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孩子……”
当玛卡在校长室和几位院长进行一系列商讨的时候,布莱克老宅的某间房间里,韦斯莱夫人正坐在床边泪水涟涟。
自玛卡从暗灵阁回来那天起,韦斯莱夫人就一直在这儿,连房门都没出过。
近几日的家务都是莱娜在干,虽说她并不讨厌,不过这里的人也确实不少,光就她一个人忙活就显得有些辛苦了。
只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忍心开口让韦斯莱夫人离开这间房间。
因为这两天始终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正是她的儿子之一,曾经最让她省心、后来又最让她伤心的珀西·韦斯莱。
那天在暗灵阁的地下深处,于石室中劫持维莉的那个假海丝佳,正是现在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的这个青年。
“……他中了非常强力的夺魂咒,而且……或许是因为他本身也没怎么抗拒的原因,魔法的力量已经渗入了他的灵魂。我现在只能让他维持在沉睡的状态,至于他所中的夺魂咒什么时候能解开,就要先看他自己了。”
这是玛卡在离开布莱克老宅,去往霍格沃兹之前,留下的一段话。
牵涉到灵魂的魔法就是这样,有时候被害者自己的意志,才是破解魔法的第一把、同样也是最关键的那把钥匙。
在毕业后一心追求权势,为此不惜与家人切断了联系的新一代野心家珀西,在目前这种状态下,究竟会如何选择呢?
是沉醉于夺魂咒所创造的虚假满足感,还是挣扎着认清自己前进的道路,玛卡当然也很关心。
不过,最关心的无疑就是他的父母,韦斯莱夫妻俩了。
“……嗯……唔……”
被玛卡灌下了魔药,强制维持在睡眠之中的珀西,时不时就会无意识地哼哼几下。兴许正如玛卡的言下之意那样,他正在自己的梦中与夺魂咒的力量进行着互动。
“我的孩子……”
韦斯莱夫人虽然已经习惯了珀西在睡梦中闹出的小动静,可她还是一脸悲戚地**着儿子的头发,心疼不已。
……
珀西的这种状态究竟要延续到什么时候,这大概没人能说得清楚。可此时在楼下的会客室中,昨天就接到了邓布利多去世消息的凤凰社一众,却已经无暇顾及他了。
“……麦克莱恩的意思不是一并传来了么?现在我们都不要去霍格沃兹,立即在可能的范围内进行探查才是我们要做的事!”
刚恢复了一些的金斯莱坐在垫着软垫的靠背椅中,对情绪一直平复不下来的众人劝说着,额头上渗出了不少冷汗。
“别!你别激动,金斯莱……我们都明白的。”卢平摆了摆手,然后对其余几人道,“都冷静一下,坐下、都坐下……”
这个会议已经从昨天晚上开到了今天了,可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定下来。
一开始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在勉强缓过了神来之后,大多数人都吵着闹着要去霍格沃兹确认邓布利多的真实情况。
可玛卡传递回来的信息会有错吗?卢平和金斯莱都觉得不可能。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只能庆幸——还好小天狼星没回来,要不然,他准得再跑出去一回不可。
这段时间小天狼星偶尔也会送点消息回来,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暗中流窜着,可至少应该还算平安就是了。
在卢平和金斯莱的劝导之下,会客室又再度回到了先前的状态。只是这种谁都不说话的凝重氛围,也不知道到底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
卢平和金斯莱对视了一下,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厅里突然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随即会客室的大门被人“砰”地一下粗暴地推开了。
紧接着,两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摔了进来。
“我找到海丝佳了,不过她的状况不太妙——”
进来的其中一人是唐克斯,而另一个就是被她被她背在了背上的海丝佳。光瞧唐克斯那副狼狈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遭遇了一番搏斗的。
“没事吧?”
卢平赶忙站起身跑了过去,而原本一脸沉闷的其他人也同时围了上来。毕竟海丝佳也算是凤凰社的老成员了,就她那随和善良的性格,大家都对她很有好感。
“她受伤了,很重,流了不少血——”
在卢平的仓促询问下,唐克斯跌坐在地上扶着海丝佳的身体,急忙回应着。
“我是说你!”卢平在唐克斯身边蹲下,上下打量着她道。
“啊——呃——”唐克斯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些外伤而已。”
他们正说话之际,海丝佳被其他人检查了一番,然后匆匆送去了楼上一间空房间里。这栋老宅最大的优点就是这个——空房间是不怎么缺的。
“给,这是麦克莱恩留下的治疗用魔药,先服下去吧!”卢平从会客室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备用的魔药,递给了刚刚站起身来的唐克斯。
“谢谢。”
待唐克斯喝下魔药,并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卢平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
海丝佳就在上面,他虽然很想去瞧一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