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确是顾璐。
上午时,她被之风送回方家,自然少不了被方老太太冷嘲热讽一番,汪氏跪地苦苦哀求,方老太太才没把顾璐关起来。
汪氏埋怨顾璐不懂事,总是给她添乱惹麻烦。
后来还是方世伯开口,汪氏才放过继续教训顾璐。
被送回方家时,顾璐满身狼狈,重新梳洗后,顾璐身上也只是一点点擦伤罢了。
不过顾璐今日再次受了顾四爷的刺激,好好的机缘又被顾四爷抢走了。
顾璐呕得吐血,本想歇息,脂粉铺子的掌柜却派人来说抓到盗取脂粉方子的人了。
最近一段日子,脂粉铺子的生意不如以前,可汪氏和方家的花销却是一日比一日多。
顾璐以往不会在意有人贩卖同样的脂粉,可如今脂粉铺子赚取的银子相当她每月一半的收入,出现分流客人的状况,由不得顾璐不重视。
她清楚没有银子,方老太太会更加刻薄,她娘的日子会更难过。
方世伯温柔体贴,却不擅长经营,又不似顾四爷没银子直接去找顾老夫人要,或是去磨顾清。
直到现在顾璐才渐渐发觉银子的重要。
没有银子,哪怕汪氏有方世伯陪伴,日子过得也不会顺利。
以前顾璐从未缺少过银子,想要什么只管说一声,顾家仆从就会颠颠的把她所需要的东西拿来。
只有在上一世时,顾璐因为婆家有过稍微拮据的日子,不过当时她没动用自己的嫁妆,跟着婆婆做了几盒子脂粉。
也正因为当日做脂粉,她今生才能卖脂粉赚银子。
她提前用了脂粉方子,有意遗忘方子本来不是她的,可顾璐不能容忍别人盗用自己的脂粉方子。
听说抓到盗取方子的人,顾璐立刻赶了过来。
可是见到熟悉的妇人时,顾璐面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好似被人戳破谎言一般,无地自容。
“你……”
她前世的婆婆一如记忆中衣衫简朴,不过婆婆的衣裙浆洗的很是干净,周身上下收拾得很利索。
“就是这个老婆子盗取了脂粉方子,特意贱卖脂粉,抢我们的生意。”
妇人所贩卖的脂粉都被顾璐的打翻,盒子散落一地。
她面容凄苦,向顾璐恳求:“方才我也说了,我无意同小姐争抢生意,也许同小姐前世有缘分,竟然知晓一模一样的方子,我儿受伤了,需要银子……等我赚取足够的银子,我……我绝不会再来卖脂粉。”
“顾小姐,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方子不是偷盗而来。”
妇人一声声恳求如同针一般扎进顾璐的心头。
受伤?
她怎么不知道前世他曾经受伤过?
现在他不是应该已经入了武职吗?
顾璐对妇人有怨恨,亦有感激。
怨恨得是婆婆眼睁睁看她同妾争斗而不肯帮她。
只顾着疼妾生的孙子,还劝说她想开一点,早日怀了孩子。
她面对带回个爱妾来的丈夫如何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顾璐自认自己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在丈夫没有高升回京之前,婆婆对她还是挺好的,关心她,护着她,在她同小姑子闹矛盾时,婆婆在大面上也秉着公平,甚至稍稍偏向她。
就因为婆婆这份善心,重生后的顾璐没有报复丈夫,而是选择远离。
然而现实又把婆婆章氏送到她面前,“你儿子受伤了?”
章氏脸庞坚毅,虽是被围攻指责,哀求着顾璐,但她从未失去自身的气节,“我儿训练时被人打伤,只怪他学艺不精。”
“小姐可不能饶了她,得给她个教训,否则不知多少似她这样的贪婪之人用您的脂粉方子赚钱呢。”
随从劝说顾璐,“就是这群人抢咱们的生意,小姐就算是心善,也不能对这个老太太慈悲,她就是小偷!”
顾璐脸庞臊得通红。
“真是巧合了,你同她的脂粉方子竟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你先开了脂粉铺子,可你也不能证明她的脂粉方子就是偷来的。”
顾瑶的声音传来,她同嘉敏郡主一起,还有活泼可人的何小姐。
“怎么哪里都有你?”
“路不平有人踩,我见这位夫人不似说谎的人,而顾璐你……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我从未听说你掌握了脂粉方子。”
顾瑶似笑非笑回道:“顾家祖上也没传下脂粉方子,毕竟顾家不指望脂粉赚银子,至于你外祖家满门清贵,不屑于经营脂粉的银子。”
从顾璐的表现上看,这方子本就是该是眼前被逼迫的妇人的。
重生者一般都会把别人的秘方拿来用,“谁是李逵,谁是李鬼,谁用了谁的祖传秘方,谁的心里有鬼,一切都该弄个清楚。”
顾璐咬着嘴唇,狠狠瞪着顾瑶。
“您除了脂粉方子外,可还有别的证据?一张方子最终确定怕是经过不少的改良。”
“我……”妇人沉思一会儿,说道:“我家祖上就是做脂粉买卖的,的确如同小姐所言,我还记得方子有一些改动。”
顾璐一听,脸庞更红了,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章氏说道:“多谢这位小姐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