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状道:“是谁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又没说在这期间不能对你动手动脚。”
厉戎语气委屈，仔细一听竟是有种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凌霍有点招架不住画风突变的厉戎，连忙补充道:“我现在说了，在我给你答案之前，我们之间必须保持距离。”
“保持多远的距离，负十八厘米够不够？”
凌霍以为厉戎说的是十八厘米，刚想点头，突然意识到前面还有个负……
凌霍整个人“轰”的一下炸了，他从没见过厉戎这种不要脸的，这种话他是怎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的啊！
厉戎见凌霍要炸，连忙举手投降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才怪。
他其实是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而已。
凌霍显然也不信他的鬼话，但他现在脸红脖子红的，就算拿眼瞪人也没了气势，于是只能假装听不出厉戎的画外音，气咻咻地上楼去了。
自此之后，厉戎为了在最后成果把人吃到嘴里，果然没再动不动就从凌霍身上占便宜。
小不忍则乱大谋，厉戎甚至要想一顿吃到撑，就绝不能被一些小零嘴给绊住了眼。
接下来这一年，厉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琢磨着如何在最短期间内搞垮沈氏。
然而沈氏就算内里**，到底也是有着几十年根基的庞然大物。
厉戎要想扳倒沈氏，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才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达到他最初的目的。
尽管一年的功夫就把沈氏彻底弄破产，在旁人眼里已经算是不可思议的结果了，但在厉戎眼里，还是太久了，久到他有时候都恨不得直接一炮轰了沈氏一了百了。
现在沈氏破产，除了下落不明的宋振平外，该解决的人和事都解决了。
这下凌霍应该想明白了，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厉戎虽然心里觉得凌霍应该会答应，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底，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连对付沈氏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慌过。
厉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给凌霍打了电话后，打听到人还没下班，就自告奋勇地提出要来接他下班。
凌霍在这一年里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他顾虑太多，到底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和厉戎在一起。
他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陪着厉戎走完了这一生，但厉戎离开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凌霍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任务的，可能到那时，他就只有放弃回原世界，再辞去穿越员这份工作，然后回到厉戎所在的世界，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最后直到死去。
因此尽管过了一年，凌霍还是没能做下决定。
挂掉厉戎的电话，凌霍不经意间抬眼，从已经黑掉的电脑屏幕里看见自己嘴角那抹下意识的笑时，微微愣了下。
他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因为厉戎一个电话就不自觉开心起来了？
凌霍抿唇，嘴边的笑因为他这个动作消失了，他垂下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便到了下班时间，凌霍这次没再加班，时间一到便起身拿外套，因为他知道厉戎这时候肯定已经等在外面了。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的人，凌霍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离开前又去了趟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直到确定没问题了才下了楼。
凌霍一出凌氏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男人。
厉戎正靠着车门，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就算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这个男人随性的姿势依旧帅得周围人频频向他张望。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厉戎突然抬头，和不远处的凌霍对视上。
眼神一刹那荡开温柔的光，厉戎眉眼上扬，冲凌霍挥了挥手，凌霍嘴角再次控制不住地翘起，忍不住快步走向厉戎。
然而他才走到马路中间，就见对面的厉戎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惊恐，并且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
凌霍心有所感，一扭头就看见了正疾速向他撞来的卡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神色疯狂的男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宋振平。
千钧一发之间，凌霍来不及反应，身体被厉戎狠狠地撞到一边，两人倒下后厉戎紧紧护着他往路边滚了几圈。
而宋振平速度过猛，来不及刹车，径直撞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上，满头鲜血，当场就没了气息。
周围人群的尖叫声，报警声以及围上来的路人关心的声音，凌霍都听不见。
他双手颤抖地扶起厉戎，看着自己手上不属于他的血，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只见他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砸在厉戎紧闭着眼的脸上。
“厉戎？你怎么样了？”
凌霍不敢贸然挪动厉戎，抖着手想要找手机，结果怎么都没找到，他的动作越发急躁起来，最后冲着周围人大声嘶吼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咳……”
厉戎恢复意识，微微睁开眼，看见凌霍哭得不成样子，心疼得不行，说:“我没事，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凌霍含着泪猛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