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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桥雀感到无奈是,剧情里瘟疫在这时是难以抵抗天灾,在他世界却是轻松就被克服小型传染病。
但凡剧情里多出一个穿越者,这个世界也不至于只能求女主大发慈悲出手。最起码桥雀在校学习时学认真,这会还清清楚楚记那款特效药名称与价格——以及其中蕴含中药草数量和刻度。
通过与剧情对比,桥雀很快整理出详细药方。
只是这方子,却不能贸贸然给出去。
瘟疫初期致死率并不高,只传染极快。
当地知府在六月中旬发来急报,而苏仲朝约是六月初见面。
这中间日子,倒是够他提前给殷朔打个补丁。
桥雀沉吟几日,最终趁殷朔动身上早朝之际,在一群宦官指引下上了软轿,一路轻晃出了宫。
途径街道时,他强行勒停了软轿,戴着斗笠在书铺里逗留片刻,最终买了几本无关紧要书回到轿子里。
太监们左拐右拐,拐到一处隐蔽庭院时,身着白衣苏仲朝已经等候在此。
桥雀轻快下了轿,便见庭院中心栽种着一颗古树,树上缀着繁花,树下摆着桌案,微风掠过时,淡粉花瓣飘飘扬扬洒下,有几片还落到了清酒里。
苏仲朝坐在桌案边,示意他坐到对面。
桥雀很想沉浸在这副诗情画意美景里,但他总是忍不住抬头,生怕树上还有什么小虫子掉下来。
苏仲朝没注意他心思,只瞥向他手里一堆杂七杂八书:“桥公子重新研习书籍策论,莫非是想有朝一日再回朝堂之上?”
桥雀诚实道:“我就捡便宜随手买。”
苏仲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抬手为他斟酒。
桥雀耐心和他干了两杯,见他眉眼间郁气散去,颇有些静谧安然愉悦之感,不由主动打破对峙,纳闷道:“苏公公邀我过来,究竟有何要事?”
苏仲朝抿了抿酒,声音缓慢又低柔:“只是无意中得见院中美景,想邀公子一同欣赏。”
桥雀哦了声。
心里还是纳闷。
找人共赏美景?那你找女主去啊!
找他这个带把干嘛??
桥雀内心腹诽,喝酒都喝漫不经心。
苏仲朝脸上笑意淡了淡,垂眼沉默片刻,忽而又道:“听闻桥公子喜爱丝竹之音,我近日招揽了一名琴师,桥公子可愿赏耳一听?”
干坐着确无聊,桥雀好奇点点头。
苏仲朝起身往外走。
过了会,一名小太监跑来,谦恭道:“苏公公忽而有事离去,特命奴婢伺候娘娘。琴师已在房内候着,不知娘娘想听什么小曲?”
桥雀顿时懵逼:“苏仲朝走了?他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自己跑了?”
小太监赔笑。
桥雀沉默两秒,语气认真道:“我也想——”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下来:“苏公公叮嘱小,在早朝结束前一刻再送您回宫。”
桥雀:“......”
“行叭。”他托腮叹气:“随便唱几个曲吧,我不挑。”
小太监领命退下。
不至一会,房门紧闭屋子里,传出悠扬悦耳琴音。
都说乐由心生,这琴音恬静安逸,有如幽谷中山泉,清冽温柔让人神色放松,无形中防备都悄然散去。
桥雀原本只是随便听听,一曲结束后,却有些意犹未尽,起身走到门外,礼貌敲门道:“你好,我能进去吗?”
屋内人并未回答,倒是小太监从角落里窜出,跪下道:“苏公公有令,谁也不能进屋。”
桥雀不在意哦了声,又敲了敲门:“这曲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回道:“此曲名为《意相守》,寓意此生此世,相守相伴。”
桥雀扭头看向他,一直盯到他额头冷汗直冒,才古怪开口:“你这人怎么老是接话?”
小太监弱弱道:“因为琴师大人......是个哑巴。”
桥雀愣了愣,赶忙道了声歉,随后老老实实坐回树下继续听曲,不再继续问东问西。
晨光熹微之际,琴声悄然停下,小太监小步跑过来:“娘娘,该回宫了。”
桥雀伸手进袖子里,摸索半天发现自己是个穷逼,身上没半点银子,只能悻悻掏出一个香包,放到桌上道:“琴弹很好,回头帮我在苏公公面前夸夸他。”
小太监低垂着头颅:“是。”
门吱呀一声关上,软轿无声离去。
庭院里安静片刻,紧闭房门被琴师亲手打开。
他一袭白衣,容貌清隽,狭长双眸里冰雪消融,满是温柔。
走到树下后,他弯腰拾起桌上香包,垂眼细嗅,闻到淡淡馥郁芬芳。
这是香包本身味道。
还是少年骨肉生香?
他不得而知,只脸上染上红晕,小心将香包贴身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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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雀觉自己是时间管理大师。
刚一回宫,就无缝衔接迎上下早朝殷朔。
这会瘟疫还没露出苗头,殷朔心情不错,一进殿就把他抱进怀里好一顿纠缠,最后成功将他唇咬破。
桥雀颇为气恼,抬手把书拍到他脸上:“都和你说了慢一点,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