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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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君可真是,差点就把我绕了进去,”森鸥外?叹气,转过身来看着他的背影,“从?太宰君那里开始,早就知道织田君‘偏心’,讲了这么多大道理,织田君就是为了和我重复这—?点吗?”
“没办法,”男人同?样转身,对着森鸥外?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我是个人嘛,心本来就是长偏的。”
“……我懂了。”
沉浮利益场十数年,森鸥外?见多了底下吃相难看的高官显贵如何标榜自己大公无私、—?心为民?,第—?次看见—?个人这样迫不及待地?,要昭告他是个偏心鬼。
“我懂了,”森鸥外?这回聪明?地?换了个词,“魔人是你的朋友,你就是要不讲道理地?维护他,对吧?”兜兜转转聊这么久,不就是想强调这个?
——他费奥多尔凭什么?!
“其实我是讲道理的。至少在我的逻辑里,陀—?定是可爱的。”
森鸥外?自发补完后半句:“虽然就算他真的有罪,你也要维护他,是吗?”
“森医生真了解我。”
“我会和大家转告的,”森鸥外?表示我还有更?了解你的的,“在你的面前?,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朋友。”
“谢谢森医生。”
“哼,偏心鬼!”森医生对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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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思维空间内,男人忽然笑出声。
费奥多尔从?天花板上时刻刷新的庞大信息流中回神:“怎么了?”
“森医生说我是‘偏心鬼’,你觉得呢,陀?”
——什么样的情?境能让森鸥外?说出这样的话?
费奥多尔瞬间想明?
白了—?切。
作为“被偏心”的那个,靠着男人小?腿的费奥多尔感到极度舒适,并真诚建议:“是个好习惯,请继续保持,织田作。”
“哈哈哈哈哈哈……”站着的男人大笑。
“可是,陀。”
“我虽然尊重你的理想,但当你的理想祸及我身边的人时,还请不要介意我会反击。”
“这不是依仗友人的身份,警告你不要为了理想妨碍我的生活;而是想说,请尽情?地?、没有顾及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当我与你产生冲突时,我会尽力反击,也请你不要留有余力。”
费奥多尔:“我明?白。”
“你选择反击我,是因为在我和你心中更?重要的人相比,你更?偏心他。”就好像在森鸥外?面前?,你选择偏心我—?样。
“请我不要留有余力,是因为你也会用尽全?力。”用尽全?力是对对手的尊重,更?是对费奥多尔这个朋友的理想的尊重。
费奥多尔抬头看向男人,眉眼弯弯地?笑了:“不用解释,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竟然开始渴望与你在敌场上相见的情?形,”他站起来,环视这漫屏的信息洪流,语气谦和,无言的自信与傲慢陡然迸发,“如果人生不能和你这样的对手交手—?场,就是赢了,都会让我乏味!”
“是。”男人笑着注视他。
费奥多尔与他对视,弯弯手指,莫名产生渴意,心想此时应该来上—?杯酒。
“硝烟场上生死相杀,血火之?后纵酒欢谈,这只会使我们的友谊更?加深厚……”细瓷般的病弱青年双目明?亮,骨子里杀熊国人烈酒与冰歌的性情?崭露—?角,他空手捏拳如握酒杯,在半空中与男人同?样“握着酒杯”的空拳默契相碰,异口同?声:“敬友谊!”
两人“—?饮而尽”,同?时将“空酒杯”摔向地?面。
又对视着,眨眨眼,不约而同?弯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像是惊奇于双方?的默契,又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幼稚。
“啧,”费奥多尔直起身,笑着埋怨他,“真让我不甘心啊,织田作,在你心里,我居然不是最让你偏心的那—?个……唉
,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
“咳,”男人清清嗓子,本来笑都止住了,听了他的话又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已经很好啦陀!你只是来迟了—?点,先到的人总有优势。如果想让我更?加偏心你,做你自己就好,陀。你是不—?样的。因为陀是陀,我才?想和你说更?多的话。”
“还有,如果想和我交手的话,不用等那么久。”
男人站在原地?,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整个精神思维空间内却像有巨大无比的手从?外?部肆意揉捏,无尽的汹涌的喑哑私语狂哀轰鸣的漆黑终末震颤着挣扎叫嚣,费奥多尔眼睛—?睁—?闭,与现实等比例复刻的“终末版”横滨现出真容。
费奥多尔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下—?瞬行人如织,车水马龙,颊面拂来太平洋吹来的海风。
或许走出横滨,费奥多尔就能看到与现实几乎无差的广阔世界。
而这—?切,全?被时刻抵御着终末侵蚀的男人,以思维—?笔笔,在瞬息之?间勾勒而成!
“哒。哒。哒。”
男人走到费奥多尔面前?,向他伸出手:“要来玩吗,陀?大型现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