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人头上刚戴好的珠钗和发簪又落了一地,她狼狈地跪坐在地上。
“这杀千刀的贱货,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好汤,因为你,后宫这些日子都不得安宁!”她指着凌美人的鼻子骂,气得直拍桌子。
“小公主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你怎么下得去手去害一个婴儿?!”昭元皇后指着凌美人的手微微颤抖。
“害,害小公主?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是何意啊?!”凌美人郑凌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皇后。
郑凌儿心胆具颤。
【姐姐不是说皇后是个蠢蛋吗?她怎么知道火是她们放的?】
【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当初姐姐说,皇太后看她们郑家的女儿不顺眼,只要那老太婆死了,她们就能前程无忧了。】
【杀不了老太婆,杀了她最疼爱的孙女,老东西也会悲痛欲死,这才放火要烧死小公主。】
【放火的太监已经死了,用的也不是她宫里的人,怎么就查到她的身上了呢?】
【不可能的,皇后不可能发现什么的,皇后肯定没有证据,只要死咬住和自己没关系,就成了。】
郑凌儿想到这,稳住了心神,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皇后娘娘,您不能冤枉臣妾啊!”
“死鸭子,嘴还挺硬!”昭元皇后气得插着腰,破口大骂。
“宫里也是有法纪的,皇后娘娘空口白牙,不能平白的冤枉人啊!”郑凌儿哭的很是委屈,让人看了很是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在仗势欺人。
“嘿呦,小嘴叭叭的,挺能说啊!”皇后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凌美人竟然这么能强撑。
“皇后娘娘。”赵忠全在一旁轻声叫了一声。
皇后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赵忠全。
“皇后娘娘,您让老奴进来,可是药把凌美人压入内狱?”赵忠全有些兴奋,压在他肩膀上的稻草终于可以松一松了,看样子纵火犯的案子是快要解决了,至于麻袋犯嘛,还要些时日才能查清楚。
“啊,是,赵公公,你看看这个。”她回过神来,将那只从地上被小白狗撕扯过的袖子递给赵忠全,赵忠全一看那袖口的珠子,登时就明白了,尖着嗓子喊道,“这不就是井里头那个?!”
皇后点点头。
“来人,把凌美人带走!”赵忠全一挥手,几个内监低着头拽着凌美人要把她抬走。
“你们谁敢?!我可是郑家的女儿!”凌美人呲牙咧嘴地喊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
“郑家可是出过三朝开过元老的,你们谁敢动我?!”
“啧啧啧。”皇后扶了扶额头,“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要见陛下!”凌美人继续喊着。
“放心,老奴自会去回禀了陛下。”赵忠全不屑地看了一眼她。
“带走!”
“皇后娘娘,这里的事情交给老奴吧,天已经大亮了,您也一夜没睡了,老奴自会把今日的事情说与陛下。”
昭元皇后点点头,她这会儿脑袋晕晕的,身子也感觉十分沉重乏力。
“有劳赵公公了,本宫先回去了。”
“皇后娘娘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赵忠全弯腰行礼,目送皇后离开。
……
几个宫女扶着昭元皇后往昭阳宫走,翠玲也带着御医过来给小白狗看病。
太监抱着小白狗,此刻的小白狗倒是安静了不少,不似之前在芳华殿那般活蹦乱跳。
“这,应该就是寻常的狂犬病发作了。”太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检查了小白狗的嘴巴和眼睛,确实奇怪。
但是他也没学过怎么给动物治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看,便照着给人看病的方法,像模像样的检查了一番。
“应该?!”昭元皇后冷哼了一声,她揉着太阳穴,十分疲累。
“你们太医院的人行不行啊?连个小狗都不会看?!”昭元皇后不满地看着御医。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人和畜生本就不一样,这没法儿用同样的法子看病啊!”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
【糟了,太医院的名声怕是要毁到他的手里了。
云亦伯听着御医的话,很是气愤,【你说谁是畜生呢?!】
【小白可是他最好的小伙伴!】
“算了,你还是给本宫开点治疗风寒的药吧。”昭元皇后摇了摇头。
“可否让臣,给您把把脉?”御医试探地问道。
“不必了,本宫就是昨晚受了凉,吹了些风,冻着了。”昭元皇后可不敢让这庸医给她把脉,再把出个什么好歹来可就不好了。
“是,那臣给您开一个风寒的方子。”御医写了一张风寒的方子,递到了皇后身后的宫女翠玲的手中。
“对了,太医院院长,徐正徐大人,会给猫啊狗啊的看病吧,让徐大人过来一趟!”昭元皇后忽然想到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真是不巧,徐大人的女儿今日成婚,他回老家去了。”那御医讪讪地答道。
“哎,真是都赶到一块堆儿了,不凑巧啊!”
“臣听说,宁王殿下回京了,宁王殿下精通药理和医术,不妨请宁王殿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