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忘辩奸贼”。
“那少年实则才六岁,却长的□□岁个子,从江南来,是个被拐的!”说书先生案板一拍,足足调起大家的兴致,朝着堂下问:“各位——大家还记得大理寺前些日子查办的江南孩童拐卖案吧?”
这事才过去不久,大家当然记得,先是几个人在那边喊记得,后来喊的人就更多了,沈明臻被李先生教了一身说书先生的本事,这时就忍不住嘚吧嘚,道:“刚开始说话的那几个,定有几个说书先生自己的人,若是没人喊记得,他们便是头阵——我看看,啧啧,你们看那喊的人面貌,定然是个二流子,平时没事做,就来茶馆里挣钱。”
他哼了一声,“这种活计,一天有三十文钱呢!还包瓜子和茶水。”
多赚钱啊!
他给绛绛读一页书才一文!三十文要读三页呢,读的不好不给钱!
其他人:“........”
他们有时候觉得沈明臻其实灭了他们对世家大族的幻想。
世家公子不是一掷千金吗?
就沈明臻,论抠门,礼院,不,整个礼部,就没人比得过他。
反正现在没人找他借钱了。
赵给事就笑着道,“明臻啊,你快坐下吃酒吧。”
沈明臻却突然兴奋起来,道:“你们别说话,快听——”
那说书先生竹板那么一打:“各位请猜,那孩童幼子,就算识破了这奸计,又有何能耐将此事上达天听——”
沈明臻耳朵竖起,果然——
“道这世间自有清明在,碰巧此时,礼部礼院的沈给事沈明臻大人在此处巡查,遇见了这事——”
沈明臻就嘿嘿笑起来:沈明臻大人啊!
他反身回来,招呼道:“哎哟,吃菜吃菜!”
李庆就笑道:“吃菜多分散注意力啊——还是听完了再吃。”
沈明臻便矜持的坐下,正襟危坐,好似在听天上曲似的,手指头嘚瑟的在大腿上一敲一敲。
“说到这位沈大人各位可能会觉得陌生,那在下再说一个名字,想必就熟悉了——我朝太子太傅,内阁首相,沈路沈国公大人!”
“说起这老沈大人,在下还得跟大家唠唠他家的那沈大少爷,当今户部尚书沈明行,那可是少年英才啊,不知大家可有几年前经历过雪灾的旧人在?”
..........
那说书人说的吸引人,听的赵给事笑道:“明臻啊,待会下楼记得多给点茶水钱,人家捧你,可捧的舒服?”
沈明臻笑嘻嘻的,“哎哟,我可给不出钱,我今儿的钱都请您喝酒了。”
一群人便群起而攻骂他抠门,沈明臻怡然自得,回到屋了,还嘚嘚嘚个不停,“绛绛,你说,那说书先生,不会是我哥和我爹请去的吧?”
他挤眉弄眼,“刚开始夸我还有个度,等夸他们两的时候,哎哟,可别提,就差点说他们是神仙转世了!”
他哼了一声,“我做的好事,倒是让他们抢去了彩头。”
折绛嘁了一声,“你爹和你哥可没你这种闲工夫。”
哪里有怀疑自己老子和大哥给自个请水军的。
沈明臻就道:“算了,不管了,反正我这次算是扬眉吐气了——嘿嘿,他们两个这次可跟着我被人颂扬的!”
折绛就喂他喝醒酒汤,“知道了知道了,这回庆祝我就不说你了,但是下次再喝成这样回来,你就在外面过吧!”
沈明臻便老老实实的喝下汤,嘀咕道:“我也没醉啊——”
折绛一个暴栗弹他头上,“喝就老老实实喝!别说话!”
沈明臻:“........”
他端起碗,咕噜咕噜一顿倒,然后还要去哄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于是第二天新的给事上任,大家请他吃接风酒的时候,就小口小口酌着,一点儿也不敢多喝了。
那给事姓于,是从藩院直接调过去的,是个五十岁的人了,也是在这次灾情里的实干家,跟大家都是熟悉人,并不见外,见沈明臻这般还好奇道:“我可记得你之前喝酒的。”
沈明臻就不好意思摸摸头,“哎,能喝是能喝,可这头啊,可经不住打。”
众人哈哈大笑,“这个倒是真的,沈大人是出了名的怕媳妇。”
但是于大人却道:“哎呀,那我上次见你能喝,便将你能喝酒的事情告诉许大人了。”
沈明臻就道:“为什么啊?”
其他人也看向于大人。
于大人就道:“下个月南疆就要派使臣来啦,我们藩院的人去接待,当然要找几个能喝酒的,你们是不知道,南疆人有多能喝!明臻不是学了南疆话吗?许大人当时那么一问,我就那么一说啦!”
沈明臻:“..........”
这样子啊——
他嘿嘿笑起来:为国喝酒,那就不是喝酒了。
绛绛肯定不能拿这事再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雪灾早就打好大纲了,我本来想写细节的,但是正好碰上肺炎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我就不敢写了,怕给你们添堵,只好给你们一些正能量的东西,就是昨晚的那段话。
那段话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