竟波澜不惊。
凌晨时分金斌满足的和戴雨民告辞,沈炼辰亲自送他下楼时再三致歉,金斌只哈哈说权当不打不相识,沈老弟如此了得将来必成气候。
送走他沈炼辰回了戴雨民的办公室。
戴雨民便笑说:“这个金斌倒是识时务。”
“这说明了人心所向,不然这等见风倒的货色怎会才吃个瘪就立刻认怂呢。”
“要不是他主动如实的告诉我那些内情,我还真以为他有韩信的本事。但这个人鄙则鄙矣,你却不可当面小觑,相反以后还要和他亲近亲近。”
“卑职明白轻重。要是明天有空我便亲自请他吃顿晚饭,再去百乐门当众和他客套一番。”
“好。”戴雨民很满意沈炼辰的洞悉人性,他说着看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你且先去休息。”
沈炼辰不负责具体审问,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他就转身就要走,戴雨民却又喊住他,认真的道:“炼辰,得你这般虎将,是我的福气,尤其是这个时候。”
沈炼辰愣了下,忙说:“卑职惶恐。”
“惶恐个屁。去吧。”戴雨民挥挥手。
沈炼辰才真正去后面宿舍休息,而两个都绝口没有深谈金斌告诉他们的情况。
因为沈炼辰不好去说,戴雨民不忍去想。
随金斌的一番话,两个人其实都已经很清楚,消息竟是从唐城这里走漏的。
尤其本该留守的唐城今晚居然还不在处内。
他去哪儿了呢,沈炼辰躺在床上琢磨此事时,戴雨民锁上门走出了办公室。
然后他站在黑暗下来的楼道内,看着边上的侍从副官处。
深夜无人,窗外月影朦胧。
戴雨民的目光扫过唐城的办公桌,默默良久后轻声一叹:“想不到啊…”
这一刻,唐城正面色通红的和唐纵拍着桌子。
“我是军情处的人!你希望你弟弟是个背主之贼吗?”
“说的什么胡话,你我都是党国的人我还是你的兄长,你给我坐下说话。”唐纵不满的道。
他的年纪不大,还戴着眼镜。
但因为肤色略黑所以看上去似有老相。
其实他今年也才二十五岁,刚从黄埔六期毕业一年,目前在军内做事。
唐城比他只小数月,但对这极有主见的兄长一向尊重。
说起来这还是弟兄两之间第一次翻脸。
唐纵喝斥着,唐城今天绝不买账,他叫道:“我思来想去不对,结果我们处座去堵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