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章之杏找到了地方坐想坐下,可惜还未站定几秒她的手便被拉住了。
这梁耀怎么这么粘人啊?
章之杏转头,十分无奈地道:“我之前不是有意的你放——”
她话音卡住,看着面前的宋泓朗,她面色沉了下来,“松手,宋先生。”
宋泓朗一言不发,一用劲将她扯到了宴会厅的角落将她抵在了墙上。
章之杏面色更冷,甩了甩手,“宋先生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少女的吗?”
说到少女,章之杏没忍住有些尴尬。
宋泓朗愣了下,面色有些微妙。
他松了手,话音沉沉,“章之杏,你到底是谁?”
章之杏蹙眉,“以宋先生的身份还不知道我是谁么?实在有些好笑。”
宋泓朗凑近了些,他的黑眸愈发沉了。
“我梦到你了。”
章之杏有些冷了。
宋泓朗槽牙咬紧,话音都有些艰难了起来,“泰迪——”
泰迪熊。
章之杏身子有些发冷。
狗比上神果真是狗比,说什么他们都不记得,看来还是能想起来些许东西了,以后要避着这些人了。
一名侍者端着几杯酒经过,章之杏眼睛一动。
她一把推开宋泓朗,冷声道:“宋先生,有癔症就去治疗,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宋泓朗后退半步。
章之杏伸手拿过托盘上的红酒狠狠泼向宋泓朗。
冰冷甜腻的酒液狠狠泼洒到宋泓朗脸上,接着,部分酒液反弹溅到章之杏的胸前脸上。
宋泓朗:“……”
章之杏:“……”
操!
章之杏看了眼胸前的酒渍,觉得自己像个演土味视频的傻逼。
侍者呆呆地看着这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小姐,连忙抱着托盘走了。
宋泓朗抽出巾帕擦了擦脸,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良久,他低声道:“抱歉。”
章之杏哪儿还是心情管他,她捏着胸前的布料,气得跺脚。
莫名的,方才紧张的气氛都松弛了些。
宋泓朗看了眼她,喉间都溢出了些许笑意。
章之杏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走开啊!”
宋泓朗面色柔和了些,他松了松领带,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他话音有些轻,带了点笑,“傻子。”
章之杏十分不情愿地扭动了下身子,“我不要!”
“哟,宋泓朗你干什么呢?”
语气嚣张的话突然插了进来。
接着,章之杏只觉得身子一凉,她抬眼看过去。
梁耀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了上去。
他将外套扔给宋泓朗,话音挑衅,“继承了家业以后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什么下流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说梁耀和泽阳只是不对盘的话,那和宋泓朗可就真是水火不容。
两人自小就是死对头,两人出国后再次对上后发生的种种那才是新仇旧恨堆着呢。
宋泓朗轻拍了下外套,嗤笑道:“梁小少爷的琴拉得是真好听,不知道多少钱可以来宋家表演一场。”
梁耀嘴角翘了下,“这就算了,我胆小,就怕冤魂索命。”
宋泓朗眸色阴鸷了些,神色却不变,“我以为你已经知道逞口舌之快的下场了。”
梁耀想起自己被摁头道歉的事,面色一时间也沉了下来。
章之杏没心情再看他们唇枪舌剑,她只觉得胸口的酒液使得她浑身难受。
她道:“我去整理洗漱了。”
梁耀眼珠一动,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话音温柔,“我陪你去。”
瞬间,宋泓朗便攥紧了西装外套。
章之杏见状配合了起来,她轻声答应,“嗯。”
梁耀表情愈发得意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宋泓郎,“那我们先走。”
宋泓郎静静看着两人相拥离开,眸色暗了些。
两人刚出宴会厅,章之杏就给了梁耀一胳膊肘,“松开。”
梁耀一闪,“你干嘛呢,我刚帮你解围。”
章之杏懒得理他,径自走向洗手间。
梁耀耸肩,却仍是跟上了,“算了,看在你被宋泓朗缠上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章之杏走进洗手间,梁耀便有些无聊地拿出了手机站在了盥洗池处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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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房间里一片黑暗,使人难以看清房间内的景象。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张苍白漂亮的脸皱得难看极了。
泽阳蜷缩着身体,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梦中,零碎的画面和声音如同走马灯一般迅速闪过,他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依稀感受到那个陪在身边的女人。
她比自己大许多,理应是个可靠的长辈,可她不是。
她并不喜欢自己,过于公事公办却又过于细心体贴,一切的温柔终究归属于责任的范畴。
自己似乎很在意他,显露出千万般的乖巧卑微只为祈求她的青睐。
可是最终呢……
一捧凋