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南烟继续救治前来的病人,到了晚上,病患的数量总算是控制住了。
随后,苗南烟和百里铭文在白村长的府上休息,劳累了一天,再加上自己也腹泻了,苗南烟只觉得浑身筋疲力尽。
正想躺下休息,忽而听到门外有吵闹声。
“放开老子,凭什么不让老子出去!”一个男子粗鲁的叫着。
“铭文,你在这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苗南烟再次戴上面纱,嘱咐了百里铭文一句,便走了出来。
“嗯,铭文记住了,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娘亲!”百里铭文听话地点头,他也听到了外面男子反抗的声音,有些担心地看着苗南烟。
“娘亲小心。”
苗南烟点点头,她走出房门,看到狗剩儿正押着一个精瘦的绿衣男子。
绿衣男子大力挣扎着。
“老实点儿,别动!”狗剩儿怒目圆整,狠狠地说道。
“村长,这兔崽子在村门口闹事。”
“这男子看着面生啊,不像是我们村里的人。”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你可是桃花村的人?”白村长问那绿衣服的男子。
那男子摇摇头,“不是,俺不是桃花村的村民。”
“村长,俺老母还在山下,俺就是来村里头讨点儿吃食!”
那男子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馒头,馒头上面满是尘土和杂草。
“你是哪里的人?”
“俺是隔壁村的,杏花村!”男子眼神乱瞟,急忙说道。
“若是来讨吃食,你应该把这馒头揣在怀里,好生保护,而不是让这馒头沾染上尘土和杂草。”苗南烟看着那男子,轻声说道。
【这男子看着孔武有力的,像是习过武,根本就不是附近村落村民们那幅羸弱的模样。】
【况且,饿了这么多天的人,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挣扎怒吼。】
人群听到声音,让出一条道,让苗南烟走近。
“军医。”
“搜搜他的身上。”
“是。”狗剩儿手脚麻利地在男人的上身摸索着,在胸前顿住了,他将手伸进去。
那男子激烈地反抗着,被几个壮汉制止住了。
“军医,您看!”狗剩儿将逃出来的白色纸包递给苗南烟。
苗南烟将纸包打开,闻了闻里面的粉末,又仔细地看了看。
随即向白村长点了点头,“这就是穿肠散。”
“果然是你!”
“你还有什么话说?!”
“畜生!”
“说,谁派你来的?”白村长高声质问。
狗剩气急败坏地死命地往那那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那绿衣男子见事情败露,顿时露出一脸凶相,“该死的娘们儿,坏老子好事!”
说完,他大力地挣脱开壮汉的禁锢,抽出袖中的短刀扑向苗南烟。
“军医小心!”
一切发生的太快,苗南烟来不及躲闪,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向苗南烟的胸膛。
……
忽然,身后飞过来一把匕首,正中绿衣男子的胸膛,男人应声倒下。
苗南烟惊魂未定地看着倒在血泊当中的男子。
众人转过头去看,却没有看到后面有任何人。
真是奇了怪了?
苗南烟看向门窗紧闭的屋子,窗户纸破了一个洞,想必是百里铭文丢出来的匕首。
百里吟风派给苗南烟的暗卫,被苗南烟派出去寻找可用的草药了,所以此刻,她的身边没有什么人保护。
【留在这里不安全,难保没有投毒之人的同伙,要赶紧带着铭文离开。】
“白村长,既然下毒之人已经找到,村民的病也都治好了。”
“我们就不叨扰了。”苗南烟行了一礼,准备告辞。
白村长本想留下他们再歇息一晚的,可是看着她面色慌张,便也没再挽留。
“好,多谢苗军医。”
白村长行了一礼,他身后的村民们也都恭敬地冲着苗南烟行了一礼。
苗南烟微微欠身算是回礼。
随即苗南烟上了马车,百里铭文也趁乱偷偷溜上了马车,随行的士兵们跟在后面,一行人准备回军营。
苗南烟放了一个红色的鸣烟,示意暗卫们可以准备回军营了。
马车驶过村庄的村口,行进在满是砂石的官道上。
“娘亲真是神了,又能治好百姓们的病,又能抓到下毒之人!”
百里铭文一脸崇拜地看着苗南烟。
苗南烟摸了摸百里铭文的头,“要不是铭文及时出手,恐怕我就被那人伤了。”
“娘亲知道是铭文?!”百里铭文惊喜地看着她,他的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
她微微点头,轻轻抚摸着百里铭文的小脑袋。
这次的事情让她明白,危机四伏,敌人无处不在。
但凡是无意间动了别人的蛋糕,损害了某一方的利益,自己就会陷入到危险之中。
甚至,可能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铭文,这瓶药你拿着。”苗南烟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放在百里铭文的手心。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