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被挑小毛病并训了两个时辰后,弘暄出去遇到叔叔伯伯们的时候,会被摸摸小脑袋,然后打趣。
比如遇上大伯,“小四子,听说你昨晚被你阿玛算账了!”
弘暄不说话,只点点头。
“怎么不说话?”
弘暄:“不高兴,不想说。”
“小事,不就是被罚了吗?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是这个,阿玛他还拿走了额娘给我的信,立马有额娘画的画,特别是我可爱的弟弟!”一想到这个,弘暄就更仇大苦深了,“有了这些画看着,才能让我不那么想弟弟!”当然,他没好意思说其实他也想额娘。
不懂安慰人的大阿哥再次摸摸弘暄半光的脑袋。
可惜弘暄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因为大阿哥的提起,让他再次又升起憋屈的不爽,“可是,全没了,全被阿玛拿走了,一张也不给我留下。”
……
遇到堂兄堂弟们的时候,他的伤疤又一次被揭起,还要被他们略带幸灾乐祸的安慰。
如此三番四次也就罢了,去到大哥弘晖那里,被大哥同情了。
这也就算了,在自己控诉阿玛拿走了所有额娘寄来的信时,他不跟着控诉,反而劝自己,“你也要体谅阿玛,阿玛说不定也想多了解五弟的近况,即使是画中的五弟。”
弘暄哀怨的看着弘晖。
体谅,那阿玛干嘛不体谅体谅我,可以将无关五弟的留下来啊,比如额娘的!
可弘暄不好意思说,毕竟这么大了,懂事了,想娘这种“小孩”表现,他可不想给人知道。
最终无人倾诉的弘暄,郁郁之际,还是拿起执笔,他决定去信给额娘,向额娘控诉阿玛。
四贝勒府桃院,汗流浃背的小何子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信,步履匆匆的往正屋方向赶去。
“主子,四阿哥来信了!”小何子将从高无庸那里拿来的信递给佳茗。
佳茗边接过厚厚的信,边说道:“看你热的,这儿正好有冰碗,你也来用一碗。”
“奴才谢主子恩典。”小何子这里话刚落,旁边绿柳已经将冰碗乘好并递过来了。
小何子笑着接过冰碗,并小声道了声谢,然后便用了起来。
佳茗不再理会周遭,专注于拆信、看信上。
看着看着,佳茗乐不可支,身子不由的笑得歪道在塌上。
“四阿哥说了什么,让主子您这么乐?”红桃心痒痒的,很是好奇,边上绿柳、用着冰碗的小何子也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佳茗。
塌上弘景,也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佳茗,仿佛也在好奇自家额娘为何笑得那么厉害。
佳茗也没想藏着,但是她一时收不了笑,没法子说,等笑了好一会儿,可以控制后,才敛了敛笑意将弘暄的遭遇说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笑声不断。
当然,四爷威胁弘暄的那句话,佳茗没有说,毕竟这句话有点影响爷的形象,可不能从自己这里透露出去,不然小心眼的四爷绝对会在心里记自己的小本本。
想到这个,佳茗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腰,腰酸背疼的酸爽,她才不要呢!
塌上弘景虽然听不太懂,但是看周围人都开心的笑,便也拍着手跟着嘎嘎的笑了。
看着如此可爱的弘景,佳茗不禁手痒,戳了戳小家伙嫩嫩的笑脸,小声咕哝:“小家伙听懂了吗,大家伙笑,你也跟着笑,呵呵!”
过了两三天,佳茗回信,一段时间后,弘暄终于盼来了佳茗的信。
他将信拿回自己的临时书房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读了起来。
看着信里一大段帮着自己控诉阿玛,然后安慰自己:“既然信已经被你阿玛拿走了,已经是事实了,那就要想开些,这样你心里才会好受……”许多开解自己的话,还画了些弟弟的囧状来逗自己。
弘暄不由感叹:“果然还是额娘对自己好!”
然而,打脸来的是那么的猝然。
“……不过,暄儿,额娘有个请求希望你能满足,就是希望你再有这么有趣的事一定要要再写回来,要是能画成画就好了,这样你弟弟弘景估计更能看懂,不会像这回一样,只会跟着大家伙乐而拍手嘎嘎笑。”
弘暄突的觉得脸好疼。
一时间没了兴致,不想看信了的他,用力将手中信重重按到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起一块茯苓糕丢进嘴里,重重的嚼了起来。
嚼着嚼着,弘暄小眉头皱起。
边上伺候的小李子当即紧张了起来,“阿哥,怎么了,难道这茯苓糕有问题?”边问脑子边快速转动起来寻找问题可能出现在哪里。
糕点从厨房出来到这里,是身边信得过的人拿回来的,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去拿,中间没被其他人经手过,那唯一的可能,只可能是厨……
“不是有问题,而是觉得这茯苓糕有点不地道,似乎是变味了,没那么可口了。”嘴里含着茯苓糕的弘暄,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
听到不是有问题后,小李子提着的心骤然放下,浑身轻松多了。
不过,小李子困惑,“阿哥,这茯苓糕刚做出来就拿来了这里,正新鲜着呢,就算天气再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