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告知牧民们,尽量减少母羊在冬季怀孕产仔的可能性。”
“臣在北疆的时候,经常听牧民们说,冬天,羊羔很容易冻死夭折,十分不易存活,很有可能羊羔和母羊都因为寒冷而死。”
金堇之眉宇间刚毅成熟,说话很有气势,面对皇帝、皇太后和如此多的长辈、朝臣,一点都不怯场,也不会唯唯诺诺。
若是不看相貌,只听声音和讲话的内容,还以为会是个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臣子。
原本默默干饭生怕云北夜注意到自己,把自己的家底拿去充公的大臣们,放下了筷子,看着金堇之。
有一些面露惭愧之色,认真地听金堇之出谋划策。
他们当年刚入朝当官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意气风发,事事为百姓着想,为朝廷着想。可是慢慢地,官做的越来越大,吃喝不愁的时候,便失去了初心,遇到事情了能躲就躲,能不做就不做,责任能推卸就推卸。
【你瞧瞧,你瞧瞧,这才是大国风范,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典范啊!】
云朵朵听着金堇之的话,不禁拍手叫好,“呀呀呀,哇哇哇!”
她很想大声告诉金堇之,她十分赞同他的想法,但是她的牙还没长齐,发出来的话含糊不清。
她听到了一些文官和武官的心声,【我南阳真是少年出人才啊!】
【这金家的公子,果然不凡!】
【没想到一个从北疆出来的孩子,竟会有如此见识。】
原来,这就是来自同行的认可和赞许。
云北夜听完金堇之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云朵朵的表情,他笑了笑,【朕这闺女好像能听懂他说的话似的!】
金堇之看到云朵朵在对着自己笑,也回她一个微笑,【这丫头,看上去倒是机灵的很。】
宸妃强压住心里的情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手紧紧攥住了上衣的衣摆。
【皇后这个搅屎棍,净来坏她好事!】
【还有这个什么金什么的小屁孩,都来搅什么乱?!】
【甄表哥也是个蠢蛋,不会找个没有破绽的理由来吗?】
【今日这法子行不通,看来要另想他法了。】
宸妃不动声色地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菜肴,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德妃则是完全不同的表情,她笑意盈盈地看了看甄太史,又看了看宸妃,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了嘴里。
【好啊,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小公主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说小公主的坏话还能有好?】
【宸妃也是够蠢的,竟然这么耐不住性子。】
“嗯,堇之啊,你分析的有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姜侍郎,你来辅助堇之。”云北夜看了看金将军,转头吩咐姜士。
“是,臣姜士遵旨。”礼部侍郎姜士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有些不情不愿的,这金堇之看起来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还是从北疆那个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过来的,能见过什么市面?
自己竟然要给这个毛头小子打下手。
姜士纵使心里再不情愿,在云北夜的面前对金堇之还是很客气。
“堇之,这乌孙的事情,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姜士说着客套话,金堇之拱手回应。
【姜,僵尸?!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云朵朵拧着小眉头,想不明白这位姜侍郎的爹娘为何要给他起这么个名字,看来对中华文化了解的是很透彻了。
“甄爱卿啊,你怎么看?”
“堇之说的可在理啊?你可还有什么好的计策和法子?”
金堇之和姜士重新回到了席间,云北夜扫视着在场的其他人,他要接着今日之事,好好敲打其他造谣传谣的大臣,把这邪恶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
“额,臣觉得金小弟说的十分有理。”甄太史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后悔怎么刚才就顺着礼部侍郎姜士的话茬接着说了,若是他没有这么莽撞,也就不会在夜宴上如此丢脸了。
“既然你也觉得有理,以后遇到事情了要动动脑子,不要传谣造谣,迷惑君心,鼓动百姓,可记住了?”云北夜冷冷地看着甄太史。
“臣该死!陛下恕罪啊!”甄太史吓地当时就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
“朕倒是没什么,只是你冒犯的是小公主,小公主能不能原谅你,朕也不知道啊。”云北夜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甄太史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看着皇太后坐着的方向,“太后娘娘,小公主,臣该死!臣不该胡说八道,给小公主的清誉蒙尘,小公主恕罪啊!”
云朵朵看着甄太史吓得都要尿裤子了,简直是没眼看,她转过头,趴在皇太后的怀里。
皇太后轻轻拍了拍云朵朵的背,似乎是在安慰她。
皇太后威严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甄太史啊,这太史的主要职责,是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和祭祀,记载历史,最重要的是要公正、客观。”
皇太后看了宸妃一眼,继续说道,“哀家看你这耳根子软,容易听风就是雨,这样的太史撰写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