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颤,眼帘掀开朝他看过来。
方灼把手机切换到微博,“回来啦。”
“嗯。”周猝把西瓜汁抵到他嘴边,“喝了。”
方灼不疑有他,抱着杯子张开嘴唇。
鲜红色的液体缓慢的流入口中,混合在其中的血液会被分解吸收,与青年的身体融为一体。
这个认知让周猝的呼吸有些急促,口干舌燥,眼底隐隐闪烁着兴奋和满足。
方灼悄悄观察他,暗暗咂舌,几条微信就气得大喘气,我好怕怕啊。
淡定的喝完,舔了下嘴唇,砸了咂嘴,觉得味道有点怪,“你加什么了?”
“什么也没加。”周猝将目光从青年润泽红艳的唇上移开,体内的汹涌仍旧无法平静,以至于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暗哑,“我听保镖说你最近在网络上交了新朋友。”
方灼被这声音酥了一把,又舔了舔嘴唇,“是啊。”
“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
周猝眯了下眼,手已经摸上青年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柔捏,“有多好。”
方灼歪着头想,“无法形容的好。”
周猝半垂着眼,温柔的问,“比还我好吗?”
方灼不怕死,“一样好。”
周猝意味不明的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屋。他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清楚的看见青年身上笼罩着一层很淡的气。
周鹤年在世的时候说过,他身上的灵气罕见,如果实在找不到办法救方灼,可以试试用血温养他的魂魄,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这方法是老爷子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治标不治本,效果不明。现在看来,这个办法确实有效。
或许,他可以开餐了。
周猝低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杀气腾腾。
C:【明天晚上十点,景悦,山水间包厢。】
“不会是被弄死了吧?”
他们这批保镖最初被调来的时候,对周猝有些轻视,结果没几天,就有两人被打成重伤,足足养了半年才康复。
周二少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别说单打独斗,就是五六个高手一起上,都难成平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大概是吃人嘴短,之前跟方灼聊过天的那人站起来,说:“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旁边的人把麻醉抢递过去,“不行就放一抢。”
“行。”
保镖脚步轻快,转眼就到了二楼。
四周静谧无声,竟然没有听见以往熟悉的嘶吼。要知道,每月十五的夜半,都是周二少折腾得最厉害的时候。
实在太奇怪了。
“许先生,你在里面吗?”保镖在门外喊。
方灼听见有人叫自己,立刻“唔唔唔”的回应。周猝凶狠的眼睛一眯,重重的一口,青年柔软的舌尖破了,流了不少血,全被他吞了下去。
血腥味不重,有种异样的甜美,周猝的神经得到了安抚,啃咬变成了亲吻,细细研磨着软嫩的唇舌,舍不得放开。他眼里的浑浊散去,变得清明,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便阖上眼帘,遮住了一切情绪。
方灼也发现周猝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再是血腥的啃食,而是像吃奶一样含着他的嘴唇吮吸,正发愁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房门突然开了。
保镖握住抢走进来,看着地上一上一下的两人眼睛都直了,“许先生,你……”
方灼顿时气血上涌,羞耻得想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周猝推开了。他一边跑,一边按住胸口,心脏重重的撞击胸腔,一下一下,像要跳出来。
保镖盯着周猝的背影瞧了片刻,他坐在地上,明明一身狼狈,脖子上还挂着狗链子,却丝毫不见阶下囚的颓然,这种不同以往的违和,让人有种没来由的恐惧。
他握紧抢瞄准,后退着离开房间,去了一楼卫生间。
方灼正在里面漱口,怎么漱都觉得满嘴都是周猝的味道,他呸了几口,又直起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唇红肿得吓人,外围一圈是很深的牙印,看着特别恐怖,也很滑稽。
保镖走进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方灼连忙捂住嘴巴,瓮声瓮气问:“你找我有事?”
“就是觉得不对劲,上来看看,结果……”保镖对男男爱有点接受不能,但还是忍不住猜测,“我看他今晚挺安静,会不会是因为那啥得到了满足?”
方灼嘴巴疼,说话含含糊糊的,“啥?”
保镖难以启齿,“欲-望。”
方灼无言以对,觉得这人脑洞挺大,他没吭声,走到马桶前准备尿尿,“我要方便一下,你能先出去吗?”
保镖憨憨的挠着后脑勺,“哦,好。”
保镖一走,方灼激动的掏出手机,他之前就感觉到了震动。
【外挂派送成功。】
黑白屏上,短短一行字,看得方灼浑身激荡。
他怎么也没想到,特定的场景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就是太血腥了点。那哪是亲吻,分明是狂放野兽的夜宵。
还好刚刚他潜力爆发,逃出来了,否则真的会被活活生吃。
任务完成了一半,方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