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追着出来的卫氏看到如此情景心是反倒是一松,对要过去劝一劝的孙妈妈和秋致道:“别过去,让盈儿哭个够吧,我们看着就好。”
“是。”孙妈妈和秋致两人又走了回来。
顾盈的哭声让顾铮听着心疼和自责:“是我太急了,是我太急了,咱们慢慢来,慢慢来。”她只想顾盈这种负面状态的时间能短一点,但这哭声,显然顾盈的承受能力没有她想像的那般好。
不知道哭了多久,顾盈的哭声才止住,她抬起头来,哭肿的双眼满是愧疚的看着顾铮道:“大姐姐,我方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太难过了,一时控制不住才出口伤人,你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顾铮忙拿出娟帕擦去顾盈脸上的泪水:“哭出来了就好。”
顾盈的神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消沉,但比起方才来好多了。
“赶紧回来吃饭吧,饭都没怎么吃呢。”卫氏见状,忙道,心里是松了口气,顾铮今天要是离开,日后两姐妹之间定然要花很长的时间才会和好,一个机会没抓住,怕是彼此要走上对立了,那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吃饭时,卫氏没再说起这些糟心事,而是说着顾盈小时候的趣事,顾盈脸上的笑容明显增多,气氛一时很好。
从顾府出来时已经是下午。
“夫人,外面风凉,你不进马车内坐吗?”风来驾着车,看着坐在身边的沈夫人。
顾铮摇摇头,笑道:“风虽凉,但挺舒服的。”
“夫人看着比前两日轻松多了,是因为三姑娘大哭了一场把心里所有的郁气都哭出来了?”
“是啊,哭出来了就好,最怕就是闷在心里,久而久之变了相。”她挺担心顾盈迈不过这个坎的,顿了顿,顾铮看着风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发生那么多事,多亏了她在旁边保护着自己。
“没有。”风来不傻,这一来二去的心里明白了不少:“我只要能护住夫人就行,别的不管。”
“在这个世上,我想要亲人,也想要朋友,你和张荷是我最好的朋友。”顾铮一手搭在风来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朋友两个让风来素来面瘫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嘴角微扬。
街上虽冷,行人倒也不少,周围的商铺还是挺热闹的。
顾铮觉得生活,就像这些商铺,生意不好就得另寻门道,总归是要想着办法越来越好的。
回到了家里,她心里惦记着沈贵堂兄和方芸娘的事,叫来了素兰问沈暥是怎么答复的。
“大人说,这是沈贵堂兄自己的事,他不会去左右堂兄的决定。”素兰道。
顾铮点点头,和她的想法一样,别的事可以帮忙,感情上的归属只能靠自己:“对了,小金娘呢,去哪了?”
“张大娘在主院。”
主院是她和沈暥的住处,张荷从不进去:“没什么事了,下去做你们的事吧。”说着朝主院走去。
让顾铮没想到的是,张荷竟然在她的寝室里左右看着,似在找着什么,鼻子一直在嗅个不停。
“你在干嘛呢?跟条小狗似的。”顾铮好笑的看着她这模样,这是她和沈暥的内屋,张荷虽大咧咧的,但界线还是有的,因此她也越发奇怪。
“你屋里有股子奇怪的香气,我前几天夜里想看看越城如今的防御如何,跳到这屋里上面时闻到的,今天有空就来看看。”那晚一陈子风吹过带上来的,也是偶然,但张荷确定是从这屋子里出来,都闻过了,却没什么异样,真是奇了。
“我有个婢女叫绿丫,她擅长调香,每天都会在我屋里放置线香。”顾铮指了指桌上那根已经成灰的线香:“我还挺喜欢她调的香气的。”
“不是这个香。”那线香的灰她闻过,普通的香料而已:“你把这丫头叫进来,我问问。”
“我去叫。”风来迅速出去,不一会就带着绿丫走了进来。
一听是香的事,绿丫便将自己的香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一五一石的说了,说完奇道:“张大娘也懂制香吗?”
“懂啊,不过我的香啊都是害人的。”
绿丫扑哧一笑,以为张荷在跟她开玩笑:“奴婢的香料可都是奴婢自己采摘制作的,虽然比不上最好的,但香气奴婢还是很有自信的,张大娘要是想看的话,奴婢全部去拿来。”
“不用了,我就问问你,有没有闻出这屋里除了你的香还有别的香?”张荷问,制香的人鼻子都是比较灵敏的,那丝她在意的香气若有似无,都被绿丫的线香给掩盖了,估计是线香每天都在这屋里薰的缘故。
绿丫想了想,走到了桌上,拿下笔架上的那枝毛笔:“张大娘说的可是这笔上的香气?奴婢刚来内屋服侍时,就常闻到这笔杆上的香气,后来奴婢的线香用多了,这笔的香气也就被盖了。”
看着张荷仔细闻着笔杆,顾铮奇道:“这笔有香气吗?这可是皇上御赐的笔,能有什么问题?”还是在沈家老宅时,那时相公刚刚升上六品,皇帝给了许多的赏赐下来,一盘的金银元宝和文房四宝,当时可把她和春红高兴坏了,沈暥做为读书人,这笔是一直带在身边用着。
不过她并没有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