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白秋将自己神工奖的获奖证明,以及各种所需信息一同投递去燕城之后,他很快就顺利地通过了天工奖的初评。
接下来??[,便是要专心雕刻,准备一个月后的天工奖终评了。
而眼下,距离神工奖的作品雕刻结束才仅仅两周的时间,紧接着又要开始另一件参赛作品的完整雕琢。
舒白秋会用到双手的地方的确很多。
他这时就发觉。
先生给他的特调药膏真的很管用。
事实上,舒白秋到底没有学过药理相关,也不了解企业的管理与流程。
他并不知道一种新药从定下目标构想到试验研发,再到真正能实际使用,究竟需要花费多少的财力物力和时间。
何况以傅斯岸的性格,他不会允许这款为舒白秋专门调配的药膏有任何不适和风险。
所以从傅斯岸发现少年会有意撕茧到现在,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能把这样一款新药做出来——
这究竟是多么令业内震惊的迅疾速度。
舒白秋其实并不清楚。
舒白秋只知道,这管药膏当真很有效。
以致在用过了药膏之后,他的雕刻进展都明显有变快。
连续的雕刻需要经常用手,哪怕雕磨时可以戴手套,查看玉石形廓时依然需要用手感知。
而摩挲增多,就容易生茧。
这支特调药膏却能很快将皮肤角质层软化,不需要他自己再费力去剥。
更重要的是,舒白秋的双手本就感知敏锐,有了药膏之后,他当真少了许多疼。
不只免去了撕茧的痛楚,少年再碰触翡石时,也可以摸触得更为细致。
他可以安心地、放胆去碰。
——再不用怕会被糙粝的表层磨出疼痛。
摸碰的限制被大大减轻,舒白秋很快就体会到了明显的好处。
双手不会不适,现下,他半天的进度就可以比拟之前的一整天。
所以在这天雕琢的时候,舒白秋就一直很感谢先生。
也由此,对昨晚自己的误会更有愧疚。
昨晚,他还以为先生看他的手是还想做。
所以才拒绝了对方。
说不想摸了。
少年怀着歉意,手上的工作也没有耽搁。
借着好用的药膏,他很快细看完了整块翡石玉料,又开始修起了设计构思。
因为这件新作的雕刻才刚刚开始,暂时用不到全套的雕刻工具。
今天舒白秋就是在家里的雕刻室做的,并没有去湖畔那套独栋的大工作室。
也是在他修完了设计草稿,暂时放下手中平板的时候,少年抬头,才发觉。
安静的雕刻室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傅斯岸已经进来了。
“先生。”
舒白秋和人打
了个招呼。
眼见对方走过来,伸手扶住他后腰的时候?_[(,少年才后知后觉,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皙白的耳廓不由得慢慢烧了起来。
好像不管经历过多少次,舒白秋依然很难照常应对这种事……和事后。
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举动每次总会超出他的设想。
舒白秋说过不想被站着抱住,太深了,会受不了。
结果他发现,躺着一样也会被掼陷进床垫里。
尤其还有分膝被困在墙边的动作,更让舒白秋进退不得。
撑不下去的虚力挣拒,反而会让自己吞填更甚。
舒白秋也说了不想全吃进去,结果昨晚的经历依然让他很难不面红耳意。
即使现在,都不敢去直视先生的眼睛。
直到身侧帮他轻缓揉按着后腰的傅斯岸开口,舒白秋才终于抬起了头。
“忙完了吗?”傅斯岸问他。
“嗯。”舒白秋点点头。
他看过了时间,已经快要到晚餐了。
而且先生回来,也意味着今天的工作结束,可以稍作歇息了。
舒白秋应声完,就准备站起来。
结果他还没起身,就听对方道。
“别动。”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短短的两个字却简明有力。
舒白秋轻愣,下意识地没有动。
只一双漂亮的圆眼睛还看着先生。
而在他的面前,傅斯岸已经矮身下来,抬手伸向了舒白秋的脚边。
舒白秋低头,这时才发现。
自己的鞋带开了。
显然,傅斯岸不让他起身,是不想他踩到或摔跤。
“我自己——”
而舒白秋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