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纽吐槽,【还?有江户川乱步的“超推理”、等等、神TM超推理!江户川乱步那种堪比魔术王千里眼?的智慧……你行?吗?】话刚出口,安哥拉·曼纽想到?从这个男人精神海中随意窥探到?,就让他缓了好?久的一小截记忆片段……怎么就忘了这是个一力翻转数不清世界的世界线且无?一失手的真狠人?
【我当然不行?,乱步那种程度,一个时代有一个就够了,】男人道,【但我了解他们俩的一些小细节,不需要多到?足够演绎出另一个他们,只要大致的行?为模式……知道他们会在哪儿藏东西就够了。】
【藏东西?】这是生存本能吗,居然下意识就说出“推测行?为演绎另一个人”,安哥拉·曼纽在圣杯内啧啧,【你是说?】
【那个“异能力物品”。】男人道。
“到?我问了……稍等。”
男人接起电话:“作之助?”
“等太宰醒来后,请你尽情骂他一顿。”
“啊?”
“如果你把他当做亲近的朋友,就不要遏制你的怒火,”红发青年在电话那头缓缓道,“亲近的朋友,不会因为你放肆地发一次脾气,就厌弃你。”
黑发男人大概懂了:“作之助,我懂的,我已经骂过他了……我甚至差点打了他。”
“不,你不懂,”织田作之助知道港口大厦下那个没落实的巴掌,“我想表达的是,不要遏制你的怒火……你的怒火,远比那个没落实的巴掌和‘太宰治与绷带不得入内’的牌子,要来得多得多。”
“……”男人哑然。
【他看出来了。】
“总是压抑自?己,是会生病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极
了。
626
织田作之助把太宰治搬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港口Mafia的首领睡着?时安静得像个孩童。
但孩童是不会想着?要自?杀的。
可除此之外,这个睡着?的孩童还?是他的笔友。
太宰治是织田作之助众多朋友中的一个笔友,织田作之助却是太宰治唯一的朋友。
或者说唯二。
……大概。
他不是说太宰和黑发的织田作算不上朋友,只是怎么说呢。
[他们的关系很怪。]
织田作之助从口袋里取出随记的小本子,这样写道。
[太宰第一眼?看到?黑发的织田作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
太宰在自?己心?里给他贴上了标签。
于是太宰在自?己的脑袋外套了个罩子,与他相处的时候,一切都透过这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罩子去看他。]
织田作之助停下笔,端详床上的友人。
这些日子,黑发的织田作监督太宰合理作息,红围巾的青年已经比当初在Lupin小酒馆见到?时圆润健康了一些。
却想要自?杀。
织田作之助又咀嚼这几个字眼?。
自?从开始写书后,他就不自?觉染上一点类似文人的习惯。
现在想来,黑发的那个织田作,其实早就察觉太宰有类似的苗头了吧?
或许很早,早到?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在这一点上,织田作之助格外相信他的敏锐。
以织田作之助自?己的认知,黑发织田作不是那么热情的人。
甚至有些难以察觉的距离感。
即使面对自?己这个“同位体”,虽然行?为上亲近,感情上真挚,但内心?总有些生疏。
这并不是说他虚伪。
只是……他大概属于外热内冷的性?格?
那他对于太宰……一个失忆而镇静从容、不到?穷途末路绝不善于向别?人祈求帮助的人,会仅仅因为太宰救了他、给予他失忆前?的名字,就表现出依赖对方的一面、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吗?
但如果基于救命恩人和失忆前?的朋友这两个身份,他在睁开眼?的第一瞬就发现对方心?存死志,又会怎么做呢?
答案就在眼?前?。
他潜移默化地影响太宰,让太
宰焕发了生机。
治病难,治心?病更难。
让一个心?存死志的人重新焕发对生活的向往,这其中要下的功夫,不是一言两语说得尽的。
……啊。
织田作之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太宰的笔友,也是他下的功夫之一。
可如果这样,他对太宰的在意,有多少是出于对友人的珍惜,又有多少,是出于他的道德,和他温柔的良心??
[他对别?人的重视,和别?人走近他心?的距离,是可以分开的。
靠近他心?的人,一定被他重视;
他重视的人,未必靠近他的心?。]
写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忽然皱眉——
这好?像一种病。
他又添了一句:[别?人有多靠近他的心?,是要靠别?人努力的。]
“……”
从和太宰的通信中,织田作之助可以确定,太宰最初的死志已经被黑发的织田作偷偷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