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想要炸食鼎拆房子的冰龙, 被葫芦藤捆结实,放在花园里晾着, 像是一条挂在晾衣绳上的龙肉干。
灵力透支的乌小啾, 被随意丢在花园里不知道哪只小鸟做的窝里, 和一群张着小黄嘴嗷嗷待哺的小鸟一起挤着,被归来的鸟妈妈疑惑得叨了好几下头毛。
醉倒的炼丹师被葫芦须须伺候着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安排在了舒舒服服的床上, 抱着暖乎乎的大葫芦, 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
像是泡在比身体温度略高的热水里, 水波还会推着他来回晃荡, 全身都被熟悉的温度包裹,又像是整个人被吞噬进了某个狭小却又异常令人有安全感的地方。
席子默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在外面浪虽然很开心,但外面的环境并不能让他真正放松下来。
如果是别的修士也就算了, 一般修士都习惯了高强度的历练节奏, 也习惯了用打坐修炼来恢复,而不是睡觉。
但是席子默这个少爷, 不仅被胡青惯得习惯了高品质的各种生活用品,本身还特别认床。
小时候他去成王府也一次都没睡好,更习惯自己垫了灵米桔梗的小破床。
一觉睡到大天亮, 脸色粉白的漂亮青年弯着嘴角,手长脚长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缩回来一翻身,抱住身边的大葫芦蹭了蹭,眼睛才微微睁开一条缝:“阿青啊……”
“嗯。”缠绕着青年肩膀腰腹的须须, 变成了一双修长的手臂,衬得青年的腰身更加纤细,像是稍稍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他不敢用力,怕伤到脆弱的小道侣,顺着精瘦的后背轻轻拍抚。
“嘻,别闹~”连肩膀都透着粉红色的小道侣被痒得抖了抖,不过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搂着胡青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来回顶了两圈,才仰头亲了亲,也没在意自己亲的哪里,“好了呀?”
没出息的葫芦脖子上被亲了一口,又被蹭了两下,浑身的须须和藤都卷了起来,连葫芦都差点变成软壳葫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吞噬飞鱼界的事情:“差不多了。”
吞噬一个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牵涉到法则的融合。哪怕是在他全盛时期,也绝非短短几个月就可以做到。
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自己当时怎么就斗胆把一个界给吞了下去,结果非但没把自己给撑死,竟然已经融合到差不多了。
他当时的状态,连神智都不清醒,完全就是失智。
自家小道侣这么傻,竟然能够被一个失了智的自己给骗到,一定要好好守着,现在外面坏人坏龙坏鸟坏苗苗的那么多,跟他以前那个时代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记挂在心上的事情放下,即将清醒的眼皮又耷拉下去,没一会儿又张开,轻轻动了动脚踝:“痒的啊。”
一根纤细的须须攀绕青年精致的脚踝,嫩绿的颜色衬着白玉一样的肌肤,刚才还浑身酥软的葫芦,瞬间又硬了。
一小截须须也不知道有多长,用一种磨人的速度往上缠绕攀升。
须须上像是有绒毛,擦着皮肤带起来一阵阵的痒。青年挣扎的动作更大了一点,鼻腔里哼出来细碎的声音渐渐变了味道,求饶一样地轻哼:“阿青……”
昨天趁着给人洗澡的时候,已经占过了一遍便宜。然而那会儿席子默已经醉到差不多,偶尔一点回应不过是本能反应,哪里比得上现在的活色生香?
加上某只已经不脑残的葫芦,只是给他随便披了一件象征性的睡衣,两个人这么肉贴肉地磨蹭来磨蹭去,很快就开启了小别胜新婚副本。
两人别说是确立关系之后,就是从遇见之后开始算,也没真正分开过多久,这一次的副本瞬间跳过简单和普通,直接达到了噩梦级别。
新手席子默请求开启深渊模式,被老玩家胡青断然拒绝。
席子默有点愣,脚掌还顶在他的肩头,用脚趾头点了点:“你……不行?”两个人胡天胡地的时候不少,但是从来没做到过最后,原本有一些年纪小之类的情况在,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小破葫芦撩完就撤?
胡青打量了一下随时会被小道侣一脚蹬飞的姿势,眼睛神识黏糊在上面完全撕不下来,挺了一下腰证明自己:“我很行!”
席子默还有点喘,眼神迷离地给自己好几个清心静气的进法诀,迅速平静下来之后,一脚把臭葫芦给踹开,一个字不吭下床洗澡穿衣。
葫芦须须像是什么八爪鱼一样,这边递一条毛巾,那边递一件衣服,顺手还递个小葫芦什么的。
刚泡完澡后还带着一点水汽的粉白指尖,停在小葫芦挂坠的上方没落下去:“我挂坠呢?”
须须卷着托盘上的小葫芦往前递了递。
“……”席子默转身就走,“难道我连你和挂坠都分不清楚吗?”
企图假装坠子被挂在小道侣脖子上的计划被识破,他赶紧变成人形追了上去。
席子默当然不至于跑太快,他不过是跨了一小步缩地成寸就追上了,估摸着距离挨过去:“默默,你听我解释。”
席子默拒绝沟通:“我现在不想听,我想静静。”
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