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 谢明泽每天的任务就是去给便宜夫君涂药,再回来看一看[当日剧情],他闲着没事将谢玉娇的每天经历的事, 当成话本看。
一天一集,欲知后事,且听明日分解。
谢明泽习惯给褚厉涂药后,也觉得没什么。
至少每天便宜夫君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显得他多想了。
时间一晃八月初十的时候, 褚厉经过这半个月的锻炼,腿已经完全恢复,走路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对外依然坐着轮椅。
宫里来人,提前通知他八月十五仲秋节,宫里举办宫宴,诸位皇子王爷皆要带家眷到场。
谢明泽知道的时候刚醒来没多久,他瞧着好久没出现的厉四:“我也要去?”褚寅帝这么狗,竟然还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
往年他可从没记得自己还有个九皇子。
难道是以前因为褚厉在外,所以这次也只是随意吩咐下去,忘记还有个刚封的厉王?
谢明泽某种程度上还真的真相了。
等褚寅帝意识到也邀请了九皇子时眉头皱了起来,可已经通知下去, 他也只是摆摆手,每当一回事。
这是厉王回京后第二次进宫, 上次进宫还是因为二皇子睿王故意在褚寅帝面前说了褚厉的错处, 让褚寅帝见了褚厉夫夫两个, 二皇子趁机带人搜查九皇子府, 结果并没搜到徐副将。
这次睿王得知九皇子也要进宫时, 哼了哼, 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瞧着母后最近憔悴许多的面容:“母后, 既然父皇很是厌弃老九,何不直接下手除掉?留着他早晚都是个祸害。”
赵皇后这段时间没休息好,精气神更萎靡,连带平时娇艳如花的姿容也如同凋落的花瓣。
她没歇息好脸色也不好看:“你父皇的心思,他可以杀人,可你如果越过他做了他不喜欢的,他不会手下留情。”
睿王打了个寒颤,垂下眼:“可……难道当真日后让太子……”
剩下的话睿王没说完,可不甘心。
他才是当朝皇后的嫡子,结果太子因为在他出生之前封了储君之外,即使外家一般,甚至没有生母帮扶,才能一般,却只是因为父皇偏爱,就稳坐太子之外。
赵皇后最近也头疼得紧,至少不久之前皇上留宿在她宫里,突然半夜就不知为何吓到,至此之后皇上再也没踏足她的宫殿。
以前每月有五日皇上会歇息在她这里。
如今一个月甚至都没踏足后宫,她亲自去御书房,次次都被皇上拒绝相见。
赵皇后之前还想再怀一个皇嗣,可皇上竟然不再踏足后宫,皇上没去她这里,也没去别的宫里,她也没办法劝所谓的雨露均沾,只能干瞪眼。
可如今后宫都在传她当晚是做了什么让皇上不再踏足后宫。
赵皇后自己也纳闷,后来等皇上急匆匆离开,她让人看了自己的妆容也没问题,可……
赵皇后想到即将生产的的郑美人,恼极了,却半点办法皆无。
偏偏二皇子还在絮絮叨叨,她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你怕什么?太子能力一般,你父皇如今身强体壮,日后皇位落在谁的头上还真说不准。”
“太子能力是一般,可不是还有九皇子吗?父皇将老九的兵权都给了太子,旁人不知,母后你还不知吗?”这才是让二皇子觊觎的,有那些兵权在手,太子如虎添翼,即使能力一般,可只要大权在握,他压根不可能敌得过他。
赵皇后:“你着急也没用,太子那里……你不必担心,他也不是没有弱点。只要他死了,那储君之位自然也就空了。”
二皇子眼睛一亮:“弱点?太子有何弱点?”
赵皇后眯眼:“急功近利,懦弱无能。太子这些年被皇上教导,可皇上性子强势,他决定的事任何人只能服从。有这么一个强势的人教导出来,太子性子纯善是没问题,可他同样有致命的弱点,耳根子软,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并无半点主心骨,而这却是当储君的大忌。”
一个偏听偏信的储君,压根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不过是有皇上坐镇做主导,瞧着还像那么回事,可一旦独自掌控大局,只会是一团糟。
二皇子听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是要等机会,届时不仅不能阻止太子去争功,反而要劝他去,等真的到了地方,他这个太子去丝毫没有果断处理危机的能力,只会沦为笑柄。”
赵皇后终于笑了声:“我儿终于懂了。”
“可即使没有太子,老九那里……”二皇子其实这些年都不懂,如果说父皇厌弃前皇后所出的皇子,可太子也是前皇后所出,父皇却极为疼爱;可同样是一母同胞的九皇子却遭父皇厌弃,这着实怪异。
二皇子也怕,万一太子死了,父皇将所有的宠爱又转嫁给老九怎么办?
赵皇后不知想到何事,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神里闪过畏惧,她咬着牙:“你信母后的,别说老九如今腿断了,就是腿没断,你父皇也不会让他当皇帝。你且记住,你父皇最讨厌的就是没有他的同意私下出手,否则……你父皇不会放过你。别找事,安心先当你的睿王,母后还能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