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熟悉的问题, 我又忍不住想要叹气了。
估计看见文的妹子们,永远也没办法想到,这就是CP正主之一写出的文字吧, 所以也不会多想。
但我的话,却完全没办法不多想。
其实我至今也没弄懂太宰治会写同人文的目的。
只是之前为了引我上钩答应他的一个请求吗?我总觉得不单单是这样。
所谓的文字, 蕴含着创作者的感情与灵魂, 太宰治笔下写出的故事,纵然不知真假, 却还是包藏着他某些细枝末节的情感在的。
就像这个问题。
文中的他能问出来,文外的他能写出来, 就绝对不是单单的敷衍。
这个少年太宰治曾经问过森鸥外的问题,也是人类终极的哲学问题。
心怀希望的人予以肯定,看见丑恶的人心存迷茫。而太宰治或许与这两者都不同……
那却也不是我能涉及的领域了。
因为我是能对这个问题肯定的说出“是”的人啊。
其实对世间之物保持贪婪和留恋就可以实现。然而, 太宰治对于某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无欲无求了, 又看得太清楚太明白,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痛苦和疑惑。
没人能救起这样的他。
最近的距离, 也只是能够看懂而已。
他只能一点点自救,像是攀着蛛丝在地狱里仰望人间的罪人。
这些只是源于我擅自的妄想和解读……但是, 如果有人能拉他一把就好了。
除了那个人之外, 中原中也也能做到的吧?
毕竟他以神明与非人之躯, 活得比任何人还要耀眼啊。
想到这里,我有点恍惚。
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同样是蓝色却截然不同的眼睛, 在昏黄的灯光下, 安静地凝视着我。
不是宝石般鲜艳的湛蓝, 他的瞳色很深, 也没有那种鲜活的少年气, 看起来像是沉没了冰山的深海,无情绪地看着我的时候,总会给我一种安心的氛围。
那是谁的眼睛?
我回过神来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了APP,继续写文。
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人会用这样的目光看我。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
晚餐的时候,阿飞总算再次出现了。
我复习完今天的考试内容下楼看见他的时候,穿着黑底红云袍的黑发青年正整个人蜷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就算隔着橙色的漩涡面具也能瞧得出十分无精打采。
这是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正想去问一问,阿飞却先向我挥挥手,难得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Master。”他的声音也不复活力,颇有些垂头丧气,像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狠狠地□□了一番,“你来啦。”
“怎么了?”
我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什么异状,于是靠近沙发,小心翼翼地问他。
“呐,Master。”阿飞转过头来,用面具上的小孔对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那只露出来的黑色的眼睛有些湿润,泛着些潮湿的水光,“我有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我坐到沙发上,担忧地看着阿飞,评估着他的心理状态。
不至于吧,我感觉我没有分享特别虐的文给他啊。
还是我天天在这个CP上啃刀子所以实际上我的预估已经大大失误了?
紧接着,阿飞用无精打采十分困惑的语气,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你们这里对朋友的定义,难道是可以接吻跟上床的那种吗?”
哈?
我“噗”地喷了出来,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说什么?
我惊恐地看着莫名低落的带土,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理解同人文中的情节。
不不不,只有木叶文学才会这么写。
我们这儿一般不把这个当朋友,而是叫对象。
不知道是不是阿飞他问出问题的语气困惑得过于真挚,我思路一歪,心酸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友情启蒙大作,魔法少女O叶和火O忍者。后来一部被分成百合向,一部被分成基情向,怪不得我小时候老觉得自己身边那么多个朋友不过就是普通的朋友,坚定地相信自己会遇见一个独一无二、命中注定的“朋友”——
后来,看过了N个爱情故事的我终于明白了,那叫对象。
还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灵魂伴侣型,比在友情池抽到安哥拉曼纽还难上百万倍。
“不……”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回忆着到底是哪篇同人居然会让带土产生这样的疑惑,正酝酿着合适的解释,眼角却瞥到了奇怪的细节,不由得脱口问道,“等等,带土,你什么时候涂的指甲油?”
“黑色的,好看吗?”阿飞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向我展示了一下他的手指甲和脚指甲,“特地挑的星空黑哦——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啦Master!我也不是带土,我是阿飞的说!”
说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大叫起来。
哦,哦,我知道了,你看带卡文的时候不是宇智波带土,看到飞斯飞卡文的时候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