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雪院里头,格格宋氏自从搬到了这舒雪院的正房居住,一个人独居一个院子,便闭门不出,对外宣称要安心调养身子。
宋氏从娘家带进贝勒府的陪嫁婢女杏初,此时此刻,一脸焦急神色的望向宋氏,面上神色复杂,许久之后方才硬着头皮开口道:“格格,如今府上府外,都在传格格您有了身孕这件事情,可是格格您并未有身孕啊,难道要任由这外头的流言,越传越荒唐吗?”
哎,自家格格这些日子,一直当做无事人一般,这可让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下人们,担忧坏了.......
外头的流言,越传越荒唐,她们格格若是真的有了身孕,那也就罢了,可是她们格格不仅没有身孕,更是到如今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曾真正的被贝勒爷宠爱。
这外头传的,自家格格有身孕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贝勒爷的耳朵里头去,那岂不是会坏了自家格格在贝勒爷心中的好印象。
“无妨,这事情,贝勒爷心底里头清楚便行了!”格格宋氏,闺名宋玲月,云淡风轻的开口。
贝勒爷到底有没有宠幸她,贝勒爷的心底里头再清楚不过了。
之前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向嫡福晋禀报身体不适,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便已经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当时未曾实情相告,不过是想要看看在贝勒爷的心底里头,自己到底有几分重量。
如今,若是贝勒爷选择相信自己,那么贝勒爷如何安排,自己便如何做,便是贝勒爷一直不碰自己,那也是无碍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贝勒爷便是石头般的心,总有一日,也是会被自己捂热的......
婢女杏初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格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外头的流言蜚语,传到了贝勒爷的耳朵里头,贝勒爷迁怒降罪于格格您,那可该如何是好呢?”
格格啊格格,你怎么就这般的傻呢?贝勒爷若是心底里头有你一丝一毫的位置,便不会一直以来不曾真正的宠幸您.......
“格格,奴婢冒昧说一句,贝勒爷一直没有真正的宠爱您,可见贝勒爷的心底里头是没有格格您一点位置的。”顿了顿,婢女杏初硬着头皮继续低声开口。
格格当局者迷,但是她这个旁观者,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之前一直不说,不过是顾忌格格的面子,不愿意将残忍的真相告诉格格罢了,如今的情形,却是不得不将血淋淋的真相,揭露在自家格格面前。
婢女杏初,一片真心诚意的为宋氏着想,一直低敛着眉眼的另一个伺候宋氏的婢女秋菊,贝勒府这边安排的,冷笑着望了一眼杏初之后,厉声呵斥道:“杏初,您怎么说话的呢?贝勒爷对咱们格格宠爱有加,怎么会没有真正的宠幸格格呢?”
“杏初妹妹,你今日说的这番话,若是传扬出去,可曾想过会给格格带来什么.......”
呵,自家格格身边的这个杏初,倒是个聪明人,只是可惜聪明人,在贝勒府上却是活不长久的。
贝勒爷未曾真正的宠幸宋格格,这事除了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头吞,还能怎样呢?
“秋菊姐姐,你怎么能够如此颠倒黑白呢?贝勒爷有没有宠幸咱们格格,你我都心知肚明,为何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杏初咬牙切齿的望向秋菊,眸光恨恨的开口。
好一个秋菊,竟然想要她们格格咽下这口气!
果然,不是一直伺候格格的,嘴上说着忠心,但是这心底里头的真心,却是有几分呢?
秋菊笑而不语,只是鄙夷不屑的望着杏初,面上神色仿佛是在看一个蠢货一般,杏初气的面色涨得通红,心底里头恨得牙痒痒的.......
宋氏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轻声道:“行了,不要吵了,这件事情本格格心底里头自由主张,你们都不要说了!”
她何尝不明白呢?贝勒爷一直没有宠爱她,她的心底里头也是介怀着的,一方面贪恋这份贝勒爷的宠爱,丢不起这个人,另一方面却又在心底里头暗暗盼着捂热贝勒爷的一颗心,让贝勒爷真正的宠爱自己。
秋菊是贝勒府上这边安排的,这些日子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表示秋菊这丫头,背后的主子是贝勒爷,她只是一个出身内务府包衣的小小格格,纵然有一母同胞的姐姐,在宫里头伺候皇上,是为皇上生下了十六阿哥的常在,但是那又如何呢?
一旦自己不听话,到时候贝勒爷生气动了怒,让自己悄无声息的染病身亡,天衣无缝.......
“格格.......”
“是,奴婢谨遵格格之命!”
秋菊冷笑一声,鄙夷不屑的望了一眼杏初,暗道这个蠢货,随着宋格格进了贝勒府,却是一点脑子没有,真不知道还能够活多久。
她相信,便是她不出手,底下的那些个虎视眈眈,一直盯着宋格格身边大丫鬟的小丫鬟们,也是会出手的......
宋氏将身边两个大丫鬟的暗中较量,看在眼底里头,这个时候舒雪院中一个洒扫的小丫鬟,行色匆匆的进来,对着宋氏屈膝行了一礼,语气恭敬的禀报道:“禀格格,嫡福晋前来看望格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