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辰说:“投诚就好,那就在这边聊吧。”
他便坐上了床边的沙发,孙发奎只能坐到朱建的脚边。
沈炼辰的手指虚搭扳机,先问朱建的情况。
孙发奎一五一十交代后,朱建猜测他刚刚的态度也赔笑道:“沈先生,卑职真的已经投诚,陈大有真的是共党,您赶紧去抓他,可别让他跑了。”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陈大有是共党?”沈炼辰问孙发奎。
孙发奎忙说:“没有了没有了,石金涛将他抓来后急着去找周畅不知道干嘛,他是在石金涛走后才交代的。”
朱建也猛点头:“沈先生,我被陈大有派遣跟踪石金涛被发现后,他将我丢这里就走,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问。”
听他说今晚陈大有带他去大世界娱乐场,偶遇石金涛刘沛搜人,但被马祥生骂走。
陈大有觉得不对就派他跟踪的事。
沈炼辰便问他陈大有家电话号码多少,知道答案后再问:“石金涛他们急着找谁?”
孙发奎说:“应该是找你姐夫余乐行。”
他顺便把余乐行带罗正刚一起从日本人枪口下脱身的消息说出。
沈炼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看来向北峰报信及时,余乐行已脱险,以余乐行的头脑只要当场不死,那就都好说。
军情处内虽有山头,毕竟不是山寨。
游戏都是要按着规则来的,受益人更要维护规则。
堂堂上校军官周畅再怎么样也不敢生生的硬将余乐行黑掉,要不然他也不会有今天。
至于石金涛,急着去找周畅,肯定是为倒打余乐行一耙。
但目前就靠自己掌握的证据,都够石金涛喝一壶的。
于是沈炼辰一摆头:“把他嘴堵住我们聊。”
孙发奎照做时,朱建虽然不解你们聊要堵我嘴干什么,也没敢挣扎。
谁知孙发奎才堵住他的嘴,沈炼辰就说:“把他做特。”
朱建顿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孙发奎也楞在那里。
“立刻。”沈炼辰警告道:“别逼我连你做了。”
死到临头,孙发奎不得已只能咬着牙去锁朱建的脖子,朱建剧烈挣扎起来。
只要狠得下心,一个被捆绑的成年人是不难杀的。
对方很快就给他掐的窒息,沈炼辰又示意孙发奎拿枕头捂住那厮的口鼻,闷了半响,看那厮手脚的冰冷唇都发黑,显然是死透了。
他还亲自检查后才押孙发奎下楼,然后对他说:“打电话给陈大有,告诉他朱建已死,万事无忧。”
孙发奎不由胆战心惊:“难道你,你也是?”
“按着要求做事。”沈炼辰心想我是吗,党龄是负数怎么搞。
“是,那,我要告诉他我是谁吗?”
“你就告诉他,你叫许文强。”沈炼辰恶趣味的很,孙发奎只能硬着头皮去打电话。
半夜三更的铃声往往都不详。
陈大有几乎瞬间扑到电话机前面,但还是拼命克制的,忍了最少十秒钟才拿起来。
话筒里立刻传来个刻意压低的声音说:“朱建已死,万事无忧。许文强。”
陈大有心头翻起惊涛骇浪,口中还是很疑惑的,装的刚睡醒一样含糊里带点惊讶的问:“什么?你谁啊?这半夜三更的。”
沈炼辰劈手将电话咔擦声挂断,告诉孙发奎:“交换机是有记录的。陈大有要真是地下党你就是他同伙。他一旦反查到是你,肯定要跑,那你也会有摊子麻烦。这破事我是不认也不知道的,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交代问题。”
“…。。”孙发奎感觉到被他深深的套路了。
接着沈炼辰便开门见山道:“孙发奎,想活就把你和石金涛,还有乔文远刘沛等人的勾搭都交代清楚。”
孙发奎听他报完这窜名字顿时大惊。
沈炼辰再加一句:“死到临头的东西,昨天早上你和石金涛打起来的时候,周青山说的那些漂亮话你也信?”
孙发奎直接傻了眼,喃喃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时屋子里就乔文远周青山石金涛和他,沈炼辰怎么会连这种事都知道呢。
事情太诡异,他想的脑仁都疼时,沈炼辰瞅着他火了,你被老子拿枪逼着还敢走神?
他是连特高科都暴打的性子,干脆放下家伙揪住孙发奎就是顿海扁。
孙发奎见他家伙离手,开始还想借机反抗,没两下就给收拾的鼻塌嘴歪彻底老实下来。
沈炼辰才坐回去继续吓唬他说:“就连罗正刚也是在假装做戏,偏偏石金涛这白痴还以为自己吃的住他,简直可笑。好了,老子懒得和你废话,你说不说,不说我们现在就去南京,处座正等着呢。”
孙发奎不由失色:“你们处座都知道了?”
“周畅满脑子门户之见纵容手下胡来,搞的上海站一塌糊涂,为什么处座一直隐忍?他就等着你们跳呢!”
“我,我是党务调查科的人,他怎么能对我。”
“收拾的就是你们党务调查科。”沈炼辰喝问:“到底是徐恩曾一手遮天,还是目前在杭州负责警官学校的朱家骅更厉害?朱戴才是领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