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谢明泽也没想到褚厉这场仗打得这么快,算算消息传到京中需要一段时间,意思就是说可能好几天之前这场仗就打赢了?
那是不是王爷快回来了?
随着厉王大获全胜的消息传来,一个人得知这件事,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手了。
褚寅帝得知厉王打了胜仗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一开始是高兴的,可随着身边的大太监提醒,他这心里头反倒是开始不是滋味。
他这辈子一直想寻一个能掌控的继承人,可谁知偏偏到最后却是一个被最不听话的可能继承大统,尤其是如今整个大褚的兵权都在老九手里。
等老九回到朝中意味着他这个皇帝将会彻底被架空,形同虚设甚至要仰仗老九的鼻息,这让褚寅帝越想越觉得心里头憋屈,以至于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整个人行将就木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大太监眼瞧着皇上面色阴郁,想想那边孝敬的银票,十万两的银票是他这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到底没忍住,上前一步,开始游说起来。
两日后,褚寅帝秘密召见废太子如今的平王。
平王一身黑色的披风瞧瞧被大太监带着进了养心殿,等所有人都挥退后,平王见到坐在龙榻上的褚寅帝,立刻跪了下来,一声悲怆的哭声哽咽传来:“父皇……儿臣这段时日好想您。”说着,屈膝上前,像是稚童依赖自己的父亲般将脸紧贴在褚寅帝的膝盖上。
褚寅帝一见到平王就想到他如今这般都是被他所害,若非他愚蠢被老二算计成功引入逍遥道长,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可此刻瞧着平王这般亲近他甚至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这让这近三个月来受尽冷落身体憋屈的褚寅帝心底得到一股高高在上的凌驾感。
这些年太子仰仗他的鼻息,也是这般对他听命,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平王察觉到褚寅帝情绪的平缓,开始他这段时日在废苑里想好的说辞:“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这些时日,每日都在想,如果不是儿臣愚笨,不是儿臣想着让父皇长命百岁,不是儿臣想着让吾大褚江山社稷更进一步,也不会被老二算计,被老二蛊惑真的以为那逍遥道长有本事,以为那逍遥道长真的能让父皇长命百岁。是儿臣错了,儿臣恨不得能替了父皇。当儿臣得知连谢玉娇也参与其中,儿臣悲痛欲绝一时为父皇不值,为儿臣竟是让父皇伤了心而发了疯神志不清杀了谢玉娇。儿臣如今好不容易清醒,可依然觉得难辞其咎,想要以死谢罪。可谢罪前,儿臣想最后再见父皇一面……只想着日后黄泉下能记得父皇,再等上百年,等日后父皇去了那里,儿臣好继续服侍父皇。”
褚寅帝一开始听着平王说前半段时还颇为感动,可听到后头,脸色阴沉下来:“平王,你当真不知朕被你引见的逍遥道长所害,如今只剩下两年的性命吗?”平王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嘲讽他?
还百年?他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是个问题。
平王面色震惊,难以置信瞧着褚寅帝:“这、这不可能啊……父皇被逍遥道长所害儿臣自然知道,可、可老九没让神医替父皇解毒治愈吗?儿臣当初在狱中也只是听闻,后来、后来因为受到刺激神志不清,可那谢玉娇明明说、说……”他神色恍惚间,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闭上嘴。
可他这话里话外以及前后变幻的神情让褚寅帝眯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太子神色不定,垂着头,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
褚寅帝却像是捕捉到百年,浑浊的眼底迸射出一抹光:“你是父皇最忠心信任的儿子,父皇上次虽说错怪了你,可皇儿你难道还因为之前的事怪父皇?”
“儿臣自然不是,只是儿臣上一次听信旁人的话误让父皇遭到此等磨难,儿臣怕这次……也可能只是谢玉娇胡言乱语。”
“她说了什么?”褚寅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
平王沉吟片许,才缓缓道:“原本儿臣那日是在狱中打算为自己的过错赎罪,那可谢玉娇说想见儿臣。儿臣也想问问她为何这般害儿臣,就见了,谁知……她竟然说,说逍遥道长之所以预知的那些事的确是真的,也的确是提前预知的。因为她是重生的……她还说越国四皇子与二皇子那里也是因为知道她是重生的,才利用了她。她说她也是没办法,她说她上辈子恋慕儿臣,这辈子这才想嫁给儿臣,这才算计了这一切,谁知却被二皇子与桓时利用了,她说她对不起儿臣,还说上辈子原本是儿臣娶了谢公子,立了他为男后,而老九……老九上辈子并未被冲喜,昏迷后并未醒来,没多久,就死了。所以儿臣清醒之后在那里以为、以为父皇……”
他说到这,没继续说下去。
褚寅帝却是怔愣在那里:重生?上辈子?老九上辈子早早就死了?也是,他当初派人去刺杀老九,还给老九下了药,明明老九双腿的骨头都碎了,可后来愣是好了。
对,是神医……是老九说他寻到了神医。
褚寅帝眯着眼:“老大,朕上辈子如何了?你为何会觉得朕会长命百岁?”
平王偷偷怯怯看了褚寅帝一眼:“因为上辈子父皇就是长命百岁,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