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脚不好,就被春红先扶着回屋休息去了。
沈暥和父母说了会话进屋时,看到妻子正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用手扇着她的白脚丫脚底板以减轻痛苦,想到妻子昨晚的遭遇心里愧疚又觉得妻子这模样还挺好笑的,谁告诉她这样扇着就不疼了?妻子不能忍痛,真的是一点也不能啊。
“过个两天就会好,这两天不要下床。”沈暥让她坐好,被子盖上她的双脚以免着凉。
“不下床的话,公公婆婆一定会以为我的脚伤的很严重。”到时他们肯定要给她叫大夫,这种水泡三岁孩子也知道是走出来的,到时候就难解释了,顾铮道:“我不用脚底板走路,用脚底一侧走路就好。”
沈暥:“......”有点无法想像妻子用脚底一侧走路的模样。
“相公,绑我的那个人真的是三皇子显王爷吗?”顾铮问。
“是。”
“你说要给他回礼,可人家毕竟是王爷,势力上并不相等。”顾铮有些担心悬殊太大。
沈暥坐到了床边,清冷的黑眸望着妻子时透着暖意:“虽然我只是小小的内阁侍读,但在军营里混了这么久,要做点事还是容易的。”
要动显王那可不是小事啊,顾铮知道沈暥还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他不说,她也不问,至少目前为止,他让她了解到的已经够多了。
“若我连家人也护不住,就不入仕途,以后我与你就像爹娘一样过日子。”
顾铮愣了下,她只是不想丢命,但也没想过每天早出晚归做农活:“我要做生意过好日子,成为大越的首富。”她的志向还是很大的。
“好。”沈暥点头同意。
沈暥去了内阁后,顾铮让春红拿了椅子坐在走廊晒太阳。
春红蹲在旁边给姑娘揉脚,一边揉一边嘀咕:“姑娘多大的人了,走个路都会拐到,幸好没伤到筋骨,要不然得趟床才行。”
“真不用叫大夫看看吗?”沈母一边清扫着院子一边问。
“不用,明天就好了。”顾铮笑笑,要是旁人哪会这般娇贵,连药膏都不用涂,水泡挑了后若无其事的走路。可她怕疼啊,拿了绣架开始绣起她的雪人来。
“对了,阿贵说明天就可以去铺子里开工。”沈母清扫到一半时,对着儿媳妇说道:“他那边的事已经全部弄好。”
“这么快?”顾铮眼晴一亮,她还以为要等几天呢。
“明天开始有两场喜酒要喝,正日刚好分开,没挤在一起。”沈母扫把放到柴房,又掸去身上的灰尘。
“沈大娘,一场是前面那家嫁女儿,另一场是不是巷子尾那家孩子的周岁酒?”春红问。
沈母看着春红笑说:“是啊,春红事面倒是挺临的。”
春红吐吐舌,她闲来无事就跟周围的人聊聊天什么的,自然就知道了:“那大饼店后面那家五天后娶媳妇,咱们也要去吗?他们也姓沈。”
顾铮见春红一脸期待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丫头喜欢热闹,哪有热闹就往哪里钻,都快到嫁人的年纪了,心性还跟个孩子似的。
“他们家不去,虽然都是姓沈,但也有亲疏。”沈母将方才打湿了晾着的围裙从竹杆子上拿下围在腰上:“他们家也就过年祭祀祖宗的时候说上几句话,平常都不往来。”
春红点点对。
“春红,你去给我拿纸和笔来。”顾铮望着绣架上已成雏形的雪人形象。
春红拿了纸和笔出来:“姑娘,你要做什么?”
“我怎么没想到做几个书生小玩偶呢?”顾铮这会满脑子都是阅书楼的装扮,既要严肃,又不失朝气,当然,这份朝气应该是在偶尔一抬头的角落当中,在整个铺子中起到画龙点晴的作用。
傍晚的时候,秦妈妈来到了沈家。
和沈父沈母一番寒暄进了顾铮的寝屋里,是主母卫氏派来给她送药膏的。
“主母听三姑娘说了东宫的事,气的不成,这些手段竟然用到了大姑娘身上,实在是为人所不耻。”秦妈妈帮着顾铮在脚上涂药膏,看到脚下夹着血丝的水泡伤口愤声道:“大姑娘放心,主母说了,男人的事她做不到主,但傅平香这个贱人,主母不会放过她的。”
“主母想怎么做?”自那次府中丫头将她的事告诉年红珊,主母当着年红珊的面将那丫头打死开始,顾铮对主母卫氏有了新的认识,包括对付傅平香,外面表露出来的端庄还真的只是端着而已,她无比庆幸卫氏没有针对她和庶娘。
“那傅平香不是和汪家表哥有一腿吗?”秦妈妈冷冷一笑:“主母觉得那两位还是挺般配的。”
顾铮懂了主母的意思,只是那汪家是商人,身上没有功名,傅家是伯爵之家,后又有燕将军为后盾,怎么看怎么也不可能,就算傅平香名声臭了,做个继室,哪怕庶子的正妻,也是可行的,傅家绝不会将嫡姑娘嫁给那种人。看来主母是要当这个媒人了。
“秦妈妈,我庶娘还好吗?”
“王庶娘很好,前两天王庶娘还说自个胖了,以后要吃得清淡一些。”
顾铮:“......”听起来过得不错,不过她要问的不是这个,秦妈妈对庶娘知根知底,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秦妈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