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林五伤心的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明臻大声反驳:“别人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呢!你只借不还,还有脸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土坯兄弟情就这样碎了。
不过这回依旧是林五有求于人,不得不先低头,“算了,我本来也不是找你借钱的。”
不借钱就好说话,兄弟情能用水活下土再次捏成一艘小船,沈明臻也缓和脸色:“你说吧。”
林五就道:“昨天杜子金将你堂哥揍了,这个你知道了吧?”
沈明臻点头,“揍的可惨了。”
大抵纨绔总是抓不住重心的特点是一样的,林五一听这话就忘了其他,幸灾乐祸的拉着沈明臻详细的打听了下沈明波的惨状,这才意犹未尽的道:“杜子金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下子好了,狗咬狗,管他谁咬的凶。”
沈明臻一听这话,便又怀着一颗看笑话的心真诚询问杜子金的伤势,这般来回将沈明波和杜子金嘲笑了个遍,才又回到了正题。
沈明臻:“你到底让我帮你什么啊?”
林五压低声音道:“你别着急,听我说。”
“杜子金那不要脸的玩意,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母亲是惠阳长公主,就将宁安郡主看做是手中之物,弄的好像两人已经订婚一样,别人喜欢不得,也不看看宁安郡主这么多年都没回应过他,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脸大如盆,不知羞耻!”
他说着说着就歪题了,沈明臻不得不提醒他:“说重点!”
林五恨恨道:“重点就是,你堂哥那不要脸的玩意也敢染指宁安!”
沈明臻就明白了。
宁安郡主一向是京都的香饽饽,今年尚才十六岁,因宁国公和沐阳长公主想多留她在家几年,一直没定下婚事,京都争她争的最凶的两人一个是林五,另外一个便是她的表哥杜子金。
现在又多了一个沈明波。
那杜子金打了沈明波也就不奇怪了。
他好奇的是林五让他帮什么:“难道你因为沈宁波看上了宁安郡主,让我打他一顿?”
林五摆摆手,“你怎么总是打断我的话。”
他说:“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情,你帮我去探探虚实。”
林五低声道:“我听说惠阳长公主想直接进宫,求皇后娘娘给杜王八和宁安赐婚,你帮我去问问,这事是不是真的?”
沈明臻好奇道:“这事我怎么去打探啊?”
林五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媳妇可是镇北将军的女儿,她跟皇后娘娘可是自小就认识的,听说在陛下还是云王时,你媳妇就经常在云王府里住。”
沈明臻之前没打听过,不知道折绛还有这回事,然后就明白林五的意思了,“你是让我媳妇去打听?”
林五点头:“是啊。”
沈明臻断然拒绝:“不干!”
林五不可置信:“什么?这没什么吧?不过是进宫打听一下,我也没要求你们干别的啊。”
沈明臻嗤之以屁股,背对着他道:“你别想唬我,宫中是非之地,我才不让她去呢。”
林五很想跳起来打他一顿,奈何屁股疼,站不起来,只好憋屈道:“你就帮哥一次吧,万一惠阳长公主真有那个意思,宁安就完了。”
沈明臻认真的道:“林五哥,我且问你,如果惠阳长公主真的替杜子金跟宁安郡主求赐婚了,你能怎么办?还能阻止不成?”
林五直起的头矮了一寸:“不能——但是我可以告诉宁安啊,惠阳长公主那么疼她,一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的。”
沈明臻:“儿女婚事,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定下来,你让宁安郡主怎么反抗?再说了,你认为惠阳长公主去宫中的事情,宁安郡主会不知道吗?”
林五着急了,“但是宁安并不喜欢杜子金啊!”
沈明臻嘴巴如刀,直戳重点:“那她也不喜欢你啊!”
林五脸色惨白:“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希望她嫁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闷闷道:“我知道自己娶她的希望不大,但是杜子金那个混账娶她,我也不放心,她那么美好,就该嫁给她喜欢的人,余生安乐。”
沈明臻眼睛闪了闪,然后双手交叉在一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五自认本来就是个失意人,再被插几刀也没关系,于是颓丧的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哥哥我受的住。”
沈明臻就迟疑道:“你屁股打烂了,确定不能起床的了吧?”
林五没好气的道:“不能!你说再难听的话我也起不来揍你。”
沈明臻就满意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林五哥,我觉得吧,天涯无处无芳草,你何必单恋一支并不怎么纯洁的莲花呢。”
林五听了前半句还没怎么,再听后面一句,瞬间犹如被点燃了的炮仗:“你说什么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宁安!”
沈明臻后退一步,左右看看,退到门边才道:“那你说,她整天跟你五哥五哥的,你是她什么五哥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挂了一点边,喊着五哥就不放了!”
他大声道:“你这些年为了她,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