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费奥多尔挂了电话。
武装侦探社内,看着挂掉的电话,森鸥外揉了揉额角:“所以,想让首领回来工作,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心机围巾和?黑发君玩得正欢呢。”
“……他总算能那么高兴,乱步大人才不?要?打扰他呢。”
688
隔绝琐碎事务和无关人员的干扰,太宰治和“织田作”两人结伴而行?,漫步雪原,深入海底,高山远眺,草原夜眠。
与乏味的人待在一起,一个秒针的转动都是度日如年;与希冀的那个人待在一起,九个月都快得像一眨眼。
太宰治站在浪头,脚下细鱼涌现:“织田作——你高兴吗——?”
男人黑色长发扎成清爽的麻花,灵活地踩着浪来了个后空翻:“当然——!”
“那哒宰——你高兴吗——?”簌簌的浪花为他伴奏。
“我——也——是——!”太宰治张开双臂大喊,下一秒浪头盖住全身,被拍回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弯腰大笑。
太宰治抹了把脸,也跟着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是真的很高兴啊。
从前的他,和?平行世界的自己没什么两样,不?,应该是比那些太宰治更糟。
——这漆黑可憎的世界,和?漆黑可憎的自己,唯有“活着写?的织田作”和?“死亡”,尚且甘美。
可是现在。
太宰治看向在浪头和海豚嬉戏的黑发男人。
唉,真不?愧是我的“织田作”,连海
豚都要被你迷倒!
“……”
——如果有你同行?,这漆黑可憎的世界,和?这漆黑可憎的自己,都舍不?得不?为你,变得可爱。
“我太宰治!今天向所有太宰治宣告!”
红围巾黑风衣的青年站起来,脱下身上的黑风衣,挥舞着大喊:“我和?你们——这些有着‘低级趣味’的自杀爱好者——是不一样的——!”
沙滩上的人纷纷转头看他。
远处浪头上的男人也回头。
太宰治快乐地、大声地,挥舞着手臂,像个恨不得像全世界炫耀的小孩子:“我有——”
他张开手、张开手,比划得那么大、那么大:“我有世界!都要嫉妒的宝藏!”
他把黑风衣扔在沙滩上,一下子双手收拢,声音小小的,只有自己听见:“宝藏哦。”
十二分重要?的宝藏,当然要藏进胸膛,每天趁着没人的时候,用心脏柔软地按摩,再俭省地品味。
就是快乐,也不?要?放肆地表现在脸上。自己偷偷矜持地乐一乐,就够了。
不?然会有饿狼觊觎他的宝藏!
费奥多尔&森鸥外&乱步:这就是你屏蔽我们的理?由吗?!
路德维希: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连我都要屏蔽?织田作的模特工作已经堆得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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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男人背着衣服湿透的太宰治回酒店。
“织田作,你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唔……怎么忽然问这个?”
“在苦恼要怎么讨好织田作呀,”太宰治甩着两条细腿,“我总是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最高兴。”
男人笑起来,胸腔闷闷震动:“和?你、和?你们待在一起的日子,我一直很高兴。”
“因为总是很高兴,所以就分不?太清了吧。”还挺理解太宰治的疑惑。
“不?要?苦恼怎么讨好我,哒宰,”他道,“因为你的存在,就已经把我讨好到极致了。”
太宰治趴在他背上:“……啊。”
“向往的生活……我不?在意在事业上取得多大的成就,金钱的数量也只要能满足温饱就好。”
他稳步走着:“只是千万要?给我一个邻居,因为我是个很怕孤独的人。如果要?我一个人生活,只能自言自语……实在可怕得想想
都要心碎。”
“说是邻居,其实是朋友。可是相比织田作的邻居,我更想当织田作的室友啊,”太宰治瞬间给自己在男人未来的生活里安排好了位置,又忽然想到那个十二国境世界里,和?自己相处了九百多年的晖王与晖麒,鼻尖一酸,强笑道,“想不到织田作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呀。”
“我害怕很多,”他道,“其实我有哒宰陪着、还有那么多认识的友人,已经拥有向往的生活了。”
“失忆以来,我一直都很快乐。”
“你的快乐真简单。”太宰治埋住宝藏的脖颈蹭了蹭。
——太容易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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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客房里,男人被蒙着眼睛,保持着双手搭在腿上的乖巧坐姿。
“好了吗?”
“好了好了!”
蒙眼布被摘下,入目的是一对耳钉。
“这就是你上次带我去打耳洞的原因?”
“是‘审武之?书’的回礼。”太宰治接道。
耳钉一黑一蓝,黑的清亮,外界一切的光彩尽皆纳入其中,成为不灭的点点星子;蓝的幽邃,乍一眼看去像半剔透的冰,只有最温柔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