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童山以为这次提亲泡汤了,已经做好打算等叶实消气时再上门,实在不行就只能将实情全盘托出。
如何都不能要了人家清白,再叫他嫁入别家不是?这般混账的事童山做不出。
可不曾想,原本死活不同意的叶实却突然上门,虽说面色依旧不好,可却主动答应了他们两人的亲事,且成亲的日子还定得很早。
早得让童山有些诧异:“叶姨,这......会不会太快了些?”
现在已经是月中,下月初可不就只剩十来日,就算成亲也不必这么赶罢?不过让童山更好奇的是,明明上次还很是不满这门亲事,怎么现在又突然同意了?
难道......童山瞅了眼儒雅的中年女子,难道长秋已经将那件事与她说了?可瞧着她脸色虽有些难看,却没有责备的怒意,不像知晓了的模样。
叶实微黑着脸,沉默地看了她片刻,放在膝盖的拳头紧了紧,沉声道:“既然都要成亲,日子早晚又有何区别?”
若不是长秋做得那浑事,她何必特地跑过来,想起那日少年面色从容的跟她坦白算计人的事,叶实简直气得差些喘不上来气。
无不后悔往日太过纵容他,才会让他做出这般见不得光的事,为了一己私欲,竟连自己清白都不顾!
枉她还以为他比开夏懂事,结果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如何?莫不是你后悔了?”叶实试探性问着,目光紧盯着这有些木纳的女子,不放过她脸上所流露出的任何情绪。
心里对童山其实比别的女子要满意点,毕竟能与自己女儿相处的来,多少都有从开夏口中了解点她的事,知晓她的性子如何,若不然哪怕长秋当真失了清白,也不愿答应这门亲事。
“自是不后悔。”童山没有犹豫,想想反正都要成亲的,日子早晚也确实没甚所谓。
“那便这般定下了,等选好了下月的黄道吉日,我再将具体日子与你们说。”叶实没有多待,说完便在童山目送下离开了童家。
童山站在门口挠挠头,扭头看向院子里正挑着豆子,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关氏:“阿爹......”
刚才因为怕两人再闹争执,童山特意牵开了关氏,让他先在一旁听着,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估计已经生气了。
关氏冷哼了声,看也不看她:“叫我做甚?你都已经这般能耐了,估计着我这个当爹的说甚都没用了。”
果然是生气了,童山抿了抿唇,走至他身前蹲下身子,看着他认真道:“阿爹的话自然是听的,只是方才怕您与叶姨再吵起来而已......”
关氏的性格她了解,是那种吃不得亏的人,童山就是怕他还记恨上次在叶家的事,怕他嘴上不饶人,到时事情只会更麻烦。
关氏抬眸瞥她一眼,不咸不淡反问:“怎么?你阿爹我难道是那种不顾局面的人?”
可不就是,童山手指在豆子上拨了拨,没敢真说出口。
“行了行了!”关氏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将竹篮放到一边:“不过那姓叶的上次不是还不同意吗?怎么这会又换了个嘴脸?还将亲事定得那么早。”想起那人上次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方才真想讽她两句。
童山摇了摇头,其实心里大概知晓应该是叶长秋跟她说了点什么,不然叶姨她不会这么快答应才是。
两人亲事就这般定了下来,关氏自然没有多大意见,在他看来亲事是愈快愈好,童山也不小了,他还等着抱大胖孙呢。
童山依着关氏所说,先去叶家下聘,成亲的日子没到前她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没有成亲前的紧张感。
与往日不同的是,童山发现自定亲后叶长秋就愈发黏人,每日从镇上回来,第一眼瞧见的便是他,比起以往现在他更肆无忌惮,甚至不顾有旁人在场。
这不,一大清早童山连早饭都还没吃完,叶长秋就已经找上门。
“关叔早。”他礼貌的跟关氏问了声好。
“嗯”关氏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看向他道:“长秋,虽说你与童山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可你这般老往这边跑也不好,被人瞧见了会说是非的。”
“是......长秋知晓了。”少年站在门口处,微垂下脑袋,宽袖下的手搅在一起,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童山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将碗放下擦了把嘴,看向关氏解释道:“阿爹,是我们俩昨日说好了一起去镇上买东西,所以长秋他才过来找我的。”
谁晓得话音刚落,关氏便瞪了她一眼,收拾着碗筷一声不吭走进了灶屋。
童山被瞪得一脸茫然,望向叶长秋时刚好与他笑意盈盈的眸子对上,更是摸不着头脑,她拿起桌上装好的水囊,跟关氏说了声,便与少年一起出了门。
“你笑什么?”童山还是忍不住问,走了好一段路都能听见他窃笑不停。
叶长秋抿住唇边的欢喜,心里因为女子方才的“袒护”而涨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满足让他掩饰不住脸上的愉悦。
波光潋滟的美眸凝向她,少年可爱地歪着脑袋甜甜道:“阿山对我真好。”
童山,......
两人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