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来之前还给律师也打了个电话,虽然还不知道事情严不严重,但也算有备无患,原嘉佑再如何,也是他亲弟弟,既然找到了他这里,原嘉佐自然也没办法丢开不管。
车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原嘉佐叫的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严律师是原氏集团的御用律师,现在带来解决这种纠纷简直是大材小用了,不过他和原嘉佐挺熟悉的,双方打了声招呼,原嘉佐也不废话,让司机推着他进了派出所。
值班的警员得知他们是原嘉佑的家人后,便带着他们去见了原嘉佑,后者正在做笔录,听到有人来了才抬起头看了一眼。
他的形象实在说不上好,额头肿了一块,嘴角也青了,还有一丝血迹,裤子上都是尘土,衣服也皱巴巴的,派出所里乱糟糟一片,和他同龄的几个男生也都差不多,个个鼻青脸肿的。
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则有几个人或坐或站,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只是一股社会气,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小混混之流。
原嘉佐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严律师正在向一个警员询问事情的经过。
“你怎么来了?”原嘉佑瞥了他哥一眼,神色复杂,有些抹不开脸。
原嘉佐嗤笑了一下,冷声道:“你挺能耐的啊,混到派出所来了。”
原嘉佑脸色青了又黑,无法辩驳,和原嘉佑站在不远处的孙英杰见状,连忙凑过来帮他说话:“哎,这事可不能全怪我们原哥,都是那群孙子先闹起来的……”
他还想继续分辩,却在原嘉佐淡淡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这事说起来,他们也确实有错,所以孙英杰还有些心虚。
他原本是好意叫原嘉佑出来喝点酒算是排解一下烦恼的,谁知道正喝着酒的时候,旁边那群小混混正在调笑着一个女人,嘴巴挺不干净的,孙英杰和原嘉佑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靠近,孙英杰也听得挺火,但他们到底是学生,也没想强出头,就连那女的也不敢回嘴,只假装没听见,叫那老板给打包准备走人。
谁知道原嘉佑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怎么的,直接就扔了个啤酒瓶过去,那一声响的,玻璃片碎开溅到了好些人,那些小混混自然不甘心,立刻就过来找场子了。
孙英杰几个虽然本来不想生事,但眼看着他们原哥都干上了,也不能不讲义气不是,于是一场混战就这么打开了。
他也看得出来,原嘉佑这场架打的,最主要的不是见义勇为,而是因为心里憋着火,就想打架呢。
可这事,孙英杰也没法说理,于是结果闹大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警车都到了。
最让人郁闷的是,那个被调戏的姑娘趁乱跑了,于是那些小混混们一口咬定是原嘉佑先动的手,这可不就给留下来了。
严律师已经从警员那边得知了事情经过,倒也不麻烦,虽然那群小混混们叫嚣着要各种赔偿,可是一见他们这边带了律师来,严律师直接找人查那边的监控,就算人跑了,只要监控在自然能找到那女的,何况当时在那个烧烤摊的客人并不止他们,还有其他的人,只要想找的话,自然能找得出来。
原嘉佐安静的听严律师和那几个小混混谈判,没多久就把那些人唬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这事也算是我弟弟先动的手,我们可以酌情负担一部分医疗费,但再有其他的赔偿的话就太不合理了,如果你们坚持,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打一棒子再给个红枣,那群小混混们见他们来头显然不简单,因此即便心里不甘心,也只能认了。
双方协商和解之后,原嘉佐又另外打了个电话,以至于原嘉佑等人连案底都没留下,直接就被带走了。
原嘉佑本来还不乐意,觉得赔偿那些人的医疗费都是给他们占了便宜了,被原嘉佐冷冷的扫了了一眼:“有这个时间,能赚回来的钱够你解决十次这样的事了。”
他反正是没兴趣让律师为这种小事打官司,费时费力,而且:“你今天为什么动手?”
就像原嘉佑了解他一样,原嘉佐同样了解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他没有说的是,其实从傍晚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无缘无故的很压抑,但他在医院里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很明显,问题出在原嘉佑身上。
原嘉佑闻言,心里一紧,他原本确实不是个多见义勇为的人,事实上,他为人其实有些冷漠的,只是当时那群小混混在调笑女孩子的时候,还说了一句,隔壁中学的那群女生才嫩呢。
原嘉佑原本的心情就不好,当下更是一股邪火往外冒,脑子一热,手上拿着的啤酒瓶就扔了出去。
可是这些话,他并不想和原嘉佐说,只垂着脑袋不说话。
原嘉佐让司机先送了原嘉佑的几个同伴回去,他和原嘉佑则坐严律师的车走。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几个混混在他们后面出来,看着他们的车开远了,暗暗呸了一句。
几个人凑到一起沿着马路往回走,一边商量着,一个黄毛摸了摸自己青肿的脸,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这事就这么算了呀?”
“那哪能呀,老子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有个胆子小些的则说:“可人家不是赔偿了吗?”
“那点钱值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