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斯岸的嗓音这时才响起,循着他的动作,低声在问。
“这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舒白秋还没说话,身体已经更早地做出了回答。
闷痛被安抚,男人用微烫的掌心细细按过了每一片伤处。
他似乎也不需要舒白秋的答话,开口更像是在讲什么睡前低语,哄人放松。
“眼睛酸就闭上休息一会儿。”
室内的灯光被调暗过,落地窗外也沉落了纯黑的夜色。婚后的第一个夜晚,似乎与平日没什么不同。
还比之前更适合安睡了一样。
“今晚已经没事了。”
熟悉的低磁嗓音像一闸开关,可以将波澜怒浪全然封锁在外。
舒白秋原本从胃部到背脊都有紧绷,在低缓的温热揉按下,他居然当真卸下了紧绷。
就此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斯岸等人睡着了有一会儿,才将人抱回了卧室。
他没有选择自己的主卧,而是去了舒白秋更熟悉的空间。
男人的手臂极稳,动作也放轻。
他将怀中人安妥地缓缓放稳,并没有吵醒对方。
傅斯岸还拿来了热水袋,侧放在舒白秋的腹部。
今天已经是十足漫长的一天。
有什么事,可以等到休息好,明天再谈。
可事情并不总会像人预想的那般发展,才过了十数分钟,或者更短。
床上的少年就猛然一颤,忽地惊醒,从噩梦中睁开了眼。
他的额角颈后,还有一层微凉的薄汗。
室内开着一盏昏黄的床灯,借着不甚清明的光线,勉强能看清些物景。
“……”
舒白秋清瘦的喉结微滚,沙哑的咬出一句。
“先生……您还没休息吗?”
睡前帮他按摩的傅斯岸,此时仍在床边。
男人看着他,忽然说起了白日的话题。
“那两个假借亲人名义来找你的中年人,因为涉嫌诈骗及聚众赌博,已经都被拘留了。”
“……”舒白秋的气息低了下来。
他轻声说。
“谢谢……打扰先生了。”
少年的声线努力持稳,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床边的
傅斯岸望着他,却没再维系这不可能继续下去的平和温静。
“抱歉。”傅斯岸问,“关于明天是祭日的说法,那是真的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显然,男人已经了解过了今天中年人喊出的那句话。
“……没有。”
昏黄的灯光下,舒白秋的胸口很轻地一下起伏,他摇头,匆忙讲。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提。”
假如他提过,或许先生就不会将婚礼日期定在今天。
但舒白秋是当真没有介意。
之前两年,他被严密监看。哪次被关得久了,连日期都会变得混乱。
根本无法去记什么特殊的时间点。
“而且……”
少年又轻声说。
“祭日不是明天,是昨天。”
傅斯岸听得微顿。
他想起了昨天舒白秋忽然发的那场烧。
如果不是少年从噩梦中惊醒,根本睡不沉,傅斯岸原本并未打算今晚将事情讲明。
但现下说到这里,他却隐约感觉。
或许,这就是舒白秋真正的症结所在。
少年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还主动说:“没事的,昨天发烧也只是意外。”
“我今天就没有烧,这段时间也会努力,尽量不生病。”
傅斯岸皱了皱眉,似是听出了一点不妥。
为什么要做这种努力?
没等傅斯岸开口,他就听舒白秋接着道。
“等完成了先生的任务,和需要。我再生病,就可以被直接丢掉了。”
傅斯岸:“……”
少年语气平静,甚至让人听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心安。
傅斯岸不由得皱眉更深:“为什么这样讲?”
他没有回应那句“丢掉”,没有现在立刻探讨,而是更明确地指出道。
“生病只是身体的提醒,并没有什么罪错。”
男人的口吻冷静,带着医生的客观理性。
舒白秋听了,却面露微茫。
“可是我生病……就害得我爸妈死掉了。”
傅斯岸的呼吸微停。
原来舒白秋,早为过往的自己定了罪。
傅斯岸知道,压抑太久的问题与心结需要有一次彻底的爆发,才能被解决、被疏导。
但傅斯岸却倏然生出一种感觉。
好像少年的阴影与心结,或许会比医生们给出的所有预想更为严重。
“他们不是因为遭遇自然灾害,意外去世吗?”
傅斯岸低声问。
“不是。”舒白秋却摇头。
“是被我害死的。”
少年轻声讲着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