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时臣梦到了奇怪的东西。
一个黑漆漆的人形物体在梦里宽面条泪哭泣, 变哭边掉落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泥一样。
“你找的都是什么盟友啊,你害死我了知道吗, 长点心眼好不好,我好端端在圣杯里养精蓄锐。
就等着有个蠢货拿到圣杯后把我放出去, 现在倒好,才第二天, 圣杯战争就结束了。再等个出生机会要60年,60年,人类都能进入星际时代了, 谁知道魔术师还在不在!”
这通没头没脑的控诉听下来,远坂时臣满脸懵逼,发出不优雅的疑惑:“你谁?”
黑漆漆擦掉脸上的宽面条海带泪,没有五官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它伸出触手按住远坂时臣狠狠摇晃:“是圣杯啊, 圣杯, 愚蠢的魔术师。”
远坂时臣被摇晃得有点晕, 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圣杯不是应该是个杯子吗, 这个黑漆漆的人形哪里像圣杯了?”一个看着就像外道的家伙, 也敢来骗我, 我也是个有战斗力的魔术师呢。
外道,吃我净化魔术!
魔术手杖自动出现, 火焰魔术亮起,预想中外道被烧得吱哇乱叫的场面并没有发生。这家伙竟然免疫魔术攻击,在火焰里像没事人一样,触手在地上拍得啪啪作响。
“愚蠢的魔术师,那个该死的空条怎么没把你干掉。”自称圣杯的黑泥吼远坂时臣。吼完小声自言自语, “本以为那家伙干掉了间桐家也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明明心里有想要回家的愿望,却根本不认真抢圣杯,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恶!
还有,这家伙的梦境也很奇怪,波纹疾走是什么,砸瓦鲁多又是什么,梦里为什么还有压路机,该死的外乡人!”
远坂时臣没听到这些自言自语,见到自己的攻击无效,表情变得严肃,手杖在空中一划,一个硕大的魔术法阵出现。他终于发现这是在自己的梦境里,自己可以忽略现实随心所欲攻击,平时有所顾虑的大招通通放出来。
这个大招特效很棒,但是黑泥依然一点事没有。
伸出手指头往空中轻轻一点,就化解了远坂家主的大招攻击,神乎其技。
冷笑:“魔术攻击对我效果最差,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没有战车和士兵,没有大狙和汤姆逊,更没有欧拉和乌拉,真没意思。”他说的这些都是其他御主的梦境应对,比远坂时臣的应对有趣多了。
远坂时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
“乏味。”黑泥收回所有触手,变成最开始那个人形样子,声音变得懒洋洋的,“都说了我是圣杯。过来通知你们一下,本届圣杯结束,别打架了,打完也没圣杯,好好和英灵一起吃饭睡觉打豆豆吧。”
远坂时臣忍不住问:“豆豆是谁?”
黑泥没理会这个问题,渐渐走远,快要消失不见时,飘过来一句话:“豆豆就是你呢,蠢货,下次别拉些奇怪人做盟友,这次没死是你运气好。”
远坂时臣停在原地,姿势依然优雅,自言自语:“真是奇怪的梦境呢。”说着说着,他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一个还不打紧,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生生把他从梦境中打醒。
醒来,是熟悉的卧室,窗帘缝隙里透进丝丝阳光。梦境中的事情渐渐遗忘,只有一句话还牢牢存在:本届圣杯战争结束。
“结束了?”他摸摸自己后腰,没有疼痛也没有伤口,仿佛昨夜的背刺只是幻觉,“这也是梦境吗?”疑惑越来越多。
远坂时臣想了一会想不明白,起身穿衣,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时看见衣物上的破损和干涸的血迹,这才终于确定,昨夜被背刺并不是一场幻觉。
昏迷前的疑惑重新爬上心头:“为什么……阿嚏!”一个阿嚏把思绪全部打断,动动鼻子,一股呛人的味道,忍,忍不住了,阿嚏!
即使是把优雅刻进骨子的魔术师,打喷嚏的样子依然和普通人一样,并不优雅。
又是几个阿嚏声后,远坂时臣终于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发型和胡子都打理完毕,走出房间,去找这股味道的源头。
厨房,厨房里有人在掌厨。
远坂时臣站在厨房门口,里面的人正忙着,没有发现他。
空条穿着围裙哼着歌玩锅,锅里的菜几乎被他玩出花来。虽然两个空条很难分辨,但远坂时臣猜这个就是背刺他的空条乔纳,不仅仅是因为他在做饭,更重要的是,他没带帽子。
言峰绮礼也在厨房里,正拿着一把刀徒手切辣椒。等等,那把刀有点奇怪,似乎是把西瓜刀。明明有菜刀,为什么要用西瓜刀?
站了好一会了,这两人还没发现他,一直站着不说话有些失礼,要怎么打招呼呢。
你昨天为什么背刺我,呃,这个问题有些直白,不优雅,换一个换一个。
你们做菜为什么要放那么多辣椒,等等,时臣你在想什么啊时臣,现在是关心辣椒的时候吗,下一个。
你们收到圣杯了托梦了吗,这个问题好像不适合在厨房问。
圣杯战争结束了是怎么回事,可恶更不适合在厨房问。
就在他思维越来越发散时,鼻子有些不适,一个大大的喷嚏不受控制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