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七姜捂着怀里的画册,下意识地否认,“这、这不是我的。”
“那你藏什么,拿来一起看看。”
“你不要脸?”七姜急了。
展怀迁一脸好笑地望着她,手指在七姜的手腕上轻轻一点,肌肤与肌肤的触碰,那一瞬,他自己的心也乱了。
七姜更是无法自制,慌张地拉了衣袖,将手腕藏起来。
“反正、反正不是我的东西。”她自言自语着,抱紧画册摇摇晃晃起身,可裙摆被绊住,她起得太猛,刺啦一声,才穿两天的藕色轻纱长裙被撕开大口子。
“你干什么呀?”七姜恼了,丢开了手里的画册,捧着裙摆翻看,气得嚷嚷,“我才穿两天呢,嬷嬷说这纱可贵可贵了,做什么踩我裙子,你……”
眼前的人,已从地上捡起那本画册,饶有兴致地翻开,天知道玉颜小时候淘气成什么样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刀真枪还带水彩,里头打架的人,该有的眼睛鼻子胳膊腿,不该有的那什么什么,都齐全。
“老实交代,哪儿来的?”
“展怀迁,你混蛋……”
七姜竟是急哭了,展怀迁一愣,忙将她搂入怀里,连气息都带着宠溺地说:“怎么还哭了,好好,是我坏,不该逗你,要不你打我两下?”
“我还没看过,我、我都没好意思看呢。”七姜委屈地说,“你就这么诬赖我,你欺负人。”
展怀迁大笑:“那要不我先出去,给您老人家时间仔细看几遍?”
七姜转身扑上来,捧着他的脸颊一顿搓:“你才老人家呢,老得都不行了,我很丑吗,我不讨人喜欢吗,我天天在你身边,你都、你都……展怀迁,你是不是不行?“
展怀迁不由分说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凶道:“说什么?”
七姜的心砰砰直跳,浑身的不耐烦,也不敢直视眼前的人,目光渐渐弱下来,便小猫似的伏进相公的怀里。
展怀迁抱着她,稳稳地站起来,七姜怕自己摔了,主动伏在他肩头。
于是看见了落在地上的画册,摊开的那一页,冲破纸张的艳色无边,仿佛将满室的气息都染上了绯色。
她害羞地收回目光,展怀迁已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天还没黑透,我不睡觉,我、我还没吃晚饭……”
“嗯。”
“那、那你让我起来。”
“方才从炕上掉下来,摔着没有,哪儿疼?”展怀迁坐在床边,温和地问,“哪儿疼,别忍着。”
七姜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抬起手,说:“手疼。”
展怀迁接过手,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七姜身子一颤,呆呆地望着他。
“不好好念书,该不该打?”
“那也轮不到你,你放开我……”
七姜挣扎着要抽回手,展怀迁却从指尖一寸寸吻下来,更轻轻推起衣袖,露出雪白的胳膊,一直吻到了肩膀。
左肩靠近心房,他听见了七姜的心跳,小小的身体里,咚咚如擂鼓般,不禁叫人心疼。
抬起头,便见平日里怼天怼地的小霸王,紧张得闭着眼睛,眼角还有晶莹的泪花沁出,展怀迁的喉结轻轻滚动,便欺身而上,吻在了七姜的眼角。
七姜浑身一哆嗦,害羞地睁开眼,偏偏看不清面前的人,他们鼻尖轻轻抵着,这么近的距离,啥也看不见。
“姜儿……”
“嗯。”
“害怕吗?”
“我、我不知……”
不等七姜说完,展怀迁便吻上了柔嫩的双唇,七姜懵了一瞬,很快也主动起来,在这之前,他们已然亲亲过无数回,这是她最熟悉的温柔,也是只属于她的缠绵。
可今日不同,展怀迁没有满足她,很快就离开了双唇,七姜正不安,那温柔的吻便顺着下巴从脖子滑入肩窝,衣领被一寸寸扯开,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腰带被霸道地抽走了。
衣衫散落,七姜被展怀迁搂着背,从堆起的纱衣间抱起来,仿佛从花朵中摘出的花芯,身上的微凉,让她不受控制的紧张,可面前的人却说:“替我解开。”
七姜懵懵地望着他,展怀迁拿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系带上……
这一日,观澜阁的厨房很晚才开火,张嬷嬷亲自来下厨,做了满满一桌的菜送去主子的卧房。
但进进出出的下人,都没见到公子和少夫人,直到饭菜齐全,张嬷嬷隔着屏风说了一声,便美滋滋地退了出去。
内室卧榻上,七姜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展怀迁站在一旁穿戴衣袍,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问:“真的不起了,不饿吗?”
七姜捂住了脸,闷声道:“你先出去,我再起来……”
却被展怀迁拉开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穿。”
被子底下,七姜不着寸缕,却丝毫不害怕,憨憨傻傻地笑着,展怀迁在被褥间一顿翻找,才找出她的小兜,隔着被子伸进手来,小心翼翼地替她系上,指尖不经意划过温柔时,眼前的人每一哆嗦,都颤动他的心。
他们彼此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下初涉人事,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