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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叹息而来的,是一条山岳难撼的手臂。
“哐——!”
电光火石之间,虚便被男人掀翻在床!
两人霎时调了个个儿。
“呵。”虚躺在男人身下,冷笑一声,小腿肌肉蓄力,指掌舒展,腰肢扭转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力量重逾千斤,速度诡胜闪电,杀招变幻莫测,凝聚了五百年经验的精妙武法,在此刻尽数展现!
拳脚相加,衣袂交错。
两条同样修长精瘦的身影,就这么在床上贴身缠斗起来!
一张床上的狭小空间内,温度渐渐攀升,空气渐渐灼热,杀气与火|药味弥漫,气氛危险到极致,世间百年难得一见的顶尖战斗在此悄然进行。
拳肉交击声。
衣帛撕裂声。
隐忍闷哼声。
“咯吱、吱、吱呀——”
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主殿的房间好像有什么声音?”是三日月。
鹤丸:“是吉田先生在照顾主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主殿,”三日月敲了敲门,“您没事吧?”
“唔嗯、啊——!”房内传来一道低促的呻|吟。
“!”鹤丸猛然冲开房门!
床上的两人衣衫凌乱,半裸的肌肤上红痕与青印错杂,一上一下紧密交叠,被子一半搭在床边,一半落在地上。
吉田松阳仰躺在男人身下,双唇紧抿泛出嫣红,喘息着,挣扎着,喉头短促迅疾地一节节上下滚动,浑身紧实流畅的肌肉舒张又收缩,细细密密的汗从额角滚落,沁湿长发。
他双手被外套缚住,双目被撕碎的布条遮住,分不清是谁的衣料以特殊复杂的手法在他躯体上紧紧缠绕,玉白的肌肤勒出道道红痕,迫使他四肢不得自由,只得在男人身下徒劳挣扎。
男人头部离开吉田松阳颈项,从他身上半撑起来,长长的黑发凌乱披散,被身下之人压住。
他侧身看向门口,喉间印着一圈深深的掐痕,一小截腰腹随之露出,其上陈旧的伤疤与新鲜的淤青纵横交错。
“主殿,您……”鹤丸国永震惊不已,又很快反应过来,积极道,“如果您喜欢这样的玩法,我也可以!”
男人声音略带嘶哑:“出去,关上门。
”
三日月一把抓住鹤丸:“冒犯了,主殿。”
后退一步利索带上门。
门合上的最后一瞬,两刃看见吉田松阳的双腿挣脱束缚,小腿瞬间死死夹上男人腰间,男人刚撑起的身躯猝不及防,又砸回吉田松阳身上。
“啊,想不到主殿居然有这样的爱好,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鹤丸梦幻般道。
453
室内。
男人手掌按上虚的胸口,魔术的光华闪过,虚身上的布条拥有了金刚石都不及的坚韧,又柔软如活物般,再次游动着收紧。
“你作弊!”
说好的使用物理攻击,你却偷偷使用魔法!
男人又给被绑在床上的虚连下十七层忍术封印,从他身上挣脱,下床到衣柜边把破碎的衣物换下。
“彼此彼此,你想靠活得久经年累积下的经验,来压制我这个小年轻,”千万次轮回年龄不知数的男人面不红心不跳地微笑,“为了不让松阳清醒后,因杀了我这个至交好友而伤心,我只好出此下策啦。”
“至交好友?”虚沉默。
“你自认为是松阳的至交好友,可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孔被割为明暗两边:“我知道,我了解他的一切。”
就如当年在忍者大陆,火影的世界意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了大陆的一切久远往事;当此世界的本源权能向他臣服,他便对此世界的过去未来了然于心。
虚嗤笑。
男人坐在窗边,翻过一页书:“我知道,松下私塾温和的吉田松阳,不过是被人类的恶意杀死无数次的虚,在五百年的自我放逐和血腥杀戮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瞬微笑。”*
“!!!”虚乍然转头,挣脱一切束缚,逼近男人身旁!
“你……”他脸上杀意与震惊交织。
又平静下来。
虚道:“你知道阿尔塔纳吗?阿尔塔纳又叫龙脉,是流动于大地之间的能源,是一个星球的生命力。”
白饮在心湖插嘴道:【知道知道,嘎嘣脆,很美味!】
虚:“得到阿尔塔纳的人,伤口可以瞬间痊愈,死人可以死而复生,活人可以不老不死。”
“而我,是由阿尔塔纳诞生的生物。”
白饮震惊:【松阳=龙脉=嘎嘣脆?!】
男
人:“咳、咳。”
“你怎么了?”
男人:“……”
“不想说就不要说,不好的过去,就是回忆起来都会令你难过。”
虚:“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男人不理会他,翻过一页书:“去睡一觉吧。至少在我身边,我不会伤害你。”
“……”
虚神色复杂,久久不语。
良久。
他躺到了床上。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