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上,想试试么——
交织着旖旎的话,就像是某项床上活动的讯号。
时喻薇被压在软被上,呼吸悉数被剥夺,头脑发昏,和上次在医院的温柔缱绻相比,现在的有些猛烈,就好似绅士骨子里的凶兽终于破开了牢笼。
轻|咬、发麻、酸胀。
作为编剧,时喻薇头回感受到什么叫词语匮乏。
宴临环着她的腰,将人密实的拢在怀里,绵长的亲吻后,他低头细啄时喻薇的眉眼、颈窝、锁骨,白色的浴袍已经松散,仿佛微用力就能挣开。
缠绵中,宴临单手勾起那团细碎的布料,目光落到时喻薇身上,“宝宝,其实它不衬你,小了。”
时喻薇头脑发昏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小了’的意思。
半晌,听到对方语气含糊的话,“我以前没少努力,现在应该有C cup了吧?”
“……”
谢谢你哦。
卧室内的温度持续攀升,灼的时喻薇整颗心像是被泡在沸水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时喻薇到底没能全然适应,她有动作前,被宴临握着手腕按在头顶,他低头用牙齿轻磨着她的耳朵,亲昵细语,“你刚出院,不会做的。”
是她想的那个做么?
时喻薇手指收拢,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不会做的。
四个字为这场突兀的活动画上了句号,宴临以防自己失控,直接翻身而下,使劲儿搓了下脸,“明天我要去躺老宅,周畅求过去了。”
周畅这个人,时喻薇耳熟。
醒来第二天来医院看她,但是被宴临安排的人给拦住了。后来没办法只能在门口隔着房门跟她赔礼道歉,据说她车祸的原因就是周畅开车追尾导致的。
“只车祸的事情?”
“上个月他在公司乱来,有个女员工跳楼了。”
宴临语气颇沉,要不是他表叔出力收买了对方家人,周畅现在应该已经进去了。“虽然我管海外洽谈,但是开除了他,总公司其他部门也不敢要。”
有点他没说,周畅本来就是靠关系进公司的,真才实学都没有,大房那位怎么可能再要周畅。
对方敢闹到老宅去,是不是说明他们有信心会让傅家老爷子对宴临施压?
时喻薇心下猜测着。
她从床上坐起来,目光落在宴临的后背,“我明天没事,陪你一起回吧?”
时喻薇对傅家的人不陌生,中间少不了时母的穿针引线,她出国念书就是因为不想牵扯过多,同时争取在国外做到独立。
“其实不用麻烦——”
转身和时喻薇说话的宴临,后几个字慢慢消音,伴随着时喻薇慌手慌脚地去拉突然松散开的浴袍,他到底笑了出来。
俯着身,阴影将时喻薇笼罩在内,声线低哑,“你身体如果没问题,我是不介意真做的。”
“我介意。”
时喻薇似笑非笑地拒绝,脸颊憋的极红,有些羞恼的伸脚去踹宴临,脚踝却被他用手掌牢牢的禁锢住,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没法挣脱开。
“没事儿,咱们不是来日方长么。”
宴临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微凸的脚骨,眼底缀出笑,“我记着你以前喜欢涂红色的甲油,其实现在这样的圆整透明也挺可爱的。”
“……”
触及到时喻薇的目光,宴临哑然,“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变|态或者…流|氓?”
他似乎没想得到回答,问完后就转身往浴室走,两手搭在衣摆处,往上用力脱下衬衫,从时喻薇的方向,正好能看到他收紧有力的腰线。
开浴室门前,宴临低声笑了笑,带着点莫名的味道。
“宝宝,我流|氓那面真对你用的话,你一定会想起来。”
时喻薇仰躺在床上,伸手握住眼睛,她刚才心底的确在问候宴临,问候他流氓,她头一次看见有人能对着她脚踝露出那种目光。
侵|略、炽热。
让她忍不住想要蜷缩。
然而让时喻薇没想到的是,宴临去而复返,明晃晃地在她眼前展示着雕琢般的性感腹肌,呼吸间纹理收缩,充斥着让人无法无视的荷尔蒙。
她觉得宴临应该改名叫宴欲。
宴临没打算对时喻薇来真的,不是他想做柳下惠,而是想等时喻薇恢复的更好点以及两两个人关系更为紧密些时,“你头发湿漉漉的,过来我给你吹头发,吹完休息。”
“哦。”
时喻薇竭力地保持着面上的从容淡定,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宴临,同时伸手去解系头发的黑锻发带。
“……”
“发带的珍珠,刮住头发了。”
说完这句话,时喻薇再次掩面,她觉得自己营造的形象在这一刻分崩瓦解,丢人丢的想鲨了自己。
背面的浴袍已经被发丝滴落的水浸湿,宴临眸色有些深,目光顺着脖颈往上,茶色的头发被只黑缎发带系着,上面点缀数颗珍珠,是他有次出差买的,只是从来没见时喻薇用过。
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下缠绕在珍珠上的发丝,其实只有一缕卡在珍珠的嵌缝里,可时喻薇背对着看不到,又不敢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