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真理笔迹给出的两个答案,就难免不让人去联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艾德里该会是一个怎样的姿势。
他又要坐在聂远肩头,又要去抱住聂远的脚。
不管怎么去设想,都很难脑补出一个人类的形态来。
因为人类的身体构造,是不可能同时做到这两件事情的。
恩,除非聂远配合。
但是很明显,聂远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摆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
他也完全不可能,想要和艾德里,进行那样哲学的互动。
那就更加引人遐想了。
可以确定的是,真理笔迹给出的答案,虽然有时候简单直接的过头了,需要设身处地的去联想,才能完全体会到其深意,特别是身处诡谲事件当中时。
但人家从来不会半瓶水响叮当,回答不上来,还要去强行回答的。
只会给出一个近乎与既定事实的结果,要么就毫无反应。
那么这两个答案,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的。
聂远他们也着实以此为根据,想到了很多事情。
阿兹特克开口道:“那绝对不是人类形态能够办到的,加之我们并没有捕捉到艾德里的身影,还有镇子里关于他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痕迹,现在完全可以合理的推测,他就在镇子里,并且已经不是人了。”
聂远颔首道:“这是肯定的,但好像还可以深入推测,第二个答案非常有意思,让我联想到了上次的经历。”
阿兹特克闻言也笑道:“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聂远将手中的黄纸,递向阿兹特克,道:“这张崭新的真理笔迹,回答了两个问题后,特性已经快用完了,但根据我以往的实验,在其他变量不更改的前提下,索问同一个问题,所消耗的特性,就会减少很多,你试试吧。”
阿兹特克接过真理笔迹,他是懂聂远意思的,但还是开口确认了声:“以我的身份再试一次?”
聂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阿兹特克见状也不再磨叽,拿起真理笔迹,便问道:“艾德里在做什么?”
又是折上纸,等几秒再将之打开的流程。
真理笔迹这次也同样的给出了回答。
问:艾德里在做什么?
答:抱着你的脚。
当三人看清这句话的时候,真理笔迹便逐渐干枯,耗光了特性,最终枯萎成一抹烟灰,消散凋零。
聂远见状低语道:“果然如此。”
阿兹特克也说道:“那么我们来之前的某些推测,就错了,长者并不是帕斯镇的意志投影,至少不是最本质的那个,真正的帕斯镇力场是……艾德里。”
聂远接着他的话:“看似是长者的诅咒,让我们无法在帕斯镇中正常行走,迈步就会摔倒,但其实是那个看不见的艾德里,在……抱着我们的脚?
真理笔迹不会把问题,解释的非常清楚,简单却直指本质,结合现在所知晓的线索,也就只能这么推测了。”
阿兹特克的语气较为笃定,道:“基本就是事实了。”
没错。
他俩在乍一看见真理笔迹的答案时,心中就有这样的猜测了。
让阿兹特克再问一遍,不过是佐证而已。
现在他们几乎可以确定,艾德里,应该已经演变为,某种规则般的存在,甚至就是帕斯镇的力场本身。
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长者诅咒的是他们两个人。
看不见的艾德里,又刚好抱着他们俩的脚。
长者诅咒的是,他们在帕斯镇中,走路就要摔倒。
刚好两人摔倒时,就是脚失去了感知,一不留神就踩空了。
如果将艾德里,理解为帕斯镇中的规则,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长者的乌鸦嘴是言出法随的媒介。
艾德里已经无处不在的规则之躯,缠住了他们的脚,将走路就会摔倒的诅咒,真实的施加在他们身上。
只是他的那种身化规则,不像神灵那般,真正的能够随处可在,并让人无法抵抗。
而是只存在于帕斯镇范围内。
巴克在事后一顿捣鼓,将各种解除诅咒的秘法,都用在聂远和阿兹特克身上,加之他俩本就是古神后裔,已经觉醒过一次了,对于诅咒的抗力,还是较强的。
所以哪怕作为帕斯镇规则的艾德里,在抱着他俩的脚。
但冥冥中,却还有一股更强的力量,在拉住艾德里的手。
而从现在他们能够正常走路,不会摔倒的结果来看。
拉住艾德里手的那股力量,是比艾德里抱住他俩脚的力量大的。
可以类比为某种秘能之间的角力,谁占上风,谁就会是“显性基因”。
当然,也可能是艾德里没有动用全力而已。
毕竟上次长者也表现的很清楚了。
第一次,更多只是警告与恫吓,第二次,应该才会动真格的。
而聂远和阿兹特克,明显没有听进老人言,就是不信邪,没几天又掉头回来了。
“这样看来,我们最开始的调查方向,并没有出错,当时我带出去的记录纸张,确实承载着非常关键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