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一点一滴酿出来的。”
严凉温柔睇着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以后想酿什么,就给你种什么,把城隍庙后院种上一大排,你可以样样都酿成酒。”他说着提起只剩了三分之一桂花酿的酒坛,一阵醉.人的甜香扑鼻,如蜜.汁似的勾着人的魂魄,和酿酒的人一样都是绝世的佳肴。
严凉笑道:“看来不只是塔下面那些家伙要喝得颠三倒四,怕是我也中招了。”他直接单手将酒坛往上轻抛,在酒坛落下的当口捏住了坛口,往口边一衔,对着酒坛将剩下的酒喝下去,道:“我的确中招了,得治你个扰乱官府之罪!”
曲朝露站起身来,道:“城隍爷方才不是才发落过我吗?怎么又要治我的罪。再说,我这桂花酿是专门做的清酿,喝起来不会那么容易醉,城隍爷怎么就中招了?”
严凉放下了酒坛,一滴酒液从唇边流下,一路弥落桂花的清甜气息,浸入到他领口下结实的胸.肌上,形成一小块暧.昧的水渍。
他展臂搂住曲朝露的腰,压低了脸,离她越来越近,低低的笑声充满魔.魅的气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当然中招了。”
曲朝露被他挑.逗得心里一砰,猝不及防间就被严凉吻住。
他的口中还带着未咽下的酒水,香香甜甜的,搀着江米酿出的酒水味道,一下子就顺着相.缠的舌尖过给了曲朝露。
桂花桂花,主“富贵”;桂花生于八月,又代表着遥思故里。
她的故里和严凉的故里,明明就是这座豫京,只是亡者与生者的相隔注定了再也回不去那个故里。但这又如何呢?这酒依然是那样甜,甜的没有一点苦涩。曲朝露神思恍惚的想着,她和严凉往后的日子,能不能也像是这桂花酿一样,清醇甘甜、令人沉醉呢?
她搂着严凉的肩颈,严凉搂着她的腰,唇齿接触间充满了热.切和坚定。
严凉用舌头舔过她的唇,尝到了她同样是桂花香味的口脂味道,甜美的不可思议。
曲朝露被吻得有些窒息,嗓音如莺啼似的娇.软:“严凉……”
大约是天色晚了,晚风也越来越大。风飒飒的吹起广袖留仙裙,百褶千华的裙裾如绽开无数红.艳.艳的繁星。曲朝露的心跳得那么急,风也好似变得更急,猛地扬起她的裙摆扑在严凉的身上,她宽大的袖子也被风灌得飞起。
曲朝露皱了皱眉,忽然察觉到一丝冷意,不由得露出畏寒的神色。
严凉当即就察觉到曲朝露有些冷,他的身体覆上来,用自己的身躯和宽大的广袖为曲朝露遮住了晚风,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起风了,回去吧。”严凉的眼底满是醉意,深觉得还没有尝够曲朝露的味道。无法餍.足的痛苦在他的身体里流.窜起来,带着股难以言说的热.气灼.烧着,直往下.腹的方向聚去。
他手上一翻,只见曲朝露挂在内室的斗篷便从内室飞了出来,落入严凉的手中。
他用斗篷裹住了曲朝露,将她拦腰一抱,抱着她飞跃过栏杆,直接从显灵塔顶飞了下来!
曲朝露不由得惊呼一声,抱紧了严凉,把自己缩在他的怀中。
她不是不会飞,可她当鬼后从来没有飞过像显灵塔这么高的位置,严凉就这么直接飞下来,带给她的新鲜和刺.激无法言表。
她依依望着严凉,眼波欲横未横,似宛转的流波:“严凉,你真的喝醉了。”
她髻边簪着一只硕大的红珊瑚薄翅蝴蝶,风动,细细的触角相碰有玲玲的响动,严凉宠溺的望着她,“我从前与钦玉饮酒,都是喝清酒而不是烈酒,你可知道为什么?”
曲朝露笑靥和鬓边蝴蝶一般明艳夺目:“为什么?”
“因为烈酒辣上一时就淡了,跟过眼云烟似的,清酒却不然。”他停一停,“清酒入喉甘芳,后劲却大,惹人回味无穷。就像你酿的桂花酿一样,我怎么也忘不掉。”他压低了声线,喑.哑的感叹:“更放不下你。”
曲朝露眼波横了严凉一眼,双手在他颈后掐了几下子,“严凉,你真的醉了!”
是,他是醉了,红铃交错的显灵塔,风.流媚.骨的佳人,美酒入口,美人在怀,他焉能不醉?
他抱着曲朝露落进了寝殿,她的斗篷滑落在地,他的手掌下是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的亲吻下是她柔.腻.腻的红.唇和脸颊。
鬓边的薄翅蝴蝶不知从什么时候掉了,一捋鬓发滑落下来,更添一抹柔顺风.情。
严凉抱着曲朝露倒在了厚绒绒的荔枝红滚金线锦毯上,她的衣裙是红的,身下毯子亦是红的,宛如是躺在了千丈软红中盈盈注目着他,潋滟的秋水横.陈在眼波。
她静静的躺在他身下,攀着他的肩膀,柔情而羞.涩的唤一声“阿凉”……这瞬间严凉浑身压抑的情.火被点燃成巨浪烈焰,曲朝露动人心魄的眼睛和亲切的呼唤,激起了严凉心底狂.猎的渴.望。
他想将她拆.吞.入腹,占有华美衣裙下那具勾.魂.摄.魄的身体;他想让她能安心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往后所有的风雨都由他来遮挡。
他渴.望占有和保护,这是他恋上的女人,是他严凉的夫人。
热.吻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