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雪兰和陈慧芳处理拔下来的鸡毛，都是些小羽毛和绒毛，做衣服的话还是鹅毛和鸭绒最合适，没办法谁让今年没养呢。 用这些毛做了一件长版的羽绒服给季文娟，剩下的还做了两条羽绒棉裤，给季铁柱和陈慧芳一人一天。小的绒毛季雪兰跟宝贝，做了两件马甲，和季文娟一人一件。还剩了一些，做了两个靠枕。 羽绒服季雪兰做了比较特别的样式，是双排扣长版的，看着比较宽松不过季雪兰特意做了一个腰带，可以系在腰上，藏蓝色的布料很实用，也很好看，重要的是能穿好多年。 缝缝补补的活儿做完了，季雪兰又开始活动起来了。秋天的时候从地里挖了好几麻袋的土，用塑料布垫在季文斌住的炕上，上面铺上厚厚的一层土，还偷着把空间里动物的便便弄了一些混在了土里，季雪兰种上了芹菜，韭菜，还有一小块儿生菜。谁让冬天的菜太单一了，除了酸菜就是白菜萝卜土豆子。白天把炕烧热，屋子里有火墙很暖和，种子很快就发芽了。韭菜盒芹菜直接种的根，很快就长叶儿了。 今年的年头不好，不过村子里还行，家家都收了不少的地瓜，又分了一些粮食，饿不死的。不过城里的一些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城里虽然人们大多数都有工作，可年头不好，地里没有收成，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吃的。有些在乡下有亲戚的可以偷着换些粮，可现在家家户户自己吃的都不够，谁愿意换呢。 自从季文娟去镇上工作，就不用季雪兰跟着往镇上跑了。每天都带一点儿，陈母每天中午的时候去她那儿拿，晚上再来送钱。 可今年的年头不好，陈慧芳被吓住了，说什么也不让她们俩拿粮去卖了。幸好还有鸡蛋，季雪兰就指着空间里的鸡蛋发家致富吧。 周五的中午，陈母拉着季文娟回家吃饭。这是每周五都要去的。 “娟子，你回去问问你妈，看看能不能弄点儿猪肉啊？”陈母说到。 “猪肉？得要多少呀？” “今年镇上的各个单位年底都啥也不发了，肉更是别提了，一斤都没有，家家都叫糊呢。”陈母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陈母在镇上的太太圈儿混得很明白，各个单位领导家的太太都能说的上话，本来这件事儿她没想要自己出手，即使老陈他们农机不分，县里小叔子和小姑子也会给送来一些的。可这次镇长的媳妇找上她了，哭的那叫一个悲惨，活像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她了似的。 “你看能不能弄一头猪来，我们自己杀。”陈母想着几斤几斤的带肯定会引人耳目，还不如一头猪，他们自己杀。 “我回去看看，我们村要是没有我去问问我姨夫，他是杀猪的，认识的人多，还能给处理了。” “那可太好了，我让昌子和你一起回去。”陈母高兴急了，儿媳妇办事儿她是一百个放心，只要是儿媳妇答应过的，基本上就成了。 “不用，明天早上等我信儿。” 晚上季文娟回家，还带着两斤大枣，这是陈母给她的，季铁柱这次先抢了过来。他们这儿红枣不好买，真好和花生一起煮红糖水给闺女补补。 季文娟和季雪兰说了，季雪兰就答应了。季铁柱贪黑去的小姨子家，让连翘明天来帮杀猪。季雪兰想着这次连着把准备过年的也杀了。 第二天一早，季铁柱就带着连翘回来了。季雪兰带着她们俩去山上，早就把空间归置好了，把两头猪分隔出来，房子也重新设置成多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季文娟在村口等着陈永昌。 季雪兰看着两头猪被五花大绑，小媳妇的工具很齐全，一刀毙命。血顺着刀口淌了下来，下面是家里生豆芽的大盆，流了大半盆。 等陈永昌到的时候已经片完了。季铁柱先把一副猪的下水送了回去，季文娟跟着端着猪血。 陈永昌跟着小姨夫在解猪肉。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忙完了。中午的时候，陈永昌和季文娟赶着马车把猪肉先送回去。 把肉放下，两人就又赶车回屯子了。 陈慧芳烀了下水，灌了血肠，还有十来斤的猪肉，肥的多。 季铁柱对外说是连翘给送来的，大家都是到季雪兰的小姨夫是杀猪的，弄点儿肉轻而易举。 家里女人们忙活着，季雪兰除外，她只要在炕上坐着就行了。 杀年猪在农村是很重要的，要请家里的所有人一起吃。季家这一辈只有季铁柱和季铁锁这两股，陈慧芳的亲戚就陈慧芬走动的勤，剩下的也没什么来往。 季雪兰坐在炕头儿，季爷爷和两个儿子坐在炕稍，季奶奶坐在中间。农村的大炕很大很大，炕中间还放着一个箥罗，里面装的是花生，瓜子，还有爆米花。 吃饭了，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陈慧芳很豁的出来，肉很足，知道季雪兰不爱吃肉，还炒了一盘鸡蛋。 一家人吃的热闹，季铁柱拿出了自己泡的药酒，里面放的是秋天挖的黄芪，还有几味药材，在这个年代，药材也很不好弄，这个酒特别的补气血。 吃到一半，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一家人都愣住了，仔细一看居然是季老三。 季铁锁可气坏了，这个不省心的一走就是一年多，音信全无，媳妇孩子也不管。 “行了，行了，回来了就好。”季铁柱说到。 季老三脱下外衣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季老三在外面这一年多并不好过，像是很久没吃饭了，狼吞虎咽的。 “还是家里好啊。”吃饱了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叔婶，爷爷奶奶我先回去了。”陈永昌看着季老三那样子，季大伯脸上的表情，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外人，还是先走吧。 “昌子，这菜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