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浅浅评价了一下他们的低效。
点了火苗的烟火不会半空坠落,必须爆炸,燃尽,才会安静落下。
茵茵持续发飙:“我们不需要你懂,婵婵懂我们,婵婵也和我们一样,瞎忙!”
项良此刻十分想点头,他也认为婵婵瞎忙。就那么点字,她就不能说出来让其他人代写吗,一个午休时间门足够了,偏要自己吭哧吭哧地写好几天,写一个字都要大喘气一次,写完十个字额头都能冒出一层汗。虚的呀,费劲的呀,他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抢走毛笔。当然,在妹妹的凝视下,他没敢。
茵茵:“枉费我往日那么维护你的尊严!你不值得!湘湘说的对,你是笨蛋!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诶诶诶!
“瞎忙”只两个字而已,还没有人身攻击的主语,怎么就上升到了他是笨蛋的高度?
项良真诚:“我收回前面所有的话可以吗?”
他还不想失去唯一认为他是好人的小知己。
茵茵:“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笨嘛,知道错了,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茵茵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羊群里的羊崽不长肉。
茵茵踩到石头上,踮起脚尖,凝重地摸摸他的头,“不要自卑,其他人弄不来羊毛和羊,你弄来了,傻人有傻福。”
人生第一次得到一个小孩子的怜爱,项良欣然接受,至于其他的,他没听见。
“湘湘捏的疙瘩饼和我捏的疙瘩饼,你会吃那一个?”
项良一贯见鬼说鬼话的,就一个巧言令色,“当然是你捏的。”
茵茵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就走,他不仅是个不懂事的笨蛋,还是个爱说谎的骗子!
项良没好意思继续追上去,逗人生气要掌握一个分寸,现在恰恰好,浑身都是火燎燎的活气,再泼油下去就成火灾了。
“妹,哥这事儿办的漂亮吧。”项良转头讨赏。
小皇女给哥哥一块小甜饼。
项良拿着小甜饼在几百米的大长队转圈,一块婵婵用小乳牙磨三盏茶可以吃完的小甜饼,他吃了十盏茶。
茵茵:“他长口疮了吗?”
格依:“需要最苦的药才能治好。”
小皇女:“我来喂。”
小皇女说到做到,拿着降火药去给个哥哥治口疮了。
“我没有口疮。”
“你有。”
“我真的没有,你看我的嘴巴。”
“不看。”
井象和全丞爬在羊毛车上,身下是他们用小工具搓的羊毛。自从巨墨大徒弟把这个小工具做出来后,搓羊毛的速度快了。两人合作,一上午就搓出了一天的饭量。
两人吃着疙瘩饼,看湘湘“喂”她哥哥吃药。
“幸好我没有妹妹。”
“妹妹好可怕。”
两人没有妹妹也不会有妹妹了,井象的娘是女皇,每天都要处理政事,不会再为自己增加身体负担。全丞已经有五个姐姐了,全摩多部落女人说了算,他家在全摩多部落的势力足够庞大,不需要更多的女娃娃。
井象:“我娘眼里没有男人,只有朝政。”
全丞:“我娘更喜欢牛羊生崽。”
汴都,李先生养的羊扎窝生小羊,武皇给他的高头大马接生后,被李先生盯上了。
武皇:“我还要去皇陵挖土,没时间门。”
李先生不紧不慢:“这些都是小满满带着一群雪雕一趟趟抓过来,若是一尸两命……”
军师慢悠悠地吹凉风,“小满满会暴怒。”
武皇不屈服,倔强:“你们当官的不是都怕天子一怒吗?怕它个雕。”
李先生:“天子给羊肉吃也行啊。”
军师:“跟着你能吃到肉吗?”
他们每天入睡前都要给自家的祖宗跪三个头,求祖宗保佑,不用保佑别的,拦住武皇的祖宗们就行。经手的一个个陪葬品让他们恐慌。快乐的只有武皇和将士们。将士们不知情,武皇百无禁忌。
武皇坚守着所剩无几的皇帝颜面,“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后给羊接生。”
李先生:“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后去打扰祖宗。”
军师:“从古至今,也没有一个人当了皇帝后给马接生。”
武皇:“我说我不想当皇帝,你们偏让我当!”
李先生:“你不当就会死。”
为了他的羊,什么伴君如伴虎,不存在!他的羊最重要。
军师:“不想当就退位,让给长公主。”
他说出来!
爽!
痛快!
武皇和李先生猛然看向他,一个一脸惊喜,一个一脸惊吓。
武皇的渴望渗入到了每一个小细胞,每个小细胞都在欢喜颤抖,“可以吗?”
“不可以。”李先生声音云淡风轻,眼神在嘶声裂肺。
武皇轻声:“要不,你回山上去吧。”
“你竟然赶我走!”李先生的鼻孔都气大了。
气成这样了,武皇火上添柴地点了头,“把你的羊带回去。”
气到深处,平静了。
李先生:“你想让我帮你就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