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横滨进了老鼠。”
一进房中,江户川乱步汇总所有信息,大脑在瞬间得出答案,面色不善地看向森鸥外。
森鸥外早靠自己的异能力挣脱麻绳,见乱步看来,优雅一笑。
“嗤——”乱步从鼻孔里哼气,“衣冠禽兽、心怀鬼胎、人面兽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居然、居然……”
居然给笨蛋黑发君下催|情|药!
江户川乱步怒不可遏,替黑发君又委屈又不值:“亏黑发君还那么信任你,甚至愿意跟你回家……哼!”
太宰治同样脸色黑沉,脖间围巾红得阴森。
“森、鸥、外——”他咬牙切齿,无声冷笑,“你、好、大、的、胆、子!”
而且——
太宰治打开浴室门,浴室地面上水渍未干,冷清得很。
他抚向浴缸,仿佛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又躬身,将角落里被男人胡乱拆落的染血绷带一条条捡起,收在怀里。
“……”太宰治闭了闭眼。
事情全貌不难还原。
“森鸥外,”太宰治抓紧手中绷带,熟悉的无名痛楚绞向心口,“你还瞒着我多少他的情况——?!!”
925
横滨溜进了老鼠。
老鼠偷走了珍宝。
太宰治第一时间派人把住横滨各个出入口,通往各地的飞机和轮船的乘客名单被呈上案头。
“如果费奥多尔真的要走,他要么伪装化名,要么干脆动用有空间转移能力的异能力者,直接把自己转移出横滨。”
“或者,他还在横滨打了老鼠洞。”
江户川乱步:“他已经出了横滨。”
太宰治:“依据?”
“他都已经把黑发君偷到了手,换了乱步大人,乱步大人也立马带着黑发君远走高飞!”
“啧。”
因为从横滨偷出一个好友,横滨两位脑力派顶端人物暂置前嫌,精诚合作,联手追击魔人,费奥多尔有幸得到任一平行世界的费奥多尔都得不到的豪华对手组。
太宰治将目光落到男人遗留的绷带上。
“乱步先生,”他问,“知道他绷带上的这些血……他的自愈能力为什么忽然消失?”
“已知信息几近于无,乱步大人的‘超推理’没法起作用。”
太宰治看不出乱步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乱步大人推理出,你具备查明‘黑发君自愈力消失原因’的条件。”
乱步离开。
——他有?
太宰治摩挲“审武之书”的封面。
走了也好。
走得越远越好,省得被我伤到。
他的理智这样判断,身体却早大脑一步,已和乱步定下追击魔人的步步计划。
“呵——!”
你做错了,太宰治。
他喜欢跟魔人走,就让他跟着魔人走吧。
跟魔人待在一起,总比跟我待在一起快乐。
——他和“织田作”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他和1先生的故事,永远没机会开始。
也不应该开始。
太宰治眉眼倦怠,拉出男人染了血迹的绷带,伸出手臂,一圈一圈,缠上去。
“……”
两个人。
一个红围巾,最爱缠绷带。
一个黑长发,好烦缠绷带。
一个没伤要缠,日夜缠。
一个有伤要缠,懒得缠。
926
两天后。
“首领,您要查的人有消息了。”
“说。”
“魔人没有乔装改扮,他和您要查的另一个脸扣面具的黑发男人上了一艘船,据调查,船是开往北美的……船已经在海上两天多,按时间算,现在可能已经靠岸。”
“据线人来报,两人没有买票,逃票上的船,这两天一直躲在船的某个角落,后来好像是被人发现,两个人干脆借了船上乘客的乐器,一个吹口琴,一个拉大提琴,在船上卖艺赚吃饭的钱。”
太宰治:“逃票偷渡?船上的工作人员没有把他们抓起来,还放任他们在船上卖艺?”
下属:“本来是打算抓的,后来……据线人说,魔人和1先生身世凄美,打动了船员乃至船上大部分船客,船员冒着被惩罚降职的风险,也要让他们拥有在船上自由活动的权利,甚至还有船客主动为他们提供了房间。”
太宰治:“……”
“你眼睛怎么了?”
下属:“呜呜呜实在是太感人了呜呜呜首领我把他们俩的身世故事记下来了,您要看看吗呜呜呜真是太好哭了首领!”
太宰治:“……拿来。”
“对了,船上卖艺的时候,1先生表演的是什么?”红围巾的首领仿佛不经意一问,“他的表演怎么样?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下属:“1先生是吹口琴的,吹得特别欢快,仿佛童话里嫩绿的春天!线人传来了他们卖艺的音频,属下已经找专业的音乐家咨询过了,音乐家的评语是……”
口琴啊。
太宰治想。
原来1先生还会吹口琴。
他以前怎么……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