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样子?”
小包子只顾着担心自家公子了,也没听清楚胡美人刚才跟他说的话,他垂头丧气地跟胡美人哭诉道:“美人娘娘,您看在平日里和奴才家公子关系好的份上,帮奴才想想办法吧,公子从昨天就不见了,到现在奴才都没找到他人,奴才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胡美人听他哭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找回自己要说的话,“可是你家公子,现在不好好待在皇上的寝宫里吗?”
“啥?!您说啥?”小包子被她这话吓得顿时就不哭了,语气都惊恐了起来,“您说谁在皇上寝宫里?”
胡美人嫌弃地看着他:“你这个奴才怎么当的,整个后宫都知道你家公子在皇上寝宫里,就你还满世界找他。”
小包子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急切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公子他真的在皇上寝宫里,而不是去做了傻事吗?”
胡美人嫌他说话晦气,唾弃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家公子去了陛下那里邀宠,算哪门子的傻事,天大的好事还差不多。我看啊,你赶紧回你们俩的小院里收拾几件衣服,去承光殿投奔你家公子享清福罢!”
公子不是去做傻事就好。小包子赶紧擦了把脸,谢过胡美人,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胡美人见她走得这么急,笑骂道:“这狗奴才,一听说去享福,就跑这么快!”
荣华将小公子要喝酥酪的事情告诉了刚起床的乾德帝,乾德帝正由宫女伺候着穿衣服,听到尹璁只要了一碗酥酪,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倒是会挑东西吃。”
这话让荣华心头一跳,以为自己误会了乾德帝的意思,又误导了小公子,其实陛下并没有那么纵容小公子?那他岂不是办错事了?完了完了,一会陛下怪罪下来,要罚小公子,小公子那小身板怎么禁得起挨板子,要不自己帮他受了吧,可是打板子很痛的样子,他要不要帮小公子受罚呢?荣华纠结了。
这时乾德帝又说:“这小东西是在试探朕对他的态度呢。”
经过乾德帝这么一提点,荣华马上就反应过来乾德帝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并不是要责怪他们的意思,而是说小公子想用一碗难得的酥酪来试探乾德帝对他有几分纵容。如果乾德帝没有别的反应,那小公子就会放下对乾德帝的警惕,如果乾德帝有意见,那小公子以后就会在乾德帝面前收敛许多。
想明白这一点的荣华偷偷地松了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乾德帝要兴师问罪呢。
正好这时乾德帝换好了衣服,回过身来对他说:“走吧,去看看小公子在做什么。”
荣华应了一声,连忙跟在后面出去。
而且,这件衣服跟乾德帝身上穿的朝服颜色差不多,都是黄色的,再对比自己跟乾德帝的身高差距,他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的应该是乾德帝的衣服。
此时他还不知道黄色代表着什么,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太大了,不过面料很舒服,比他最好的衣服穿起来还要舒服,如果再合身一点就好了。
乾德帝也是见他抬起胳膊看身上过长的衣服时才想起来这小东西还穿着他的里衣,看他被自己的衣服包裹起来,束手束脚的样子,乾德帝就觉得心情大好,甚至还好心地弯下腰给他挽袖子。
叶姑娘也是才发现尹璁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正要上前帮他整理一下好走路,就见乾德帝先于她帮尹璁挽了袖子,看乾德帝乐在其中的样子,她就没有出声了。
乾德帝终究是个大男人,没有姑娘家那般细腻,袖子也挽得一高一低的,让尹璁的手露出来就算了,不过尹璁十几年来也没精细过,他在这之前的生活都是能过且过,并没有这么多计较。
袖子挽好了,还剩下裤脚,这就总不能让九五之尊蹲下去挽了吧?旁边有眼色的宫人连忙上前,跪在尹璁脚边帮尹璁把裤脚挽起来。
尹璁本来想自己来的,可是宫人的速度比他的快多了,被几个人围着伺候,他还有些不习惯,脚趾头都不安地蜷了起来。
乾德帝也发现了他没穿鞋子,但是承光殿没有合适他的鞋子穿,要穿还得让制衣局那边赶做,那也要两三天时间。不过好在承光殿哪里都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就算光着脚走也不会冻到,乾德帝就不急着给他弄鞋子穿了。
等宫人给尹璁挽好裤脚,乾德帝又重新牵起尹璁的手,尹璁的手又小又软,几个手指头尖尖细细的,还有些凉,摸起来比上好的玉还要舒服。
他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尹璁的手,尹璁的细瘦的手腕从明黄色的里衣里探出来,原本就白的手腕被明艳的黄色映得更白了,像极了小国进贡的白象牙。
尹璁一心想着吃东西,也没注意到乾德帝对他的态度,更加不觉得自己不穿鞋子有什么不妥的,他以前在宫外的时候,也经常不穿鞋子到处跑,去玩水抓鱼爬树摘果。何况现在他并没有感到冷,脚下踩的地毯也比他的鞋底软多了。
今天负责送膳的还是昨天那个司膳太监,昨天他被乾德帝吓了一遭,今天就规矩了很多,乾德帝还没从暖阁出来,他就带着御膳房的小太监们跪在外面,等听到乾德帝往这边走的动静,马上就行了个大大的礼。
乾德帝经过他面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