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兰最大的祸害不是她的腿,而是她的嘴。”傅平香的事本已经平息,是宁秀兰想占便宜让傅家嫡女下嫁给她弟弟,就说了出去,这件事也成为了她心里最大的痛恨,方芸娘就算本性不良,没有宁秀兰的挑唆也是能和沈贵平平淡淡过一世,沈二伯一家子都良善,在他们的影响下,方芸娘也不可能变得如此:“我不仅要断了她的腿,还要封了她的嘴。”
张荷挑了挑眉。
顾铮朝她微微一笑:“惊到你了?”
“有点。看不出来呀,顾铮,你有这手段,我就能放心的离开了。不过宁家那小子要是知道了你这么做,会善罢甘休?”
“宁秀兰并没有她自个想像中的那般重要,在生存面前,宁三公子不会出头。”这点,顾铮有自信,在宁齐光还没有足够权利之前,他只会隐忍。
“那小子比他姐姐聪明多了。”
就在两人说话时,风来走了进来:“夫人,已经办妥了,宁秀兰这辈子都将走不了路,说不了话。”
顾铮轻嗯了一声,神情平静淡然。
宁秀兰的事情解决了,方芸娘的事情还在继续中。
一大早的,沈贵将衣着华丽的方芸娘拉回家时,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巷子里的人都是熟人,沈家的人又一向跟外人交好,虽没有恶意的流言,开着豆腐铺子的三伯母还是听到了,出于关心,就去了二伯母家。
大伯母就在二伯母家前头开着铺子,沈贵拉着方芸娘到家时,她正在和二伯母唠磕,大伯母是第一个知道这情况的。
顾铮才刚到家不久,城北的大堂嫂就过来叫她去二伯家一趟,说是方芸娘闹着要和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说着事情好像很严重,要不然她婆婆也就是沈大伯母也不会叫人给她捎口信。
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不严重呢。
两人下了马车刚进沈二伯母家时,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传来,院子外面都是碗碎片。
“哎哟,吵就吵架,怎么还摔东西呢?”大堂嫂佟氏看着这一地的碎片闹心,吵架也不应该这么败家。
“我受够了你们一家,以我的容貌要是从小就是个城里人,还会嫁给你?呵,沈贵,你长什么样你自个不清楚吗?要不是我想着离开山里,哪可能嫁给你?”方芸娘哭着的声音骂道:“我来了这里后,你们又是怎么待我的?我想买些好看的衣裳,胭脂,首饰,你们都不愿意买给我。”
“二嫂。”
顾铮听到三伯母一声惊呼,和大堂嫂佟氏进了灶房时,就见三伯母搀扶着二伯母坐下,二伯母被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指着方芸儿说不出话来。
沈家的人除了她的公公婆婆几乎都在了,大家都气愤的看着穿了一身华丽衣杉,浓妆艳沫,又是哭又是闹的方芸娘。
沈贵堂兄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整个身子都气得浑身发颤,冷冷望着妻子没说一句话。
看到顾铮进来,方芸娘冷笑一声,一手指着顾铮,眼晴望着沈贵道:“你说过,我比顾铮都要漂亮,那凭什么她能嫁给沈暥这样优秀的人,而我却要嫁给你过苦日子?”
“方芸娘。”沈贵的声音被气得微颤,不说自己的妻子漂亮难道还要去说别的女人漂亮吗?
“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进门。”沈二伯母捶胸痛哭。
“方芸娘,你做出如此伤风败德的事来,还有理了?”大伯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和这个堂侄媳妇接触并不多,可二弟妹每次说起方芸娘都说是个能干的孩子,她都不敢相信沈贵方才说的那些话。
“和离吧。”方芸娘挺起胸膛道。
沈二伯,沈二伯母两人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事来得太突然,他们根本还没有消化,这会更是毫无主意,听到和离两字,脑海里能想到的为了给儿子找一门亲事是多么的不容易,儿子成亲之时几乎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这个儿媳妇他们是打心底里喜欢的啊。
沈贵想的又何尝不是和父母一样呢,拉着妻子回家后,只要妻子说这是假相,哪怕她说是被强迫的,他可以当没发生过。
顾铮冷望着方芸娘那一副装出高人一等的模样,以为只要穿上了漂亮的衣裳,坐了轿子,就当自个了不起了吗?
“方芸娘,阿铮是伯爵府贵女出身,如今更是被顾府认为了嫡女,你,你算什么?不过就是山村长大的野丫头,我们阿贵能娶你,那已经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了。”沈大伯这辈子还没有如此生过气。
“是吗?这样的福气我不要了,谁稀罕谁拿去。”方芸娘冷哼一声,看着沈贵的目光没有一丝的夫妻情份,冷得连路人都不如:“沈贵,要多少银子你才肯写下和离书?傅伯爵说了,他给得起。”说着,得意一笑。
大堂嫂佟氏听得很糊涂,这会拉过婆婆到一旁问,问清楚后整个人都惊住了,这个看着很老实的方芸娘竟然搭上了一户伯爵人家,且昨晚谎称书楼忙要睡在书楼,其实是去了那大户人家。
顾铮心疼沈二伯一家子,这会大伯,大伯母,三伯母也在,正当她寻思着自己是否插手,该怎么插手时,沈贵开口说了。
“我不会和离。”沈贵一脸疲惫的看着妻子:“我会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