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的液体缓慢的流入口中,混合在其中的血液会被分解吸收,与青年的身体融为一体。
这个认知让周猝的呼吸有些急促,口干舌燥,眼底隐隐闪烁着兴奋和满足。
方灼悄悄观察他,暗暗咂舌,几条微信就气得大喘气,我好怕怕啊。
淡定的喝完,舔了下嘴唇,砸了咂嘴,觉得味道有点怪,“你加什么了?”
“什么也没加。”周猝将目光从青年润泽红艳的唇上移开,体内的汹涌仍旧无法平静,以至于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暗哑,“我听保镖说你最近在网络上交了新朋友。”
方灼被这声音酥了一把,又舔了舔嘴唇,“是啊。”
“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
周猝眯了下眼,手已经摸上青年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柔捏,“有多好。”
方灼歪着头想,“无法形容的好。”
周猝半垂着眼,温柔的问,“比还我好吗?”
方灼不怕死,“一样好。”
周猝意味不明的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屋。他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清楚的看见青年身上笼罩着一层很淡的气。
周鹤年在世的时候说过,他身上的灵气罕见,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救方灼,可以试试用血温养他的魂魄,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这方法是老爷子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治标不治本,效果不明。现在看来,这个办法确实有效。
或许,他可以开餐了。
周猝低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杀气腾腾。
c:【明天晚上十点,景悦,山水间包厢。】
“我能看见一些东西,包括这栋别墅中所有人和物的气场。”周猝把他抱腿上,结实的手臂环住青年柔韧的腰身,手指轻轻打在上面。
方灼感觉身上有蚂蚁再爬,哈哈几声,说:“看到周二少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根骨清奇,果然如此。”
他拍拍周猝的肩膀,挣扎着想下去,被周猝捏了把屁股。
一股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爬,方灼顿时僵着腰,不敢再动。
像这样的秘密,一般人都会选择藏在心里,毕竟人心难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觊觎或者嫉妒,从背后捅刀子。
可现在,周猝却告诉了他。
要么是他要被弄死了,要么是周猝在刻意加深他们的羁绊。
方灼借口要上厕所,去了卫生间。
砖头机上的游戏界面已经从贪吃蛇变成了俄罗斯方块,这破逼系通过得比他潇洒多了。
方灼蹲在马桶旁的墙角,把声音压得极低,“233,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周猝讨厌我,厌恶我,赶我走?”
窄小的黑白屏上,一个l型的方块组合正以极慢的速度往下落……这局不完,系统是不会说话的。
于是方灼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一通乱按,不到三十秒,方块到顶,游戏结束,输了。
233愤怒到了极点,手机震动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发过来的短信全是乱码。
方灼:“……”
方灼:“帮我出主意,我保证你接下来24小时绝不断电。”
【呵呵。】
“4时。”
【骗人没有小叽叽。】
方灼:“……可以。”
然后他就看见信号格突然满了,上头显示2g标识,应该是在联网。
断网的同时,答复发来了。
【故意找茬、激怒他、触及他的底线、带男人回家、展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方灼很满意,除了带男人回家,其他办法的确可以尝试一下。
揣上手机站起来,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周丞一路疾风冲进书房。
周父最近身体抱恙,又查不出问题,周丞一直很担心,得知父亲来找周猝,他立刻赶了过来,结果却见到父亲昏迷不醒,被人抬着从别墅里走出去!
他安排人先将父亲送去就近的医院后,便跑上来找周猝算账。
周丞气到了极点,骂人也是口无遮拦,“当初你妈死了,要不是爸把你从红灯区领回来,你现在就是被老女人上的鸭子!”
周猝的母亲在很久以前的确做过一些令人不齿的职业,但在生下周猝以后,她就安分了。她没有学历,只能去工厂做工,每个月很大一部分钱都花在周猝身上。
不管曾经的自己多肮脏,她都希望儿子能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做人。
周猝是亲眼看见他妈从泥沼中爬出来,又在生活底层苦苦挣扎。这是他心里的底线。
周丞还觉得不痛快,继续咆哮,“这些年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爸爸都在包容你,就连我都得排在你后面!你凭什么?就凭你妈技术好,把爸给伺候爽了,让他旧情难忘吗?!”
“周丞你够了!”方灼本来不想过问,实在是这话太难听。
这话刚落,周猝就看了过来,眼底暴烈的情绪,瞬间被浇灭,重新归于平静之下,看着方灼的目光在闪光。
方灼讪讪的闭嘴。
“我说的都是事实。”周丞被吼了一通,冷静下来,突然想退缩。
藏在心里的恐惧,随着低压的气氛浮出水面,他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