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待玩尽兴了,让小的赶马车来将表少爷与表小姐送回去。”
聂齐喻不想急着回去,“不碍事,我与思羽自己回去就是,我先送妹妹们回府。”如今能多一刻陪在阮蘅身旁也是好的。
“表少爷,这多有不便,府里来了贵客,献王殿下与九殿下正在府里呢。”
阮蘅猛地一抬头,“你说谁?”
小厮也是个心里门清的人,笑道:“是献王殿下,今日殿下来寻老爷商议要事。”
阮蘅一惊,也顾不得其余人了,“如今可还在府中?”
小厮摇摇头,“我也不知,小的来时还在的。”
阮蘅一把攥过掌柜手中的茯苓糕,对聂齐喻歉疚一笑,“表哥表姐,我还有事,失陪了。”话音刚落,她就提起步子往阮府跑。
银春来不及跟上她,“姑娘姑娘,马车。”
“留给表哥吧,你替我将人送回去!”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阮蘅便已隐入人群中瞧不见踪迹了。
聂齐喻望着阮蘅的背影,自顾失神。
阮盈见此时机,心中一悦,上前扯了扯聂齐喻的衣袖,软弱娇俏,“表哥,阿姐定是回府有要事,阿盈带你们再转转吧。”
“方才我都听见了,献王来府里了,她这般着急,可是去见他?”聂齐喻从未见过阮蘅这般心切至极的模样。
“阿盈也不知。”阮盈咬着下唇,有些支吾道:“一月前阿姐还去献王府寻过献王殿下呢,想来两人应当是相识的,或许只是好友,表哥万万不要多想。”
银春见阮盈这般胡言乱语,气道:“三姑娘可莫要乱说话,我家姑娘根本就不认得献王殿下。”
阮盈眼眶一红,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可是说错话了?银春姐姐,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二姐姐了,二姐姐匆忙回去,定不是寻献王殿下的。”
阮盈这话替阮蘅开脱,却真真坐实了几人的猜测。她趁人不备,狠狠剜了银春一眼,银春心有怨言,却不敢与其争辩。
……
阮蘅从街巷中抄着近道,远远便见府外停着一辆马车,帷裳正巧落下,她赶上前去,“献王殿下!”
李焕认出来人是谁,探了半身,“阮姑娘,好巧。”
“不巧,我是特意回来的。”
李焕一噎,没想到她竟这般直白,他清嗓道:“原来你不在府中。”
“我与……姐妹们去听戏了。”不知为何,在李玠面前阮蘅不敢提及聂齐喻也在。
李焕见她面染红晕,额间挂着薄汗,便知她是跑着来的,“急着来是做什么?”
李焕这么问倒叫她一怔,是啊,她回来做什么?方才听得李玠在自家府中,她便急匆匆跑回来了,她根本不知自己回来做什么亦或是想与他说什么,许是只想见上他一面。
阮蘅垂眸不语,府前一时沉寂,只听得马不耐地踏着前蹄,闷闷地嘶鸣两声。
正当阮蘅以为李玠会略过她离去时,却是听见马车中传来一道声,“阮姑娘。”
阮蘅心咯噔一下,李玠终于开口唤她了,单单一个“阮”字就叫她心头微漾。
“阿……”阮蘅鬼使神差险些唤了他阿玠,她回了回神,喘上一口气来,“献王殿下,我——”
“那日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你无需介怀,日后也不必寻我。”话音刚落,李玠便吩咐马车前行。
阮蘅愣在原地未动,李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他分明就是不想与她沾染上一点关系。
阮蘅想着前世之事,愈发不甘,向着驶离的马车厉声道:“李玠!”
这一声吓得马车内的李焕也是猛然一震,他下意识去瞧李玠的脸色。
还好,还好,神色如常,他当真怕这阮姑娘不知死活将李玠急惹恼了。
阮蘅提着步子跑了过来,一把就要去拉马车缰绳,车夫哪里
见过这架势,怕伤着了姑娘,情急之下只得将马停了下来,“阮姑娘……”
“这是怎么了。”李焕掀开帷裳探出半身来,“你怎就如此莽撞,若是被马伤着了怎么办。”
这可是阮太傅的掌上明珠,饶是他也不敢让阮蘅磕着碰着了。
李焕正要再斥责几句,瞥见阮蘅泛红的眼眶,生生咽下,“你……”
阮蘅不敢眨眼,生怕泪落下,如今她心心念念之人分明就坐在马车里,无人知晓她有多想告诉他,她会是她日后的妻子,可李玠是什么脾性,越是这般他越是疏离。
些许事情似乎都与前世不一样了,她生怕她行差踏错生生又成了另一个结局,若是再来一回,她还想站在他身旁。
他从不愿与人深交,更不会出府与人走动,去献王府寻他,他根本不会见,今日若是错过了便不知何时再见了。
“可还有事?”李玠瞥了她一眼,尽是疏离淡漠。
这些神色阮蘅早已瞧惯了,心也麻木了不少。
“没……没什么事。”阮蘅趁着李玠未留心,将怀中的纸包从车轩塞入他怀中。
见李玠神色一变,似要将东西丢出去,阮蘅赶忙道:“这是我在五芳斋给你买的茯苓糕,路上会饿,你趁热吃……”
生怕瞧见李玠当着她的面将茯苓糕丢了,阮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