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江琼华捂着嘴巴,咳得十分辛苦。
江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伸手去扯纸巾,递到她面前。
江琼华接过纸巾,捂着嘴巴又咳嗽了好一会,这才喘过气。她抬手按下眼角的泪花,呼吸了好一会,等顺畅后才看向江轶:“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江轶有点无语:“不是你说宁阿姨会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的嘛,我当然得问清楚这件事啊。”
想到自己的打算,江轶扯到了江似霰身上:“更何况,宁阿姨的女儿不是分化成了Omega,你要和人家母女俩同居,总要有个合适的身份吧。”
江琼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霰霰分化成了Omega?说告诉你的?”她应该没有和江轶说过这件事吧!
江轶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心想自己这个便宜母亲真的是不靠谱。她叹口气,和江琼华说:“你不会不知道江似霰和我一个学校吧?”
江琼华震惊:“你竟然知道霰霰的名字!”
江轶叹气:“我当然知道啊!她在我隔壁班,今天体育课她还过来和我打招呼了!”
江琼华的重点完全歪了:“霰霰主动和你打招呼吗?那你怎么回的?你有没有好好和人打招呼?你们没有闹矛盾吧?你没有对霰霰冷脸吧?你没有欺负霰霰吧?”
江轶知道自己在江琼华眼里就是个便宜女儿,但没想到竟然便宜成这个样子。听她一口一个霰霰,简直就是个**女儿控,这让江轶实在是看不下去。
她有些无奈,回答得稍显冷淡:“就是普通的打招呼,难道我还能吃了她吗?言归正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和宁阿姨结婚?”
“你看,现在江似霰也是个omega,按照道理你应该得和宁阿姨结婚之后,拥有合法身份,才可以和带着未成年omega女儿的omega同居吧。”
江轶说的问题,江琼华倒是没有考虑过。她戳了戳碗,皱起眉头:“结婚这件事……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想太多。”
江轶哦了一声,戳了戳碗。她抬头看了江琼华一眼,微眯起眼睛怂恿说:“话是这么说,难道你就不想霰霰喊
你妈妈?”
就江琼华天天一口一个霰霰,十足女儿控的模样,肯定是很想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吧。
江琼华脱口而出:“我当然是想……”
她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江轶了然的神情,所有的话语都卡住了。怎么说呢,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个便宜女儿,还是扔了快十六年从来没有照顾好的那种,作为一个良心企业家,江琼华很难不兴起愧疚之心。
她轻咳一声,掩饰一样说:“想不想的,都无所谓了。你小孩子家家的,别想那么多。”
江琼华其实很想说,她已经有个孩子了,现在比较期待江轶能喊她妈妈。但是这么矫情的话,江琼华对着江轶这个人,死活说不出口。1
江轶对江琼华的别扭视而不见,只是淡淡说:“既然想的话,那就和宁阿姨结婚呗。”
江琼华觉得现在的小孩想法都很难懂,她索性直接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我和你宁阿姨结婚?难道你想要个妈妈?”
江轶觉得江琼华的脑回路简直有毒,她又不是那种没妈之后特别渴望母爱的小孩。江轶夹了块排骨,叹口气有些无奈:“我有妈妈,不需要新的妈妈。再说了,宁阿姨是别人的妈妈。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希望你能负起责任,和宁阿姨正式结合在一起。按照现在的婚姻法,对于宁阿姨这样的Omega是一种保障。”
江轶抬头,直勾勾地看向江琼华:“作为一个alpha,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负起责任吗?”
赶紧结婚!让她和江似霰成为义理姐妹,掐掉她禁忌之恋的萌芽。
很显然,江琼华并不能体会江轶的心情。甚至因为“责任”两个字,将想法偏到了别的地方去。
晚饭过后,江轶歇了一会就去健身房,江琼华则去书房给宁文茵打了一个电话。
江琼华刚做母亲没多久,乍然接手一个快十六岁大的孩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她只好寻求宁文茵的帮助:“文茵姐,你说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问题?她妈妈去世之前,她也不怎么和我沟通,去世之后搬过来,也没有和我多亲近。”
“今天难得打电话给我,喊我回来吃饭,结果却是问我这件事。她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对她尽到
抚养的责任?”
“还是觉得,我对她妈妈……”
江琼华挠破了头皮,也不知道江轶在想什么,可偏偏她又想知道江轶在想什么,只好自己瞎猜一通。
电话的另一头,穿着睡衣的宁文茵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划着平板屏幕,笑着回应:“应该不是在怪你,只是小孩子有点敏感……”
宁文茵沉吟了一番,继续说:“小轶这个孩子,其实很有责任感。可能她只是觉得,婚姻对于一段关系的维持比较牢靠。当然,她可能也只是单纯地希望你能结婚,有一个稳定的家庭关系。”
江琼华持了反对意见,吐槽说:“不,我觉得她在试探我,试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