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不能去。”
季远川见他们丝毫未被他说动,便又道:“他们意水的学生不知道对这里多熟悉,我们和他们比拼这个,不是自讨苦吃吗?
而且那个小岛上也不知有没有凶猛的野兽和毒蛇之类的,到时候你们遇到危险怎么办?我坚决不同意,你们就别想了。”
青明书院的四个学生见季夫子一脸没得商量的架势,便将目光投向了应独睿。
应夫子,就靠您了,反正我们是不敢再说什么。
应独睿心里好笑,却也乐意帮忙劝劝,更何况他也赞同:“季夫子不必过于担心,范总教不是说了,若是我们不放心,可以让一位夫子随同,正好我也想跟着去。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不管大赛结果如何,我一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季远川头疼,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怎么走向突然不受控制了,捉鱼爬树不是挺好么,为什么要开始寻宝大赛。
那范总教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说要四所书院举行一个寻宝大赛,比赛地点便是意水旁边的一个小岛上。
先将宝物提前藏在小岛上的某个隐秘处,然后再让学生去找,光找到还不行,还得尽快到达指定的地点,如果超过时间,则失败。
所以判断输赢的标准是宝物的多少以及时间的快慢。
这一场赛事得持续两天之久,这就意味着这些学生得在无人的小岛上自力更生两天!
他可不认为顾长鸣和王颂文这样娇生惯养的孩子能吃得了这般苦。
季远川认为他们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险,当着范总教的面就拒绝了,哪怕当时对方阴阳怪气的很。
可回来后,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只有他认为不妥,其他人对这场赛事则期待得很。
季远川看向顾长盛。
顾长盛回之一笑,没有说话。
“应夫子,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怕到时候情况有变,若是真出什么意外,恐怕后悔莫及啊……”
……
尽管只有应独睿表示了看法,其他人并未说话,可季远川从他们的表情中,便读懂了他们的想法。
也是他想得太理所当然了,都是些十几岁的意气少年,这几天一直被意水书院弄的火大,现在能有一个机会好好踩踩意水书院的脸,而且听起来还蛮有意思,自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连商易书院与路哲书院都已经同意了。
……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学生都听话的很,之前压抑的情绪在此时全部爆发,已经无法再由他控制了。
季远川没办法,最后只得同意,也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顾长盛几人虽然年纪还小,但也不傻,一直以来的骑射课也都上的不错,或许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为表公正,范总教便邀请了其他书院的夫子一起去隔壁小岛藏匿宝物,其中便有季远川。
去时,意水拿出的是十几条棕褐色的竹筏,果然没见着船的踪影。每张竹筏上站了一两人,再便是堆放了许多小木箱,大概有百来个,每只小木箱里面均放着一块木牌。
而那木牌便是范总教口中的“宝物”!
行吧,也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了。
季远川开始还疑惑,他们一行人并不多,即便是加上百来个小木箱,可十几条竹筏也是太多了。
直到他们快要靠近目的地上岛时,季远川这才发现脚下的不对劲。
竹筏怎么越来越宽?不对,是竹筏散开了。
随着艄公的一声“竹筏散了,小心…”,季远川呲溜一下掉进了海里,不留神喝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
幸好他的水性不错,很快便反应过来,再看看其他人。
原来已经有一半的竹筏都已散开,大部分人都泡在了海里,还有许多装着木牌的木箱也飘了起来。
意水的人见此情况并无意外,有的人在救人,而有的人则在有条不紊地打捞木箱,似乎早习以为常。
季远川虽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便稳住了情绪,可吴夫子和索夫子便惨了。
似乎是不会水的缘故,这两人正在痛苦挣扎,在水中起伏时,头一露出来,便是一声惨叫。
有站在筏子上的意水学生正在旁边极力营救,索夫子身形偏瘦,很快便被他们抓住后领提溜了上去。
可吴夫子的重量抵得上两个索夫子,挣扎也更加激烈,他们一时用不上劲儿,好几次都营救失败。
索夫子也因此而离他们越来越远,往季远川这边漂来。
而范总教在最前头开路,此时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估计等他赶来,吴夫子都要凉了。
季远川拒绝了要拉他上去的手,往吴夫子的方向游去,待靠近吴夫子,一只手从后面托起他,让他的口鼻露出水面。
待营救的人靠近,季远川便帮助他们将吴夫子推了上去。
救完人后,季远川只有一个感觉,吴夫子真的太胖了,累……
这时从一侧伸过来一只手,季远川转头一看,是范总教。
“季夫子,我拉你上来。”
或许是范总教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