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这才反应过来,绑他的那厮是在和老家奴叫唤。
他的面容开始变冷。
阿青问:“他叫你陈科长?”
要是这老家奴是什么科长的话,那韩少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陈大有猛挣开他,指着乔文远正要开骂,楼上响起声暴喝:“都给我带上来,再去门口搜搜,还有没有其他人,这尼玛最近是闹鬼吗,天天有人搞事情。”
马祥生接个电话,那边说的云山雾罩他正迷糊,下面就吵起来了。
他再一听居然有人要绑阿青,接着再一听电话居然挂了。
以他的道行还不懂吗,这是个局,有人连他都算计了,才装腔作势打电话来的。
遇到这种破事,换谁谁跳脚。
马祥生冲出门看到下面这场面就发了彪。
他咬着后槽牙,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乔文远和陈大有,心想就算你们真是军情处的人,老子先装糊涂出口气,最后再把事情闹杜先生那边,直接打电话给你们处座,看你们怎么交代。
所以,等乔文远一行给押上来后,马祥生什么废话没有先来句打。
也就陈大有被阿青揪住逃过一劫。
看着满地打滚的乔文远等人,陈大有面色难看成锅底。
阿青盯着他只问:“老家奴,你到底是谁,韩少爷又是谁?”
怎么办…
陈大有心想,自己要是卖了沈炼辰,就是得罪余乐行。
再说,自己算计来算计去,不就是要搞的军情处和党务调查科不安宁吗,现在要是卖了沈炼辰岂不是帮他们的忙?
于是老家奴叹了口气,压低嗓子道:“也就少爷敢叫我老家奴,外人难道也这么叫我?你是不是傻?”
他抖着衣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像个瘪三吗,老子这班的兄弟在外边哪个不是人模狗样的,老子混的最次都是邮电检查科的副科长呢。”
阿青到底是底层出身,又在心里先入为主认为沈炼辰是个大人物,便半信半疑的说:“那他们怎么回事?”
“我特么过来就是想找你打听我家小祖宗的信,求你帮忙的,我绑你干什么?我有病啊?要绑你我昨晚为什么没下手?我真特么不知道他们要干嘛。”陈大有道。
这个话也对啊,阿青的手便松开了,叹道:“那他们是什么人?”
“真是军情处的,还是军情处上海站站长的副官。不过我告诉你,在他们面前可别提少爷。”陈大有现在也怀疑沈炼辰带罗正刚去了南京,说完便又加一句:“少爷正在南京忙家里的事呢。”
这句话也对上了,阿青彻底相信了他。
而这时马祥生也已经出完气了,手里拿着几个本正瞅着,然后他问阿青陈大有的身份。
陈大有无需阿青介绍,拱拱手自己道:“我是阿青朋友,单纯来找他玩的,谁知遇到这件事。”
护着脸还是给打的口角流血的乔文远气坏了,在叫:“马祥生你敢打我!还有你,陈大有,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帮我证明?”
陈大有也是个有手段的,这脸都撕破了老子还能吃你的挂落?
当即破口大骂:“老子进门见你便点个头,谁知你特么绑我的朋友阿青,老子还没问你这是为什么呢。”
阿青在边上证明:“祥生哥,老陈是我的朋友,今天确实是来找我看戏的,他女人都在舞厅等他呢。”
马祥生问:“你朋友干嘛的?”
阿青其实才得知陈大有的身份,就老老实实的复述:“老陈是上海市邮电检查科的副科长,不过他爱听戏,性格也好,所以和兄弟我有些来往。”
乔文远在边上越听越不对,忽然叫道:“好呀,陈大有,原来背后都是你捣鬼。”
可不是吗,阿青带人卷了孙发奎的外宅,现在他和陈大有又这么熟,那这破事不是陈大有指示的还能有谁?陈大有正懵,乔文远又和马祥生叫道:“马祥生,你家这个阿青今天早上带人卷了党务调查科孙发奎的外宅里的金条,他一个叫马宝的手下喝多说漏给我找到线索,我才来的。”
其他人也叫:“人就在我们外边车上摁着呢。有人证。”
陈大有一听,啊,那地方是阿青做的?
这么说朱建的死也和他有关咯。
乔文远接着道:“现在孙发奎家人去屋空,女人和钱财都被你卷没了影,客房床上却躺个陌生的死人,我问你,马祥生,我遇到这种事该不该来找阿青问话?你居然打我?”
全场顿时寂静,人人看向阿青。
阿青有韩少爷做底,怕个屁啊,他淡淡的道:“姓乔的,你少信口开河,谁说我去摸什么东西的,你把人带来,我和他对质。”
同时想,再不济等会我私下和祥生哥交代一下也没什么,但场面上不能弱。
他如此强硬,马祥生果然很满意,挥手对乔文远道:“你说是就是啊,老子还说昨天你嫖婊子没给钱呢,老子给你找一大堆人证怎么样?”
但马祥生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阿青这小册老有关,可他都已经把乔文远打成狗了,那就不能认啊。
闹剧时,外边押了几个人进来。
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