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漪噗嗤的这一声笑,在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的玉兰苑中,格外的引人注目。各家夫人,以及年轻的少女们,一个个目光落在清漪身上,心底里头暗暗疑惑,疑惑那拉府的七格格,未来的四贝勒嫡福晋,怎地如此突然的就笑出声来了呢?
是有什么比较高兴的事情吗?还是........
众人的目光太过灼热,清漪略微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面色讪笑着轻声开口道:“不好意思,各位夫人格格们,清漪这突然的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若是有打扰到各位夫人格格们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呵,她虽然大多数时间是在那拉府上,在自己的院子里头,但是今日是她的及笄礼,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前来参观及笄礼的有许多的客人,此时此刻她突然笑出声来,行为有些不恰当……
“七妹妹,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了,今日之后,你便是大人了,作为大人的一言一行,可不能凭借着自己心中的喜好来做事了!”乌拉那拉·澄漪,脑子里头略微一转,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顺着清漪的话,笑着开口缓和气氛。
此番,她嫡亲的七妹妹,突然的笑出声来,她这个做姐姐的,心底里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但是不清楚归不清楚,眼下最为要紧的是,顺着七妹妹的话,将七妹妹突然笑出声来这件事情遮掩过去,至于七妹妹为何突然笑出声来,这里头真实内情如何,其实都不重要........
清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上笑颜如花,一脸调皮的道:“是,谨遵大姐姐之命,长姐如母,额娘早逝,大姐姐是长姐,大姐姐的好心教导,清漪定会铭记于心的。”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清漪此时一口一个长姐如母,不动声色的,便将继母觉罗氏这个继母排除在外了!
觉罗氏闻言,脸色铁青,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是却被在她右手边,她的亲额娘,贝子穆尔祜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摇头制止了。
“清漪丫头,不是郭罗妈妈说你什么,你刚刚的长姐如母,这可是不对的。别说是如今你的额娘尚在,便是你额娘不在了,这怎么也得是长嫂如母的,澄漪丫头,早年便已经出嫁了,如今是舒穆禄家的当家夫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你一口一个长姐如母,这是置你额娘,还有你嫡亲的嫂子于何地呢?”贝子穆尔祜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冷着一张容长脸,义正言辞的训斥清漪。
一个黄毛丫头,纵然从前扮猪吃老虎,骗了所有人,那又如何呢?乳臭未干,终究是乳臭未干,还能翻了天不成.......
她的女儿,这些年舒心日子过得多了,真真的越发的没本事了,连个丫头片子都制服不了!
清漪似笑非笑的望着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面上冷笑不已,片刻之后,鄙夷不屑的开口道:“侧福晋说笑了,清漪的嫡亲额娘,早年便已经过身了,如今侧福晋一口一个清漪的额娘尚在,请问您所指的是何人呢?”
“另外,清漪说长姐如母,侧福晋您为何要挑拨清漪和二嫂的关系呢?侧福您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请问我们那拉府的当家夫人,难道就不是贝子府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侧福晋如今插手那拉府上的事情,莫不是觉得那拉府上,没有管事之人,需要侧福晋您一个外人在此指手画脚的吗?”
毫不客气的,清漪劈头盖脸的就对着贝子穆尔祜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一通嘲讽,心底里头满满的都是不屑。
觉罗氏一个重生之人,脑袋被门夹了,认为天底下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觉罗氏的亲生额娘,贝子穆尔祜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更是蠢笨不堪早就。
自己口口声声说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地如今却是插手她们那拉府的事情呢?
清漪心中冷笑不已,一旁在清漪身旁不远处的,她嫡亲的二嫂,那拉府的二少夫人兆佳氏,在清漪的一番话语之后,连忙含笑着开口道:“七妹妹说笑了,嫂子我和七妹妹一样,心中敬重大姐姐,断然不会因为小小的一句话,便记恨大姐姐,从此和大姐姐七妹妹你们生了嫌隙.......”
贝子府的这位侧福晋,这一番话,明晃晃的在挑拨离间,若是她真的因此记恨大姐姐和七妹妹,与大姐姐七妹妹之间生了嫌隙,那可不就正正的中了圈套,如了觉罗氏的愿了!
世人常说长嫂如母,长兄如父,但是她的夫君头上,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虽然早年便已经出嫁了,是舒穆禄府的当家主母,但是却是真正的一母同胞嫡亲姐姐,长姐如母,于她们夫妻而言,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兆佳氏此时笑意盈盈的一番话,觉罗氏和贝子穆尔祜府上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这对母女,闻言脸色十分的难看。
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事情是她先提起来的,是她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如今那拉府的七格格等人,以她的一席话,反驳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觉罗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