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电表组?那可是好部门。我是铁皮车间的。”老陈媳妇儿笑呵呵给林晓雪倒了杯水过来。 “我也是昨天听了战正说,才知道和嫂子是一个单位的。我也搬到镇上来快一个星期了,才来拜访嫂子,嫂子你可别怪我才好。”林晓雪张口一个战正闭口一个战正的。 又说战正和老陈大哥是战友,以前在部队里关系有多好有多铁。 没一会儿就和老陈媳妇儿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块儿摘菜了。 老陈媳妇儿是下了班回来做饭的,老陈家孩子多,不过夫妻俩都咬咬牙,送到学校去上学。平时老陈媳妇儿加班的时候,就自己弄吃的。今天刚好老陈媳妇儿接连加班了5天,休息一天,就打算在家里给那爷俩好好弄顿吃的。 “那我也是赶巧了,还有这口福。” “都是些简单东西,让你尝尝嫂子的手艺。”老陈媳妇儿笑了起来,淘米蒸饭的动作也麻利了一些。 老陈从派出所里回来,两眼都是红的,乡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小小的棉花乡派出所,警力严重不足。 加上根据目击者描述,嫌犯手持凶器,威胁被害人,以及目击者。但是不管是在嫌犯身上还是在案发现场,他们都找不到凶器,这一点,连嫌犯自己都说不清楚。 本来都可以结案了,结果卡在这儿,可是把棉花乡的几名公安给愁坏了。 刚到家,看到林晓雪,立刻就认出来了。 林晓雪的审讯笔录,虽然是小黄做的,但是老陈也是在外面看了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老陈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老陈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晓雪,你战友潘战正的妻子,今天特意过来家里做客的。”老陈媳妇儿连忙瞪了老陈一眼,来者是客,更何况这位还是拎了那么多好东西来的。 “你懂什么!她说她是潘战正的妻子就是了?这是证人!”老陈让他媳妇儿回厨房去,他得和林晓雪好好聊聊。 “我叫林晓雪,热水壶厂职工,来自潘家墩,去年4月21号和潘战正同志结婚。陈大哥你可以去潘家墩打听打听,我是不是潘战正的妻子。” 林晓雪先表明,并且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她是来走后门的,不拉好关系,还要怎么走。 老陈那一吼也是怕目击证人在自己家里被人看见不好交代。作为证人,林晓雪昨天做笔录的时候就已经交代清楚身份了。是不是潘战正的妻子,他还不能调查清楚吗? “你过来做什么?” “我来问问案情发展的,我是目击证人,我要知道,罪犯他受到了什么处罚。”林晓雪一点不在乎老陈的冷脸。 “等定了案,自然会对外公布的。” “我等不了那么久,我想知道,罪犯枪毙吗?” 老陈眉头跳了跳,一位女同志,怎么这么凶残呢? “得等组织的决定,一定会严惩的。” “那就是不会被枪毙了。”林晓雪听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被害人未成年,但是并没有死,这个时代,对死刑的定罪是非常谨慎的。 老陈本来还想解释两句,上面交代不会轻饶犯人的。但是一想,这种内部的信息,是不能透露出去的。这个林晓雪胆子这么大,在派出所的时候,就一直逼问小黄,现在又找到他家里来。 决不能姑息这样的风气,老陈又闭嘴了。 “他必须受到处罚,那个小姑娘受到的伤害,比死亡更加残忍。我知道,要被判枪毙很难,我这里有别的处罚他的方法,陈大哥,你能帮忙吗?”林晓雪咬牙切齿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开什么玩笑,林晓雪同志,你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办案判案的事情,都是要交给公安局的同志的。你这种个人主义思想是万万不行的。” “我不是要害他的性命,他的命自有天收。我是不齿他的所作所为,被害人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孩子。现在这辈子都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场犯罪的心理阴影。只是判决坐牢,太便宜罪犯了。” 林晓雪拿出了那支药剂,是装在圆柱形小瓶子里。因为林晓雪要求包装尽量简略,所以青花小碗买家也就做了没有任何标志的药剂瓶包装。 “陈大哥,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东西,注射到犯人体内去。” “这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毒药吧?林晓雪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这是阳痿剂。”林晓雪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老陈就下意识的觉得胯间有点疼。 “没有任何毒性,不会伤害犯人的性命。但是能够让犯人这辈子都不能再做同样伤害女性的事情。” 老陈看了看林晓雪拿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 “医院,我大哥工伤住院有一段时间了,我那天早上回来之后。对罪犯的行为憎恶至极,我猜想罪犯是不会被枪毙,就在医院和护士一起弄了这个东西。” “你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犯人,处罚事情都由公安决定。”老陈不太敢看那瓶药剂,板着脸教训林晓雪。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说人萎了就萎了。潘战正那小子,知不知道他媳妇儿的这个模样? “陈大哥,这瓶药剂注射下去,除了让犯人阳痿之外,没有任何副作用。我希望陈大哥看在被害人的份儿上,帮我这个忙。”林晓雪不肯走。 这时候老陈媳妇儿把饭做好了,偷听的也差不多了。她对棉花乡的这起大案也是知道不少的。 小姑娘可怜啊,才多大,说是在学校里学习优异,思想觉悟高。这就被毁了,那犯人,就该枪毙!枪毙一百回都不过分! “这东西好,老陈,我觉得晓雪说的有道理。要我说,晓雪的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