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自己的语气倒是波澜未惊,似乎只觉平平无奇。
舒白秋认真点头:“嗯。”
总助恰好去一旁拿观察镜,此时的玻璃长廊内,只有舒白秋和傅斯岸两个人。
傅斯岸还看着舒白秋,看着少年认真夸他的样子,眸光微动。
“那就好。”
男人声音刚落,舒白秋便觉唇上一热。
面前的先生俯下身来,轻快地碰了碰他的唇。
“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舒白秋微怔。
这时,总助已经走了回来,而傅斯岸也直身站好,面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白秋抬头看了看他,最终确认。
先生是真的心情很好。
***
这一天,舒白秋一直和傅斯岸在太昊待到了傍晚。
临近下班,两人一同离开公司,返回了月榕庄。
“最近可能要先在这儿住几天。”
傅斯岸道。
“新住处在布置画室和书房,等布置好还需要通风几天。”
“好。”
舒白秋自无不可。
住在这里,对他来说还更熟悉一些。
“装好的雕刻室也在新家,你想的话,可以先去看看。”
傅斯岸还道。
“或者也可以去附近的一家雕刻工作室,那里的环境也不错。”
傅斯岸把新家的地址和工作室的链接都发给了舒白秋,他还让人拆了两箱翡石玉料,送到了月榕庄套房内的阳光房。
任由舒白秋挑选雕刻练习用的翡石原料。
晚饭之前,舒白秋还去阳光房看了一眼。
看到眼前摆放的这么多翡石,尽管这两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接触,舒白秋还是生出了短暂的一瞬恍惚。
他终于可以自由碰触,不会再被人责骂、毒打。
恍然间……还是像做梦一样。
在西斜的夕阳晚霞中,少年轻轻伸手,碰上了眼前那一块拳头大小的冰种玉料。
触感柔凉,温润,细腻。
没有可怖的划伤,和难耐的痛痒。
再次碰触翡石,舒白秋完全没有过敏。
因为他已经
不再应激。
也再不会受伤了。
***
从第二天起,傅斯岸去公司上班,舒白秋就没再跟他一起。
先生也需要好好处理一下堆积的工作,不能总为照看他而耽误时间了。
舒白秋这样想着。
不过接下来几天,他倒是发现,先生没再像之前那样日夜不休的连轴工作。
似乎到了申城之后,傅斯岸的加班也变少了。
这也让舒白秋稍稍放心了一点。
如果。
他想。
如果先生晚上能好好休息,而不是每天夜里抱着舒白秋咬他的话……就更好了。
当然,舒白秋不是因为被咬而觉得不舒服。
被咬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嗯……有时候,可能还会舒服过了头。
而且先生严格遵循医嘱,每晚只咬一次就结束。虽然可能中途舒白秋会被扼住,还被扼制不止一次,可这也是从医生的角度,为舒白秋的身体考虑——毕竟他不能频繁地太多次。
所以舒白秋完全没有觉得先生这么做有什么不好。
他只是觉得,每天晚上持续那么久,先生可能还是会缺乏休息。
虽然说舒白秋被咬的过程是两个人一起,可是每一次,舒白秋都会力竭昏睡过去。
事后的清理和擦洗,他都毫无印象,这些工作自然也全都落在了先生身上。
舒白秋还是希望,先生每天能有充足的休息。
所以,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昨天晚上,舒白秋终于被同意。
换做他来帮忙。
真要算起来,这其实还是舒白秋的第一次咬。
之前的几次提议,都被傅先生拒绝了,这次终于能帮忙,舒白秋也希望自己可以做好。
可是等到真正动作时,舒白秋才发现。
情况完全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原本以为自己前些天被先生咬过那么多次,怎么也该能学到些经验。
结果根本不行,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他连圈都圈不住,太超过了……等到舒白秋终于勉强成功进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被撑鼓了。
像藏着松果的圆软软的松鼠脸颊。
而且。
舒白秋被惹得甚至有些想掉眼泪。
而且,好烫啊……
可能因为先生本身的体温就有些偏高,但舒白秋更知道,是他自己实在不经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